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溫冉寧隻覺得像是喝了一般,心裏甜甜的。
進去之後,溫冉寧才知道這是需要預約的。
可顧衍深直接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
很快,這邊的甲店主管就接到了電話,一邊連連道歉,一邊接待他們。
溫冉寧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顧衍深。
隻覺得眼前這個穿著筆考究的西裝,帶著金邊眼鏡的斯文醫學教授,此時竟然有了暴發戶的覺。
甲店的店員格外熱的給溫冉寧介紹著各種款式。
顧衍深便坐在一旁的休息區,隨手拿了一本雜誌看。
很耐心。
溫冉寧看著眼花繚的款式糾結了半天,走到他邊問:“你覺得,哪個比較好看?”
顧衍深還是人生第一次幫小姑娘挑甲,以前宋央好像就從來沒有問過這種問題。
對於宋央來說,甲這種東西隨時可以做,也隨時可以換。
但對於溫冉寧來說,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做甲。而且,是顧衍深親自陪,所以很珍惜。
盡管顧衍深覺得這些款式看著都差不多,他還是配合的挑了個,道:“這個吧。過兩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別搞太顯眼的。”
他挑的這個是法式的,指甲邊緣會有彎彎的白線條,雖然簡單,但是很有氣質。
溫冉寧承認,自己就是個昏了頭的腦。
隻要是顧衍深挑的,都喜歡。
就這樣,溫冉寧跟甲師通了一下,便開始了。
做指甲的過程中,甲師悄悄問道:“那是你男朋友嗎?”
溫冉寧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道:“對。”
甲師羨慕的說:“你這是從哪裏找的男朋友啊?這麽帥,又有耐心,而且他好像跟我們總部老板認識哎。”
溫冉寧還補充了一句:“而且,他還很有才華。”
甲師好奇的八卦著:“可我看著你年紀不大,跟他差了好幾歲吧?你們怎麽認識的啊?”
溫冉寧沒好意思說跟顧衍深這種況,隻能打著馬虎眼:“是……那個……朋友介紹的。”
“天啊,太完了。”甲師給做甲的時候,都忍不住往顧衍深那邊看了好幾眼。
溫冉寧也是,貪的眸在不遠沙發上坐著的男人上流連。
這是顧衍深第一次像個丈夫一樣,想,或許也隻有這一天,但是已經很滿足了。
至以後,當想起他的時候,還有值得回憶的事。
做好指甲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後了。
可顧衍深並沒有不耐煩,結束之後就帶著溫冉寧離開了這家店。
直到上了車,小姑娘還在欣賞著自己剛做好的甲。
溫冉寧忍不住將兩隻小手在他麵前,問:“好看吧?”
正準備發車子的男人目落在那雙白皙細長的手上。
其實他想說,哪怕不做這個指甲,的手也長得很好看,皮白的像那凝脂的玉,指尖如筍,飽滿瑩潤。
顧衍深不自的將的手握在手心,輕輕挲著,淡淡說了聲:“好看。”
溫冉寧心裏甜甜的。
畢竟,顧衍深的反應是沒有想到的。
記得之前那次楚怡做的很漂亮的甲,雖然沒敢留很長,被顧衍深發現之後也狠狠批了一頓。
整整一個月,他都沒有帶楚怡上手。
所以這次,溫冉寧做完指甲還得到了他的讚,還意外的。
想到過兩天自己就要回科裏了,溫冉寧趁著顧衍深目前心好,便小心翼翼的問:“那個……萬一到時候回醫院被孟婕發現了,會不會找我茬?”
顧衍深鬆開的手,說了句:“找你茬也是活該,誰讓你非要做?”
溫冉寧無語的想,人家都說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可為什麽顧衍深翻臉也這麽快?
的本意其實是想讓顧衍深在科裏護著,可沒想到,這男人毫沒有上套兒,反而還把訓了一頓。
溫冉寧撇撇,小聲嘀咕道:“找茬就找茬,大不了再排我三天夜班。反正做了人生中第一甲,也值了!”
孩子氣的話,終究讓顧衍深沒繃住,彎了彎角,道:“到時候真罰你值班,你可別哭!”
其實溫冉寧還怕的,雖然自己剛才話說得氣,可夜班的痛苦誰上誰知道?
不過,科裏應該沒人敢相信,自己這個甲,就是顧衍深親自陪做的。
溫冉寧嘟了嘟,故意道:“如果我做甲真的犯了錯,那顧老師你就是在縱容我犯錯。你也難辭其咎!”
顧衍深低頭笑出聲,隨即,深邃幽沉的眸子落在臉上,問:“那你喜不喜歡我縱容你?”
溫冉寧一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諷刺?
在出神兒之際,顧衍深已經發了車子,道:“無關痛的事我可以縱著你,可醫院裏,你還是給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神,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在你們這一屆的研究生裏,你已經落後了。除了賀樂同那個混子,沒人比你再差了。”
提起這個,溫冉寧就一肚子委屈。
忍不住控訴道:“我也沒有辦法啊!以前鄭老師在的時候,好歹還能給我一個科研方向,指導我寫文章。可他不是被你踢出局了嗎?而且,你也不帶我上手,也不管我,我想努力也不知道該往哪裏努力啊?”
“你倒是還理直氣壯上了?”顧衍深瞥了一眼,道:“你以為上了研究生,還是老師把飯送到你邊?你現在已經半隻腳踏社會了,許多事,都是要自己去爭取的。”
溫冉寧茫然的他,沮喪地問:“我……我該怎麽爭取?”
顧衍深鏡片後的眸出一抹深意,道:“我現擺在你麵前,該怎麽爭取,還要我教你?”
男人語氣裏約約帶著曖昧,溫冉寧卻陷了迷茫中。
他不知道顧衍深要爭取的究竟是一個前途明的未來,還是要爭取別的什麽?
可是,他剛才那意思,分明就是想玩弄罷了。
說好聽點是‘爭取’,說難聽點,這不就是‘潛規則’?
也不知道顧衍深以前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不然,他怎麽暗示的這麽輕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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