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哪來的資格?
我一愣,看著他抑著隨時都要發的怒意,看著我的眼神是那麼的篤信與勢在必得,還有幾分令人心驚的占有。
“陸司卿,你是不是瘋了?”
他怎麼會說這種話,是不是喝醉了,他剛剛就喝了兩口酒,應該不至于。
“是啊,我是快瘋了,”陸司卿線條完的下繃著,目幽冷的盯著我,低冷的嗓音像是從間蹦出一般,“每次跟你吵架我腦袋就像是有重錘在敲,回回都能把我疼死,我做錯了什麼,你憑什麼用這種方式折磨我,讓我夢里夢外都活得這麼的痛苦?”
“姜知意,你怎麼這麼有本事,讓我如此煩躁氣憤又舍不得你?”
舍不得我?這是陸司卿能說出來的話?!
我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聽,除了震撼并沒有一真實。
我愣愣的看著他英俊的臉,發白像是生了病,神憔悴,剛剛他也時不時抬手著眉心,仿佛頭疼的。
前世陸司卿并沒有過這種苦,除了胃不好,比我健康多了,現在怎麼看都不太正常。
我忽然有種可怕的猜測,“陸司卿,你不會真有病吧?”
我前世郁結于心得了胃癌,現在我重生了,脾氣暴躁總氣他,導致陸司卿心不好,所以這輩子是他得了癌癥?
陳書說他做過檢查,沒病。
但我現在保持懷疑,只有得這種病,陸司卿才會做出這麼離譜的事,說出這麼離譜的話,這才能合理。
陸司卿漆黑的眸子地盯著我,似是瞧著我一臉茫然的看他,他蒼白的薄抿了一條直線,自嘲譏諷的笑了,眼神卻黑沉沉的,抑著什麼風暴,魔怔一般。
“是,我有病,我已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現在還跟你說這些七八糟的,像極了蠢貨,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麼。”
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麼,覺他今天充滿了古怪,晴不定和矛盾,好幾次我都接不住他的話。
就像他的報警,好像是在我試探我對他的態度,可試探本就不是陸司卿會做的事,他可是高傲自負的男人,有必要試探一個他并不在意的人在想什麼嗎?
就像他說的夢里夢外我都在折磨他,我要是有這本事可以控夢境,我就讓他把錢都轉我,等他當了窮蛋,會有一群人幫我他的,哪需要我手。
算了,懶得通。
我要去拜師學藝了,姜家要倒了,我就算是學歸來,也是回B市發展,跟小舅舅在一起。
這次分開,我估計不會再跟陸司卿有相見的機會了。
這麼一想,我心平和了許多。
“陸司卿,有病就去看吧,多檢查檢查,雖然我很討厭你,但……還沒有到想吃席的地步,生命很寶貴的,不要作踐自己。”
他只是跟我結婚一年的陸司卿罷了,不是前世我心肝脾胃都痛的男人,有些勸誡的話還算愿意說出口。
說罷,我也不想跟他再吵了,起就要走。
陸司卿沒有攔我,淡淡道:“你的棋盤,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那天撂的狠話,竟然再次主問我。
“你說的是,我幫你設計一個作品,你把玉棋給我?”我站著,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合作是不可能的,我不喜歡跟你呆在一起,如果你愿意出價,我可以買。”
陸司卿抬手撐在額頭上,手背青筋浮現,閉了閉眼,“我不缺錢。”
那就是談不攏。
我沒吭聲,毫不猶豫的邁步離開,剛要走到門口時,后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重倒在地上的聲音。
我蹙眉,沒忍住回頭看去,就見剛剛還拽模拽樣,一切如常的陸司卿,驟然暈倒在地上。
“陸司卿?”我喊了他兩聲,見他完全沒有反應才重新朝他走去,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陸司卿,你不要跟我玩花樣,我知道你是裝的。”
瓷磚地上躺著的男人依舊沒有反應,雙眸閉,薄發白的厲害,我終于確定陸司卿是真的暈過去了!
我心頭赫然一凜,想起了許霽不久前說的,陸司卿這幾天病得厲害。
我一下就皺起了眉頭,說實話,我跟陸司卿都糾纏到這份上了,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死活。
可我猶豫了下還是打了120,并報給醫院關于陸司卿的況,劇烈的頭痛,做噩夢等。
等掛斷電話,我咬牙嘆息,將他結實有力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吃力的將他拽上
沙發躺著。
“真服了你這個老六,你晚一秒暈別讓我看見不行麼,我絕對不會管你!”
絕不是因為他好,是因為我心地善良!
剛將他扯上沙發,我的手就被突然被他抓住,他仍舊人事不省的昏迷著,薄微,聲音輕如蚊。
“不準走……不準,不準跟沈寒在一起。”
我扯了扯手,他握得太我竟然掙扎不出來。
我一陣頭疼,沒想到昏迷的人還會抓手,這麼有勁,見他角翕像是在說些什麼,我又擰眉湊到他邊聽,以為他只是昏迷中說一些七八糟的話,卻沒想到竟聽到他痛苦而悲愴的開口。
“夠了……不準再念著他,看看你自己。”
“你大出……我們的孩子沒了,孩子沒了,姜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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