只是幾人見欽阮與一姑娘走著過來顧著些面子,不好再說,加之當時宋晏寧心系無計閣之事,沒多在意。
但程嫵這話聽著是夸贊,但宋晏寧總聽出些讓相讓之意。宋晏寧面上不顯道:“可能是那日熏香恰好選了杏花吧,百花各有其貌,我都喜歡。”
程嫵角笑意一頓,除了些什麼縣主郡主,京都眾貴無不擁著以為首,只要逢花朝節必是魁首,去年是牡丹魁首,今兒這定遠侯的姑娘果真是不尋常出門的,要是跟選了同一種花種,面上難看的可不是自己。
程嫵上前,拉起姑娘的手解釋道:“晏寧妹妹莫要誤會,倒不是讓妹妹相讓之意,方才只是覺著妹妹如杏花一般俏惹憐,才覺適配些。”
說著低頭不經意的看了一下這人的手,如白藕又如白玉雕,冷涼又極為細,果然是養著的人。
程嫵注意到這宋五姑娘雖像眾人一般著春裝,但還時刻披著件不薄的披風,穿的比尋常人厚,手還這樣涼,看來子還是沒有大好。
心下了些敵意,那人不喜氣的子,這五姑娘還沒在多人面前面就被傳為京都第一,可見其寶馬雕車香滿路、錦碎玉的生活,更妄論世家大宅的主母不會選這病弱不經事的.....
宋晏寧自然不知程嫵的心思,只是知道前世江晝與程嫵沒有瓜葛,想來今兒選了桃花也不算壞人姻緣,況且,怕魁首還是程家大姑娘呢。由此,宋晏寧更加心下無礙的選了。
簡單與人來回兩句,宋晏寧將手中的剪子對給了旁邊的丫鬟,旋即拿過小毫在剪紙背后寫下署名。
托外祖父管得嚴,‘宋晏寧’這三個字在程嫵的注視下依舊寫得清秀風骨,好看極了,再踮腳將桃花型剪紙掛在樹上。
宋晏寧回,對旁邊的人笑道:“晏寧初次參加花朝節,家中一片武陵開得好,是以才對桃花鐘,程姑娘見諒。”說罷,宋晏寧欠了欠,帶著人往前院走去了。
程嫵哪次花朝節不是十二花神之一,向來有人能自取其辱跟選擇一樣的,這也默認了京都第一貴的名號,這宋五姑娘倒是很有自信覺得能與一爭。
綠意見姑娘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面無表的沉了下來,輕聲喚道:“姑娘........”
“綠意,你覺著,宋五姑娘好看嗎?”程嫵悠悠開口,好像只是不經意的提個話頭。
“姑娘,這宋家姑娘自然比不上姑娘的,況且,姑娘才是一眾公子貴選定的京都第一貴,武安侯府求親的門檻都快踏破了,那宋家的姑娘如何比得上?”
綠意竊看了一眼姑娘,果然見臉緩和了些,忙說著些好話。
聽著旁邊的丫鬟說著些有頭有腦的好話,程嫵心中的燥郁順了順。也是,即便之前拒了那何起墨的婚事,風言風語了一陣,現下還不是備貴公子的追捧。
“想來是這宋家姑娘常在閨閣呆著,沒多見見世面,見姑娘有意選還不懂得避姑娘的鋒芒,最后票選沒人投,莫要哭鼻子的好。”
江世子前兩次賦詩均作牡丹,去年就與他選了同一種,各得魁首,本可同游賞紅的,只是去邀的時候當即就被他邊的牧尋拒了。但想著他往些年也是如此從不與姑娘家同游,倒是心下釋然。
原是要過去找欽阮的,但看前面欽阮已經折好花興高采烈的招著手跑了過來,“我們快些出去吧,雖景宜人,但這里的蚊蟲也是惱人得很——”
了欽阮的手臂一看,果真略一看便有幾個腫包。
還沒等宋晏寧說些什麼,旁邊的執畫忙從隨挎著繡花小袋里取出一白瓷瓶,“欽姑娘可要奴婢幫忙。”
宋晏寧解釋:“這是青草膏,要是被蚊蟻咬了可些消腫止的。”
欽阮欣喜點頭,就這讓宋晏寧幫忙上藥,暗暗掃過旁邊這倆丫鬟腰間,見都各自帶著一小錦袋,致好看。
拉開一看,見一丫鬟袋里裝著幾個袖珍圓肚小瓷瓶一個個白凈可,應該是一些藥藥膏。
另一個丫鬟袋子里就裝著備著的手帕,桃花香囊,還有用油紙層層包著,再裝進一個綢繡馬蹄蓮小袋的馬蹄糕........
欽阮愣了愣,目瞪口呆,想來知道這好友是生慣養的,竟......不怪京中會有些這好友傳言。欽阮咽了咽,往日說京中貴滴滴作態,現下與晏寧是好友,不會大家都說故作姿態吧?
宋晏寧:“阮阮?”宋晏寧不由喚道,“我們還是快些出去吧,許是大家都好了。”路上宋晏寧不忘說道:“你應是沒備驅蚊蟲的香囊,我馬車里還有一個備用的,等下給你帶上。”好在剛才舅母給帶了些熏香,足夠用了。
謝家兩姐妹帶著的都是芙蓉花,白姝選得是迎春花,其余姑娘分別選著紫荊花、梔子花、春海棠等等。一人執一枝,倒是格外的賞心悅目。
各公子的祝花詞也被小廝拿到臺上,就等著分類,按著花種開始評選。
梨花共有五位貴選擇,最后票高者為永安郡王的三祺云郡主,許是今日欽阮著一襦,給人眼前一亮,票數排在了第二。
欽阮倒也沒多過在意,只是有些憂心的等著好友和程嫵的票選,雖說花朝節是宴飲同娛,只是誰不是看世家出,今兒兩位侯門嫡撞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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