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眸看著陸司卿微的眉眼,他似乎很不悅我剛剛推他,可我更不滿,手臂掙扎著拍他的手。
“干什麼大庭廣眾的抱我,松手。”
他可是主辦方,多人盯著啊,把我跟他扯到一塊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我們都婚這麼久了,馬上就要離婚,我不想在這時候被曝。
陸司卿沒松手,俊臉甚至還冷沉了幾分,“我們還沒離婚,大庭廣眾下抱你難道犯法?”
我甩不開他的手,雙眼瞪他,“你是不是想給我找事?”
他不滿的掐著我的腰,將我抓到偏僻的角落,抵在了冰涼的墻上。
“滿意了?”
我:“……”
我讓他放手,他給我整這出,我怎麼越來越覺陸司卿愈發不講道理了呢。
還好沒什麼人關注到我們,我也就懶得跟他吵架。
我瞧著眼前的陸司卿,他眉眼鷙,薄抿了一條直線,臉臭的跟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找我干什麼?”
陸司卿低頭看我,“我聽到了很多傳聞,你惹事了?”
“傳聞你也信,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我輕描淡寫的回話,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當評委去了麼,怎麼還有空聽我的傳聞?”
他不是日理萬機忙的跟總統一樣,還有功夫管我閑事?
陸司卿冷笑一聲,“你跟一群人嘰嘰歪歪,還被一個丑男當眾辱丟我的臉,這種事想不知道都難。”
我:“……他也不算丑吧?”
雖然我不太認同周越洋的做法,雖然他長得沒陸司卿好看,但他的臉確實沒病。
“你的耳朵只能聽到這個?眼越來越差就算了,聽力也開始下降了?”他更不爽,“平時不是能罵的麼,今天怎麼啞了,還是說這個你也喜歡,甘愿被欺負?”
陸司卿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那是看在最后一點分,沒跟周越洋撕破臉而已。
我甩開陸司卿的手,滿眼惱怒。
“陸司卿你真的很煩,是不是我跟所有男人站一起,你都覺得有?沒聽過一句話麼,無能的男人才會懷疑人,我人品好著呢,給我扣帽子,你要是真的很閑就去管你的白月,別管的事。”
“還有,周一記得跟我去民政局離婚,別想耍賴,我記著呢!”
說完我就要走,陸司卿出手將我重新摁回了墻上。
“又要干什麼……”我氣得猛然抬頭,不小心過他的結,表微怔,子往后躲了躲,可后就是墻能躲到哪里去,他離我實在是太近了。
我咬,就非得這麼近是吧,“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快點說,我下午還有比賽,現在要去準備了。”
陸司卿單手撐在我的側,將我完全錮在他與墻壁之前,俊臉神淡然,沒有半點被親的,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姜知意,你真的很有意思,跟所有人說話都是歡聲笑語,跟我就橫眉冷對,我有這麼招你討厭?”
我震驚的看他,“你是真瞎啊,我豈止是討厭你,我滿臉都寫著莫挨老子,有多遠滾多唔唔??”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陸司卿修長的手就一把掐住我的,被他掐了喇叭狀。
“不中聽的話足跡咽回去,我就當沒聽見。”
我登時睜圓了眼睛瞪他,手忙腳的要將他撥開,他的力道卻控制的恰到好,既不會弄疼我,也令我掙不開。
靠,陸司卿這狗東西,明明就是他問我的,我這麼答他他還不樂意。
陸司卿俊臉上沉沉的,手指微松語氣薄涼,開始提及他找我的真正原因。
“我查過了,沈寒的確是書夢的經紀人,你一直跟在沈寒邊,知道那麼多消息,你是書夢的誰,朋友?”
我心中一,莫名想起我喝醉酒的那晚說的胡話,陸司卿對書夢真是追求不舍,明察暗訪的,他到底要找我做什麼,而且我也不解。
“為什麼是朋友,難道我不能是書夢嗎?”
他到底為什麼這麼肯定我不是書夢,明明上次出國,我已經承認了我的份。
陸司卿蹙眉,沉聲道:“趙景明把你的作品給我看過,書夢善用蝴蝶,我行我狂很肆意,充滿希,你喜歡用羽,看起來比較尊重生命,跟書夢不顧一切的風格天差地別。”
“一個人除非經過重大變故,否則短時間很難從頭到尾的改變,你們不可能會是同一個人,但你每次都信誓旦旦,好像
很了解書夢的來,也跟沈寒關系好,你肯定知道書夢是誰,他為什麼沒來參加新秀大賽,他現在在哪?”
我若有所思,沒想到陸司卿雖然不懂設計,但敏銳。
他不是了解我,而是因為過于知書夢的風格,所以將現在的我與過去的我,也區別開來。
“你為什麼一定要見書夢?”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要先回答我,我才能給你想要的答案。”
陸司卿薄微抿,“因為他曾經幫了我一個大忙,所以我必須找到他,當面謝他。”
大忙?
我怎麼不知道我幫過陸司卿?
我就一個賣設計的,能幫到陸司卿這樣的豪門貴公子什麼?
我心弦微,“幫你什麼了?”
陸司卿斜睨了我一眼,“你還沒有回答我。”
我眼神微深,“我確實認識書夢,也知道在哪,我甚至還可以幫你牽線,但是,我有什麼好啊?”
英俊的男人瞇起了眼睛,看著我明艷干凈的臉龐,“你想要什麼?”
我一下就笑了花,“我只要錢,你覺得見到書夢值多你就給我多,跟我離婚的當天,我一定讓你見到。”
我不管他到時候發現書夢是我,表會有多難看,我只知道現在不敲他一筆,也許回頭就沒機會了。
陸司卿笑了,似乎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事一般失笑,帶著居高臨下的諷刺。
“你似乎很怕我不跟你離婚,一再提醒,還跟我耍這種心機,淺薄。”
淺薄?
我哼了哼,“還不是因為你總出爾反爾,我是提防你。”
“況且,我這也是最大限度的為自己爭取權益,我又沒人撐腰,不像許霽有你這個護花使者,想要什麼有什麼,凡是多為自己籌謀總沒錯。”
說到這,我還是有點佩服許霽的,既有忠犬小狗著,還有陸司卿這麼個霸總疼著,有質也有,命里就是不缺好運啊。
陸司卿俊的臉上面無表,“你從來沒試過,怎麼知道沒人為你撐腰。”
我冷嗤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沒試過?”
前世作為一個全職主婦,又乖又懂事,從不跟長輩頂不跟老公賣慘,就這麼老老實實的過了這麼多年,在我高燒不退需要他的時候,我甚至都不敢求他照顧我,我只求他留下來陪我。
我也是人啊,生病總是虛弱的,怎麼會不想依賴一下自己了那麼多年的老公呢,他當時大概覺得我可憐所以同意了,我為此落淚,覺得他的心終于偏向了我,然而許霽一個電話打來,哪怕我懇求他留下,哪怕他是一個重諾的人,依舊冒著大雨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而我留在空的別墅里,看著他的車在雨里消失不見,那次我真的很失,失到我覺得要不算了吧,不想跟他勉強過了,可是……他簡簡單單的賠罪禮,又將我的心哄回來了。
嘖,前世真是不值錢啊。
我瞅著他沉的眉眼,“跑題了,你到底要不要見書夢?不見就拉倒,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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