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在客廳綁著!”溫盈盈梗著脖子喚。
視線落到原本綁著許知俏的那把餐椅上,卻見上面空空,什麼都沒有,連之前綁著的那條繩子,都不見了。
“人呢?”詫異地左看右看:
“我走的時候還綁在這裡的呀!去哪兒了!”
接著,眉立起,咋咋呼呼地喊:
“肯定是自己解開繩索逃走了!”
傅時墨真想給一掌!
這種蠢貨,他是完全相信能做出這種顧頭不顧尾的蠢事的。
只是許知俏究竟去了哪兒?
傅時墨再次撥通的手機,依舊是關機狀態。
他想起那條微信,轉頭看向溫盈盈:
“的手機在哪兒?”
“在我家裡,沒帶出來。”溫盈盈不不願地回道。
“那條微信是你回覆的?”
溫盈盈沒說話,可從飄忽的眼神中卻不難得到答案。
傅時墨簡直要被這蠢貨氣死了。
他與肖君澤對視一眼,對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轉頭吩咐手下:
“馬上對房子外圍進行痕跡檢測。”
這地方位置荒涼,進進出出的人不多,若許知俏真被帶走了,肯定會留下腳印和痕跡。
正當警察忙忙碌碌的時候,傅時墨兜裡的手機忽然震起來。
天剛矇矇亮,這個時候幾乎不可能有什麼人會給他打電話。
傅時墨心頭一跳,只當是許知俏逃之後聯絡的自己,立刻走到一旁接聽。
哪知電話那端是一道沉著冷靜的男聲:
“小傅總,是在找許小姐嗎?”
傅時墨眼底劃過一抹寒意:“你是誰?”
“別管我是誰了。”對方不急不緩地回答:
“就算你找到我也沒用,許小姐也不在我邊。你也沒必要報警抓我,畢竟,人是溫盈盈綁架的,我可沒手。”
傅時墨攥手機,不清楚對方究竟想做什麼。
“那你為什麼打電話給我?”
對方輕笑一聲:“小傅總,我只是想和你談談貴公司的貨源問題。”
傅時墨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你是……溫家的人?”
“聰明。”對方聲音愉悅,慢條斯理地回答:
“我一直想找機會和小傅總聊聊這件事,但苦於您貴人事多。幸好溫盈盈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給我們創造了一個聊天的機會,要不您哪有時間和我這種小人對話呢?”
對方言辭雖然極近自嘲,可傅時墨卻知道,他字字句句都是居高臨下的態度。
他知道溫盈盈綁架了許知俏,又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藏了起來,如今準備用來和自己談判。若東窗事發,他又與這綁架案毫無干係。
可真是……聰明得很。
“說吧,想談什麼?”傅時墨耐著子問道。
“讓警察先撤了吧。晚些時候,我會發給你地址,我們當面聊。”
“等等。”傅時墨及時開口:
“我需要知道現在是否安全。”
“可以。”
對方結束通話電話,很快就發了一條簡訊過來,附件是一段幾秒的影片。
傅時墨點開,發現是一段監控截圖,畫面中的許知俏在房間裡慢慢走,看影片下面的時間,就在幾分鐘之前。
房間陳設簡單,看不出任何異樣,而許知俏暫時也沒有什麼危險。
可他還是擔心到手心冒汗。
肖君澤察覺到他不對勁,見他結束通話電話走了過來:
“有線索?”
傅時墨將那段監控影片遞給他看,又把那人電話裡說的轉述給他。
“還真是隻狡猾的狐貍。”肖君澤看著影片,又問:
“知道對方份嗎?”
“不過就是溫家那幾條蛀蟲罷了。”
傅時墨嗤笑一聲,目掃過故意裝作無所謂樣子的溫盈盈,語氣越發不耐:
“他倒是找了個蠢貨當替罪羊,自己兩隻手乾乾淨淨的。我們就算找到他,也沒辦法抓他。”
“是啊。”肖君澤眉心輕蹙:
“你打算怎麼辦?去赴約?”
傅時墨點頭:“前段時間他們溫家的貨積嚴重,損失了不。蛀蟲們肯定著急了,這才藉著溫盈盈這隻蠢貨的手,想趁這個機會和我談判吧。”
肖君澤雖然不清楚他們之間是什麼恩怨,但既然兩人是好友,而溫家又做出這種犯法的事來,他絕不會手。
“影片轉發給我,我讓技部門鑑定一下。另外我分給你兩個人,你去赴約時帶上,必要時可以直接把人扣回來。”
傅時墨挑眉瞧著他:“可目前沒有證據,你怎麼抓人?”
“配合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肖君澤笑得高深莫測:
“他想空手套白狼,做夢。”
-
幾小時前,溫盈盈搶走了許知俏的手機,趾高氣揚地對說:
“你放心,等到我和時墨哥哥結了婚,就會放你出來的!但你也別打算跑出去,這別墅的所有門窗我都讓人封死了,你即便想跑,也跑不出去!”
許知俏看著溫盈盈囂張跋扈地離開別墅,真想不到居然這麼蠢。
又或者說,這位千金大小姐只是被家裡寵得沒邊兒了,所以才把犯法的事當兒戲。
正如溫盈盈剛才所說,把一個大活人關兩個月不算什麼要事,畢竟們溫家在京市也算有些地位,如何都比許家有錢有勢,即便事鬧起來,也不能拿怎麼樣。
這麼囂張的言行,恐怕整個京市也找不到幾個人了。
不過也慶幸是溫盈盈綁架了自己。
的目的簡單又明確,只是想得到傅時墨,並不想傷害自己。
若換一個人,比如傅銘,那結果肯定比現在糟糕很多。
許知俏邊想邊用銀針挑開手腕上的繩索,沒過多久,便掙了束縛。
撿起那繩子,隨手纏在手腕上,開始在別墅各尋找出口。
找了一圈,發現溫盈盈說的果然沒錯,所有門窗都從外面釘死了。
除非找到破窗工,僅憑兩隻手,目前還無法撬開門窗。
許知俏站在原地想了想,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便又重新走了一遍所有房間。
直到經過二樓走廊時,才發現問題所在。
二樓的書房和一間臥室相連,可兩個房間的長度,和從外面看起來的長度不太相同。
特意用腳步丈量,裡外相差了十步左右。
也就是說,這兩個房間之間,有道或是暗室?
現在從外面是肯定出不去了,琢磨著能不能從這裡找到出口。
許知俏重新回到書房,發現和臥室相鄰的那面牆壁上,打造了一整牆的書架。
書架上擺滿了書籍和擺件。
逐一索,終於在挪一個毫不起眼的擺件時,書櫃緩緩移開,出了一條通往下層的樓梯。
許知俏著那幽暗的通道,遲疑片刻,抬步便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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