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和大舅哥以前聊的比較,但這次有閒暇時間和大舅哥聊一聊陳曦覺得還是不錯的,相比於其他的傢伙,大舅哥居然對自己瞭解的相當深刻,或者直接點講,大舅哥有點無則剛的意思。
“我是幫不到你了,年紀大了,鬥不了,只能靠子川你自己想辦法了,我也就只能給你塞點這種東西了。”繁欽將酒喝了之後,樂呵呵的說道,他的人生在他看來,自此也算是圓滿了。
“沒事,起碼知道很多人應該是知道答案,但是不敢選擇這份答案的。”陳曦抿了口酒,輕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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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欽雖說也算是這個時代頂尖的那一撮,畢竟那薄薄的史冊上能留下名字,留下事蹟,留下作品的人,無論如何都當得起頂尖了,但如果真論能力的話,繁欽距離那些最頂尖的傢伙,還是有些差距的。
當然,看著眼前這個東西,陳曦也差不多明白,繁欽和那些人的差距更多是那些大佬們專人心和政治,而繁欽最後選擇了寄山水,但差距就是差距,既然繁欽能看出來,其他人應該也看出來了。
“你的心太大,若非有這十多年來不斷維護建設的道德系,他們知道了答案也不敢去想。”繁欽很平淡的說道,“你舅兄我現在沒啥拖累,所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說句過分的話,就算出格了,判斷錯了,將我拉去砍頭了,我也不虧,對吧。”
“人頭可不是韭菜,砍了那可長不出來。”陳曦笑罵道。
“然而,在你之前很多事的理方式其實就是砍頭啊。”繁欽輕聲說道,“現如今有這麼一個溫和的局面,只是因爲最強者需求這麼一個社會道德系,而且也有足夠的力量和財富維持這個社會道德系。”
“是的,這個我承認。”陳曦點了點頭,哪怕他知道這話其實算是繁欽吹捧自己,但他也得承認這個事實,元一朝的社會道德系更多是因爲自己的存在,而建立的,這並不是自然型的社會道德系。
“你想過有一天你走了會是什麼樣子嗎?”繁欽端著酒杯,雙眼有些空的著前方詢問道。
“你今個是不是見到了文儒,被對方抓來當說客了?”陳曦笑著說道,他遲早是要退下去了,只有自己退下去了,由諸葛亮運轉這套系,自己不手之後,才能看到某些完全是因人事的地方,才能進行修改,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陳曦看不到,也改不了。
“還真不是,只是看到了如此繁華的長安,不得不思考一下,如果真的出現了這種況,我們該怎麼辦?”繁欽很是坦然的說道。
“舅哥,你都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說句過分的話,就你們現在呆的那個地方,中原大戰也波及不到吧,如果你們封閉一些,不太關注中原的話,搞不好中原打完了,你們才能收到消息。”陳曦沒好氣的說道,“何必呢,是吧。”
“只是作爲一個詩人,多還是有些憐憫之心的。”繁欽嘆了口氣說道,“我以前當謀臣的時候其實也鐵石心腸的,最起碼死一地的百姓我都能做到毫不爲之容,但現在,看著當前的繁華,覺得,能不崩塌還是不要崩塌。”
