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俏在度假村一連住了幾天,孟梓歌帶在周圍玩了個遍。
可這面的工作已經完全結束了,後天準備返回京市,許知俏便打算和一起。
這幾天,許知俏坐在鞦韆架上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傅時墨。
想到他那天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樣子,被咬破的樣子,還有狠狠打了他之後,他雙眸錯愕的樣子。
許知俏仰頭看著飄走的白雲,不太明白自己最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惦記著這種男人呢?
真沒意思。
也不知坐了多久,面前忽然走過兩個年輕孩。
們穿著比基尼,顯然是要去游泳的。
許知俏本沒太在意。
最近度假村的遊客很多,天又熱,大家都喜歡去泳池待著。
可的視線無意中掃過其中一個孩的面孔,卻霎時愣住。
記得這個姑娘。
正是那天去敲傅時墨房間門,一進去便與裡面的人親吻的那個。
雖然算不得過目不忘,但記憶力也是很好的。
尤其這孩在心裡留下了太深的印象,當然忘不掉。
許知俏忽然攥鞦韆的繩子,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自己本沒意識到。
許知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鬼使神差地跟在那兩人後,邊走邊聽們小聲聊天。
孩朋友驚訝反問:“他真什麼都沒準備就和你求婚啦?”
孩聲音帶笑:“嗯,他後來說,那天晚上一看見我,突然就有種想家的覺,就求婚了。”
“嘿!可真是便宜他了!好歹也得準備豪華總統套房,再鋪滿玫瑰花,拿著一克拉鑽戒鄭重其事向你求婚吧!”
孩搖頭,語氣溫:“他工作那麼忙,哪有時間準備這些?再說,我也不在意這個,他只要我就夠了。”
“這可不行,我為你的閨,求婚這塊從我這兒就不過關,必須得讓他補一次正式的!”
孩笑了:“他說回頭都補上,鮮花鑽戒都會有的,等過了旺季,我們倆再一起休假,出國度月。”
“這還差不多!不過筱筱啊,你男朋友又年輕又帥,又是機長,邊都是漂亮姑娘,你可得盯著點兒!”
孩連連點頭:“好好好,知道啦!你比我媽還囉嗦!”
“我這還不是看你子好,怕你挨欺負呀!狗咬呂賓!”
“你才是狗!”
兩個孩在前面笑鬧一團,開心得很。
可許知俏跟在們後,卻慢慢停住腳步。
口好像被浸在冰水中,銳利的冰碴兒帶著寒意在的心臟上,又疼又冷。
凍得直打。
兩條也彷彿被凍住了一樣,無法再向前挪一步。
許知俏扶住一旁的椰子樹,手指開始不住抖,僵得不能收。
腦海中反反覆覆有一道聲音問著:
他們……要結婚了?
他不是不想結婚的嗎?
他真的在騙,一直在騙。
什麼只有一個人,全都是胡扯!
也只有像個無聊的傻瓜一樣,時不時想起他。
到頭來,卻了最大的笑話……
許知俏仰頭看向明的天空,可心卻不似它這般麗。
也不知是不是周圍的花香太過濃郁,覺眼眶有些酸,似乎有一熱意即將湧到眼底。
好像在母親過世之後,再也沒會過這種覺。
覺得心裡有些難,還有些抑,心臟彷彿被一隻糲的大手狠狠地攥住,連呼吸都異常艱難。
直到此刻,才真正地意識到: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些消逝的緒,彷彿早已慢慢迴歸,只等著一個契機,一併沖毀那堵堅的心牆。
許知俏緩緩蹲在地上,抬手攥著口裳,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安住那顆不安的心臟。
半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國外號碼,也不管此時的大洋彼岸還是凌晨。
電話僅響了兩聲便被人接聽,悉的溫聲音帶著初醒時的低啞:
“小知,怎麼啦?”
許知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了半晌才輕聲回答:
“夏醫生,我好像……不太好……”
-
飛機穿過厚重的雲層,在蔚藍天空中留下一道漂亮的弧線。
傅時墨戴著黑墨鏡,冷峻的面容逆著,彷彿鍍了層碎金一樣,微微閃著。
唐文碩放鬆地了個懶腰:“整條航路天氣都不錯,看來今天可以正點到達了。”
“那也要隨時保持警惕,天氣詭譎多變,現在是晴天,說不準等落地時就暴雨了。”
唐文碩連連點頭。
他現在特別崇拜傅時墨。
以前只是覺得他駕駛技好,經驗富,又英俊帥氣,但對他也只是像對前輩一樣的尊敬;
可自從他和自己換了房間之後,他覺得傅時墨也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冷酷,他其實好說話的,格也隨和。他覺傅時墨的冷酷,可能只是不喜歡說話罷了。
所以這次飛海城能和傅時墨同一個機組,他還是開心的。
又能學到他寶貴的經驗,又可以和他聊天套套近乎。
可他沒想到的是,傅時墨是真不說話啊。
他時不時找話題和他聊兩句,他總是隨口答應兩聲,並沒有談的興趣。
唐文碩都有些苦惱了。
直到飛機進自駕駛階段,他才覺傅時墨一直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
他正想找個話題說兩句,卻聽他忽然問了句:
“結婚……很好嗎?”
唐文碩一愣,下意識回答:“當然好啊!和喜歡的人合法在一起了,以後你‘老婆’,喊你‘老公’,多好啊!”
唐文碩一臉陶醉,似乎已經幻想每天清晨,他滴滴的小寶貝喊他“老公”時的畫面了。
哪知傅時墨只是抿了抿,又問:
“就為了這麼一個稱呼,就結婚嗎?”
“不止是因為這個呀!”一提到結婚,唐文碩越發來勁兒:
“兩個在世間漂泊的靈魂撞在一起,彼此吸引,彼此慕。於是,他們想要每天清晨對彼此說早安,想在睡前相擁說晚安;想在閒暇時候一起手牽著手去郊遊,去做一切或平凡或浪漫的事,哪怕什麼都不做,兩個人也可以靜靜地待在家裡看電影,或是發呆……我覺得結婚最重要的意義就在於: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可以和你彼此相知、彼此溫暖,和你相伴終生。”
傅時墨偏頭看向唐文碩,見他滿眼都是對婚姻的,仍有困:
“可是你說的這些,不結婚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唐文碩一怔,木然地轉回頭,第一次對傅時墨的態度持否定意見:
“傅機長,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都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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