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陸淮嶼的師父翁春文抵達了寧城。
陸淮嶼去機場接的人,一同前去的,還有支盛。
兩人抵達機場后,等了半個小時,翁春文才從里面出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很年輕的孩子,頭上扎著兩個丸子,活像是一個福娃。
陸淮嶼迎上前去,恭恭敬敬地人,“師父。”
翁春文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教你的本事都學到哪里去了,居然還得折騰我這一把老骨頭,你真是……”
陸淮嶼低垂著眼睫訓,在翁春文面前,他是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翁春文見他這個樣子,到底是沒有將話說的更重。
幾人舉步往外走,那孩兒故意落后了幾步,湊在陸淮嶼的邊,說道:“挨訓了吧,略略略。”
說完,就要跑,卻是被陸淮嶼抬手就抓住了頭頂上的一個丸子。
陸淮嶼說道:“林稚意,我是太久沒有收拾你,你皮了是吧?”
林稚意張口就要喊翁春文,卻被陸淮嶼捂住了,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陸淮嶼說:“真不知道師父干嘛帶你過來。”
林稚意扯掉陸淮嶼的手,氣哼哼地說:“當然是為了照顧我外公啊,像你這麼混蛋,折騰我外公,萬一出點兒什麼事兒,怎麼辦?我這是不信任你,懂不懂啊你。”
“嘿,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是真的欠收拾了是不是!”陸淮嶼佯裝兇狠。
林稚意才不怕他,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兒,就朝著翁春文跑了過去。
陸淮嶼頭大地了腦門兒,死丫頭,從小就這麼能氣他,現在長大了更過分。
不過,他現在是沒有什麼心修理這小丫頭的。
林稚意跑到翁春文邊,挽上他的手臂,心里頭奇怪,陸淮嶼這是怎麼了,要是換了之前,非得追著修理一頓的,這次怎麼這麼輕易地就放過了。
轉頭瞄向陸淮嶼,林稚意小眉頭蹙起來,這家伙怎麼這麼蔫兒。
很快,幾人到達停車場,支盛開車,陸淮嶼坐在副駕駛上,翁春文和林稚意坐在后座。
支盛說:“翁老,林小姐,時間不早了,先送你們去酒店。”
翁春文說:“方便的話,先去看看病人。”
他既然來了,就不想耽擱時間。
尤其是,居然是讓他的徒弟搞不定的,他就更加不想要耽誤時間。
支盛聞言便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把目的地改了醫院。
即便一路都很順利,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也已經十一點多了。
支盛領著眾人上樓,在這個時間,他們的腳步聲即便并不重,也讓走廊里有很大的響。
好在這一層的病房不多,作為這家醫院最豪華的病房,這一層是專門給寧城有權有錢的豪門世家服務的,這幾天這一層也只有蘇念夏住在這里,所以,即便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翁春文他們過來,也不會打擾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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