“因爲幸福提高了,對於痛苦的忍能力在下降,不過人類生下來就不是爲了苦。”陳曦很是平靜的說道,他所建立的社會道德系,其實也逐漸在削弱李優、賈詡的戰鬥能力,他們的很多計略和思維方式都被拋棄了,而且是不知不覺間就被改變了。
畢竟人類都是嚮往明的,李優的狠辣,賈詡的狠毒,只是大環境下沒有選擇的一種手段,說白了就是過程,瘋癲的社會著他們必須要足夠的狠,不給他們其他的選擇,只有如此殘忍,才能在吃人的時代活下去。
可現在大環境自然的寬鬆,就算不使用這種狠毒的手段,他們也能用其他的方式活下去,而且活的很好,那麼縱然有一些思維慣的推,這些人的手段也會逐步的趨於可控。
“我發現啊,子川,你好像總是能將一些我大腦裡面模模糊糊,不太能說清楚的東西,用簡單的語言進行描述。”繁欽帶著幾分讚歎開口道,當然對此他到沒有什麼驚奇的,畢竟這可是陳曦,是漢室首屈一指的文臣,哪怕是他最巔峰的時候,也只能月而嘆,現在,現在他是廢。
“反正我盡我最大可能去做,現在的狀態,其實並不是真正的制度事,而是因人事,而且因爲這種因人事,我也找不到制度上的,所以後續查補缺是一種必然。”陳曦很是認真的說道,“大舅哥你就好好呆在你的新西蘭,這種世界的邊角上,你的田園牧歌就行了。”
“行吧,遠離世界中心也好的。”繁欽對此倒也沒有什麼不滿,他將自己該說的,該描述的告知給陳曦,剩下的就是陳曦的事了,反正他一個弱,也影響不了大局,只能全靠陳曦自己了,妹夫的強度,從這幾年中原的發展明顯能看出來好吧,猛地沒有邊界了。
“回頭我將第二個五年計劃的計劃書給你一份,你看著裡面的容撿能抄的抄一抄就行了。”隨意的說道,雖說明年年初的大朝會是第二個五年計劃的總結和第三個五年計劃的講解,但對於大多數的世家來說,拿已經功的第二個五年計劃抄一抄,改一改,運用到自家頭上纔是正理。
至於第三個五年計劃的講解,那是陳曦的事,是漢室的大局,他們跟著蹭一蹭就得了,現在還是抄功案例比較好,著漢室過河可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思路,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等已經功施行的計劃,對於大多數世家而言也過於宏大,抄的時候也得量爲出。
“我抄點農牧業就行了,我看我們在新西蘭那旮旯也就只適合搞農牧業,礦什麼的倒是有,而且質量好的,但我覺得就我們那點人,分工太過細緻了沒啥意義。”繁欽笑著說道,他已經考慮好了,以後他們在新西蘭這地方主要搞什麼了。
“這也是一種思路。”陳曦點了點頭說道。
還是那句話,和漢室的鐵礦比起來,其他地方的鐵礦多都有些逆天,不過也就只有這種好不好,壞不壞的鐵礦,才能激發中原人民對於技的推進,但凡好點,壞點,都會讓中原放棄這一方面的開發。
“難得啊,這不是陳侯嗎?居然來我們這邊給我捧場了。”袁四遊轉,到敬酒,等來到這個角落,看到陳曦,多有些驚奇。
“畢竟是公路大師,多還得給點面子。”陳曦一語雙關的笑道。
袁聞言滿面紅,雖說現在很有人他的字,畢竟這年頭只要自己不往汝南鑽,正常已經很難見到自己的長輩了,但陳曦這話,說的可是自己的功業,修公路可是他袁最喜歡的事了,像現在這種搞酒水烤場子什麼的,也是爲了修路湊資金。
沒辦法,哪怕修的公路,能收到一部分養路費,以及一些地方財政的撥款,還有地方百姓的捐獻,但這個回本難度太高,而且週期太長了,基本不用指,所以袁這種鉅富,到現在也多有些口袋空空,但誰讓這個東西公路呢,那就必須要修了。
“怎麼樣,我這個場子怎麼樣?”袁拽了一個椅子隨便坐下,笑著閒扯道,“這冰鎮了的醴酒不錯吧。”
