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鐘燃絮絮叨叨,“你得吃特效藥,吃這種冒藥沒有用,而且這病真邪乎,回家前溫度都降下來了,怎麼沒一會的功夫你又燒上去了,快吃點東西,再吃藥。”
我腦子一片混沌,瞧柳鐘燃照顧我時念叨擔心的模樣,心頭發,約間想起了前世照顧陸司卿的時候。
有一些破碎的一閃而過的念頭沒來得及抓住,我便在柳鐘燃強勢的投喂下,勉強吃了點東西,吃了藥后又昏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天黑了,我這次溫度降到了38°,整個人腦子清醒了不。
莊園里的人十分心,我一醒過來就開始照顧我,送喝的送吃的以及送藥。
我先簡單回復手機上找我的人,只有趙景明問的是工作上的事,其余的都是關心問候的。
趙景明今天早上還給我發了一條短信。
“嫂子,你冒好一點了沒有,公司不著急返回,多休息幾天。”
我回了句知道了,謝趙總。
然后沒忍住,我又補了句,“別喊我嫂子,我真的跟陸司卿離婚了。”
將我跟陸司卿挨一起,名字擺在一塊我都不喜歡。
趙景明很快回復,“好的嫂子,嫂子今天怎麼樣了,難不難,我找個人照顧你吧,你住在哪個酒店?”
不知為何,我忽然想起夢里陸司卿說的話,我住的連鎖酒店是他的產業。
前世我跟陸司卿生活多年,但我從不干涉他的工作,所以并不清楚他名下到底有多資產。
我倒要看看,我的夢是不是真那麼炸裂,映照現實。
“趙總,帝豪連鎖酒店,是陸司卿的產業嗎?”
趙景明回道:“應該不是吧,帝豪酒店產業鏈遍布全國,幕后老板從沒過面,但這要是陸哥的產業鏈,沒必要藏著掖著。”
那就是說,這酒店不是陸司卿的。
昨晚的事雖然真實的過頭,不過的確只是個夢。
我徹徹底底安了心,道謝后便不再搭理他,簡單過問柳鐘燃,傭人說他去柳鐘城公司了,但柳鐘燃走前吩咐過,如果我蘇醒后想找他,只管打個電話,他立即回來。
我輕輕勾,柳鐘燃年紀小子活潑,跟皮猴似的哪里都關不住。
我沒找他,而是讓莊園里的傭人跟我說說他們兄弟的喜好,況。
傭人清楚我的份,不敢怠慢,知道的都說了,最后還補了一句。
“柳玩,一般沒有比賽的時候,哪都喜歡湊熱鬧,過幾天咱市里有個大型拍賣會,柳也說要去玩兩把呢。”
不巧,這個拍賣會我也要去。
我還從沒去過拍賣會場呢,也不懂什麼規則,橫豎柳鐘燃去的多,到時候跟他混。
轉眼幾天過去,我病好大半,哪哪都恢復了正常就是咳得厲害。
沈寒的傷也好轉許多,已經能下床了,就是需要人攙扶著。
節目組延期,等傷員歸位的熱搜一直居高不下,連著被討論了好多天。
沈寒知道我得了傳染病,不方便去見他,嗓子也難不方便說話,便一直給我打字,微信通。
字里行間都能會到他的喜悅之。
他說:“決賽那天要記得來看我比賽,我給你和芮芮都安排好了位置。”
他說:“知意,記得我們曾經的約定,我等你。”
他指的約定,是他說他奪冠那天晚上,請我到現場,我腦海里一下浮現他來參加比賽前,與我說的話。
——“如果我能拿到冠軍,我希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我從前只顧著傻樂,給他加油鼓勵。
可經過周芮芮的提醒,再那麼一瞧他的文字,才驚覺他的意早就有跡可循。
也許奪冠夜,他可能要跟我告白,又或者是其他上的事。
我心沉重,秀眉蹙,一時間不知作何答復。
原本想著幫他爭取到節目組延期后,就去醫院跟他說清楚的。
現在他重燃斗志,本來就沒好全,要是這時候先拒絕他的,會不會太打擊他,影響他的比賽?
可要是不說,我現在離婚了,萬一他膽子大起來,直接在頒獎典禮上大肆告白,我怎麼理?
其他人我都能想的明明白白,拒絕的妥妥當當,獨獨沈寒,我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本沒辦法不顧及他的緒。
最終,我只是扯開話題。
“沈寒,拍賣會今天開始,我現在得過去了,等拍賣會結束后
,我去看你,你先好好休息。”
沈寒應好。
上車時,我咳得厲害,柳鐘燃遞給我一個保溫杯,笑嘻嘻叮囑,“姐,你說話多喝水,這保溫杯里我給你放了枸杞,心吧。”
我心好一點,給他豎大拇指,笑著打趣,“這是你一個月十個朋友的練出來的?”
柳鐘燃登時瞪圓了眼睛,白皙的臉刷一下紅了,昂首。
“誰說的,我一個月哪里有那麼多朋友,都是逢場作戲,我可沒們一手指頭,連微信都沒加。”
“爺爺可兇了,不許任何人腦,更不許柳家的男人濫花心,我要是不乖,早就被打斷了!”
外公居然這麼兇,看來是真的被我媽媽傷到了。
我聞言挑高了眉頭,瞧著柳鐘燃氣呼呼的臉,忍不住好笑。
這小弟弟居然不是花心大蘿卜,陸司卿報也有錯的時候。
還是說,他是故意那麼說的?
柳鐘燃擼高袖子,氣勢洶洶道:“姐姐,到底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侮辱我名聲,看我不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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