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淩雅撥出電話，很快接通。

    “季寒時，你真的要為了，與整個盛家為敵？”

    季寒時很淡定回答：“是。”

    “你明知道你不可能贏的。”盛淩雅冷笑。

    季寒時淡漠道：“我沒想贏，隻是想拉著盛世集團一起死。”

    盛淩雅咬牙切齒：“你瘋了。”

    “怎麽，你可以用手段針對溫妍，我不能針對盛世集團？”

    季寒時發出涼薄笑聲，隨即掛斷電話。

    **

    溫妍快急瘋了。

    整整一個星期，被困在家裏，不允許外出，沒有手機，與外界隔絕。

    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但卻一無所知。

    張阿姨每天準時來做飯，對的問題卻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溫妍企圖從二樓翻臺出去，剛把一條搭上去，保鏢就出現在下麵。

    “夫人，別讓我們為難。”

    還能說什麽。

    第二天，門口看守的保鏢從兩人上升為四人，還有在院子裏巡邏的。

    這天吃完早飯，溫妍找到保鏢。

    “我之前口挨刀，傷了，我一個醫生朋友答應給我配置溫補的藥材，我想聯係看藥配好了沒有。”

    說著，捂住口，皺眉道：“這兩天不舒服，不信你們問季寒時。”

    或許是演技太好，也或許保鏢不敢拿的安危開玩笑。

    他們立刻聯係季寒時。

    不一會兒，保鏢把手機給溫妍：“你可以聯係醫生，但必須開免提。”

    溫妍點頭，撥出薑白曦的手機號。

    嘟嘟嘟……

    “喂，哪位？”

    薑白曦的聲音傳來。

    溫妍有些激：“是我，溫妍。”

    “妍妍，你……”

    薑白曦正要說什麽，被溫妍打斷：“上次你不是說要給我配溫補藥材嗎？配好了麻煩給我送過來，我最近不方便出門。”

    “藥材……”

    薑白曦輕聲重複。

    “是啊，怎麽你貴人多忘事，不會忘了吧，那我可要生氣了。”

    溫妍捧著手機，把這輩子的演技都用上了。

    薑白曦沉默幾秒，忽然提高音量：“我當然沒忘，早就配好了，你等著，我現在就送過去。”

    溫妍舒一口氣，還好反應夠快。

    半小時後，薑白曦帶著藥材過來。

    “夫人暫時不見外客，薑小姐把藥材給我們就行。”

    保鏢一臉冷漠。

    薑白曦道：“我這藥材要搭配位按才有效果，你們有懂位的嗎？耽誤了病，萬一出現後癥，你們誰能負得起責任？”

    保鏢麵麵相覷，遲疑了一下，隻好同意：“進去可以，手機暫時給我們保管。”

    薑白曦隻好出手機，走進房子。

    “白曦！”

    看見薑白曦，溫妍連忙迎上去。

    薑白曦點頭：“走，咱們去臥室，這藥服下要立刻進行位按。”

    溫妍明白的意思，兩人拉著手上樓。

    誰知張阿姨卻跟了過來。

    “夫人，您別怪我，季先生讓我寸步不離地守著你。”

    張阿姨一臉抱歉。

    溫妍淡淡笑道：“沒關係。”

    吃下薑白曦帶來的藥，躺在床上。

    薑白曦拿出銀針，故意把一枚銀針掉在地上。

    “麻煩張阿姨幫我撿一下。”

    張阿姨蹲下去，薑白曦衝著的後脖頸，將一銀針刺。

    張阿姨直直倒下去。

    溫妍驚訝道：“沒事吧？”

    薑白曦搖頭，淡淡道：“沒事，睡三十分鍾就醒了。”

    溫妍把張阿姨扶到床上，抓住薑白曦的手，急忙道：“白曦，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薑白曦眼神複雜地看著，言又止。

    “白曦，別對我瞞，季寒時到底在幹什麽？”

    溫妍滿臉懇求。

    薑白曦搖頭：“我也不懂，聽傅霆說，海城商界所有人都覺得季寒時瘋了，他要跟盛世集團和季風雲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是什麽意思？”

    溫妍的臉瞬間煞白。

    “就是……他要以整個季氏為代價，重創盛世集團和季風雲。”

    薑白曦麵沉重，“起初大家都不相信他能做到，但他的手段很多，連傅霆都猜不準他的套路，現在盛世集團和季風雲都損失很大，當然……”

    頓了頓，擔憂地看著溫妍：“季氏也不好過，這樣下去，恐怕撐不了多久。”

    溫妍雙一，重重跌坐在床上。

    想起季寒時那天說會保護。

    但怎麽也想不到，保護的代價，居然是整個季氏。

    那可是季寒時苦心經營數年的心。

    溫妍的大腦轟的一聲，有什麽東西在崩塌，心髒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沉默了許久。

    溫妍失神的雙眼重新聚焦，站起來，對薑白曦道：“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你先回去吧。”

    “你沒事吧？”

    看著蒼白的臉，薑白曦有些擔心。

    溫妍搖頭，笑得很勉強：“我沒事。”

    “那你打算怎麽做？”

    薑白曦輕聲問道。

    溫妍垂眸，語氣很淡：“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季寒時毀掉季氏，那是他的心。”

    “有什麽需要我的隨時找我。”

    薑白曦拉住的手安道。

    溫妍眸微閃，看著薑白曦：“我要做一件事，希你不要阻止。”

    **

    整個季氏籠罩在窒息的低氣下。

    李斐然在席雲朔麵前放下一杯咖啡，回頭看了季寒時一眼。

    “大哥都快一個星期沒合眼了，真不會有事嗎？”

    周勤頂著黑眼圈，把席雲朔的咖啡搶過來，啞聲道：“大哥看起來還能撐住，但再這麽幹下去，明年清明節記得給我燒紙。”

    席雲朔摘掉金眼鏡，了鼻梁，站起來將一份表格放在季寒時麵前。

    “到目前為止，盛世集團價下跌超過50%，季風雲那邊的損失況不太清楚，但據說昨天去醫院看了心髒科。”

    季寒時瞥了眼表格，修長的手指在桌麵輕點。

    “還不夠，繼續加碼。”

    席雲朔挑眉，愕然看著季寒時，緩緩豎起大拇指。

    “哥，您真是活閻王轉世。”

    這時，手機鈴聲急促響起。

    看了眼來電號碼，季寒時臉上那種雲淡風輕忽然收斂，立刻接起電話。

    “喂，怎麽了？”

    那邊，傳來保鏢慌張的聲音：“季總，不好了，夫人割腕了！”

    “什麽！”

    季寒時瞳孔驟，下一秒便站起來朝外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