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很晚。

主要是宋應昌和程開鋒喝大了。

一聽有軍費。

有陸地裝備。

兩人狂野了！

找張崔華喝完不過癮，居然還盯上了沒來的無際生等人。

張崔華也是何爽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給沒來的人打了語音視頻。

把無際生幾人嚇得，還以為是閻帝興師問罪來了。

一聽是要‘軍費’，心里直罵娘。

什麼人啊！

打土豪都打到他們十殿頭上！

這種事兒，算得上史無前例！

就是紫京方面都不敢想。

不過，如果花點錢能‘消災’，說不定還能把閻帝哄高興，那就太值了！

程開鋒、宋應昌二人打了一圈，誰都沒放過。

到最后軍費多到花不完……

連喝多了的程開鋒都不好意思‘獨吞’，給另外三個邊境戰區分了一些軍費。

直到凌晨兩點多。

兩人才收場。

但基本是不省人事了。

部隊里的人開車來接程開鋒。

程開鋒拉著警衛員就道：“把酒瓶子都給我帶上了，記住！這一杯酒，就是他娘的1架5代機……”

說到這兒，他差點要吐了。

連忙捂著，又咽了回去。

“我這一吐，100枚df就沒了，不能吐，不能吐。”

警衛員：“……”

他聽不懂。

但他更看不懂。

東部1號首長，居然了‘酒蒙子’！

張崔華拍了拍警衛，替代警衛攙扶著程開鋒搖搖晃晃道：“兄弟，別的不說，就沖你們哥倆的酒品，三天軍費肯定打到賬。其實你們不喝我也給，純粹是盡興！”

“盡興！當然是盡興！”程開鋒抬頭嚷嚷道：“下次你不給軍費，想喝酒，我也跟你喝爽！”

這幾人哪是什麼分殿殿主。

又哪是什麼戰區首長、省里一把手。

一個個活街邊醉漢。

但眾人都知道。

他們喝的不是酒。

醉的也不是人。

而是趁機會宣泄出抑心頭多年的憋屈！

張崔華連媳婦兒電話都不接了，醉的暈頭轉向，跟程開鋒回軍區休息。

曹中清等人也都各自離去。

秦彥站在酒店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小子！你傻站著吹什麼風，快來扶我！”

酒店大廳，沙發上的宋應昌大喊道！

秦彥剛走過去，宋應昌一把摟住肩膀，吐著酒氣道：“小子！你他娘的藏的夠深啊！閻帝！我草擬大爺！我知道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傻嗎！”

秦彥沒好氣道：“閻帝不閻帝的，你知道或不知道有什麼影響？”

宋應昌愣了幾秒，罵道：“跟我玩什麼繞口令，別的我不管，我就問你，你他娘的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兒？”

秦彥：“？？？”

“你這什麼表？我兒對你不好？你那時候是誰啊，都不是！呃，我意思是我們都以為你都不是，可我閨還是幫你照顧你兒，照顧你們父倆起居，還多次想幫助你！雖然沒幫上忙，但這意你能甩得掉？”

宋應昌大吐怨言：“換做別人這麼對我人，我書記都不當了，也得那小子送進監獄！但你吧，我還真是越來越喜歡了，把兒嫁給你我也不虧！”

“現在正忙，你就別給你閨添堵了。”秦彥沒好氣道。

“什麼添！我閨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宋應昌說著，就拿手機直接給宋若秋打去視頻語音！

要說宋應昌沒喝多，他現在胡言語。

要說喝多了，他居然還能準打視頻！

很巧的是，宋若秋剛好忙完拿到手機。

順勢接連視頻。

“爸？”

看到視頻里的醉漢，宋若秋嚇了一跳！

還從未見過父親這樣子。

就算送走媽媽和姐姐姐夫，都沒喝這麼多過。

宋應昌大聲道：“閨！爸給你張羅個婚事！現在爸心事兒了結的差不多了，就差你的終大事兒了！爸就問你，你愿不愿意嫁給秦彥？”

宋若秋：“(⊙_⊙)”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宋應昌嚷嚷著，轉頭摟過秦彥肩膀：“小子！我閨同意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把婚事兒辦了！”

“我爸喝多了？”宋若秋輕聲問。

是不想讓秦彥為難。

“喝了不。”

秦彥無奈道。

宋若秋歉意道：“給你添麻煩了，你可以幫我把爸爸送回去嗎……我第一次見他喝的這麼多。”

“沒問題，等把你爸送到家，我給你拍個視頻。”秦彥笑道。

“沒關系……”

宋若秋本想說‘我相信你’，但覺得這話有點太曖昧，而且有些多此一舉了。

兩人相互沉默。

宋應昌就開始嘔吐。

“先掛了。”

秦彥拿垃圾桶。

“好。”

宋若秋應下來，直到視頻掛斷，才小聲呢喃：“新年快樂……”

宋應昌吐的七葷八素。

服務員過來收拾。

秦彥扶著宋應昌出了酒店。

跟在后面的肖建弘道：“爺，老奴很久沒見過您這麼高興。”

“高興什麼啊，要不是答應若秋，我都想把這貨給丟路邊了。”

秦彥哭笑不得。

他還是第一次照顧酒醉的人。

肖建弘笑了笑。

忽然，他話鋒一轉道：“不過您還是有擔憂，或者說不是擔憂，而是一種特殊緒，讓您有些施展不開拳腳。”

秦彥一怔，看著肖建弘道：“肖老，我覺得我好的。”

肖建弘沉默幾息，笑道：“或許是老奴想多了。”

“對了肖老。”

正準備上車的秦彥，想起什麼笑道：“明天您要不要見一見我妹妹？就是小艾。去家拜個年。”

話題轉的太過生，肖建弘也沒拆穿，順勢接話笑道：“明天一早老奴就準備些拜年的禮，到時候和您一起去看看故人。”

“爺，時間不早了，您先回去。買單的事兒，老奴來。”

秦彥攙扶宋應昌上車離開。

就在這時，肖建弘的手機響了！

見來電人，他那蒼老的臉龐涌出復雜。

看了看車輛離去的方向，肖建弘暗嘆口氣，轉去前臺買單。

就在他準備結賬時，余瞥見一道影……

那道瘦弱的孩影是如此的年輕！

是如此的悉！

他猛地看過去，就見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年輕孩端著菜盤匆匆上了電梯，只給他留下一道悉，卻又很陌生的背影……

小姐……？

肖建弘幾乎下意識的要聯系秦彥！

但他隨即恍惚了下，不苦笑聲。

小姐死去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還活著！

“剛剛那位端菜的姑娘什麼名字？”

肖建弘隨意問前臺。

“新來的臨時工，我幫您問問。”

前臺尊敬道。

“不用了，多大年紀？”

“剛滿18歲吧，反正是年了。”

肖建弘點點頭。

為自己那不可能的念頭到自嘲。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

先前的電話又一次打來！

或許是心中的意難平。

又或許是勾起了回憶。

這次肖建弘接通了電話。

著秦彥坐車消失的方向，他渾濁的雙目閃著，對手機緩緩開口：“老太爺，您新年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