“建這麼一個帶降溫蝕刻的冰窖得不錢吧。”陳曦著冰冰涼的酒罈帶著幾分讚歎說道。
“但這麼熱的天,來這麼一杯,你就說覺如何?”袁很是得意的說道,這就是爲什麼要拉甄儼夥的原因,渠道,技,人手,以及銷售策略,這些東西袁和劉璋都不是很懂,但甄儼是真的專業。
“很不錯。”陳曦點了點頭,“如果不賭博的話,就更好了。”
“這種小額的你也管啊,我這次可是真的在廷尉那邊報備了。”袁很是不滿的說道,“還是休伯建議的。”
繁欽聽到這話,直接捂住自己的上半邊臉,袁這個傢伙,賣人賣的實在是太快了,繁欽都不想說了,他只是剛好遇到了袁,然後隨便瞎扯,然後聽說對方要在這個場子搞點博彩,所以才建議的。
也就多虧場子是袁和劉璋搞的,否則就這麼幾天的時間,流程恐怕都沒有開始。
“行吧,我也就只是說說,但還是建議遠離博彩業,賭博會扭曲人的。”陳曦帶著幾分唏噓之開口說道,他很清楚這玩意兒對於人類的影響,但是想了想還是覺得沒有必要阻止,袁這次開的真的屬於是正規場子了,而且下注的額度很小。
“說起來,爲什麼你的鬥博彩業會用這種明顯錄製的視頻作爲賭博?參與者信嗎?”陳曦有些好奇的看著三維影像之中已經被砍掉了半個腦袋,但是卻依舊在使用翅膀斬出藏神三劍的大公,多覺得有些離譜,這視頻是劉璋從孫幹那邊出來的是吧。
“我這麼小的賭博額度,這麼的後臺,他們能不信?”袁翻了翻白眼說道,“至於說爲什麼用視頻,那不是因爲這邊不適合搞鬥嗎?鬥和鬥狗這種場子弄到這邊覺有些不太合適,所以就弄了一個視頻的,而且我覺得吧,這個比我們在長安南郊開的那個鬥鬥狗的高大上。”
話說間,袁就聽到了吃烤,喝醴酒的食客們高聲的讚歎,扭頭看了一眼熒幕,捱了對面鬥藏神三劍,正面都被剖開的大公釋放出來了螺旋立場,整隻高速旋轉了起來,旋風都因爲鮮染了紅,而後螺旋立場加飛行突破,喙上甚至帶上了金屬的澤,朝著發出藏神三劍的半殘大公攻擊了過去。
然而如此迅捷的攻擊,居然在命中前的一瞬間被對面半殘的大公閃避了過去,以至於高速旋轉的大公如同一道利箭一般竄了土中,閃避過這一擊的半殘大公,直接就是一個回首斬擊,鮮豔的羽翅這一刻邊緣出現了清晰可見的蒼白激波,帶著尖嘯朝著對面已經土的大公斬去。
“這也太離譜了吧!”哪怕陳曦知道這是益州南部工地上,那些退下來的老兵無事消遣時搞出來的,但讓一個公發揮出這樣的戰鬥力也太扯了吧,這放在人類上也有煉氣罡兩三重熔鍊的水平了,控這兩公戰鬥的老兵得是什麼級別。
蒼白的激波帶著尖嘯朝著土的公劈了過去,這一擊要是命中了,對面的大公肯定完蛋,直接被砍兩半的那種,雖說就算是戰死了,被砍宮保丁了,只要老兵不認輸,那也是能繼續戰鬥的。
但是按照遊戲規則,被打,看起來明顯是死了的狀態,那就沒必要戰鬥了,所以這一擊看起來就要分勝負了。
與此同時場子上吃烤喝酒的食客們也站了起來,無比振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也沒有想過一場錄播的鬥會這麼的炫酷,這麼的刺激,相比於他們在長安北郊見到的玩意兒,完全是兩個級別,人家的鬥,高端的簡直可怕,全場的歡呼聲沸反盈天!
“分勝負?”陳曦看向袁詢問道。
“差的遠呢,之所以選這一場就是因爲,這一場投的人力非常多,賭鬥的老兵數量超乎想象,最後是公祐出手將這羣老兵全部拿下,才結束的。”袁冷笑著說道,現在看著像是電火石之間就要分勝負的樣子,但實際上,距離分出勝負還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