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伯仁,只怕是心里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縉云掌教雖然在山上,但是卻將周護法離開后的一切盡收眼底。
“局勢越漸復雜,我真的能等到那個人嗎?”
縉云掌教眼里有了一抹迷茫,心中所盼,都只是自己好的構想,是否能功,似乎運氣占主要因素啊。
“影子。”
“掌教,影子在,您有何吩咐?”
一個半明的影在縉云掌教邊若若現。
“有消息了嗎?他是否已經到了我們這個世界?”
“回稟掌教,據最新得到的可靠消息,他已經離開那個世界,但是否來了我們混元大世界,卻無定論。
這一點,我們尚未得到確定。”
“唉,你說,他如果來到我們的世界,我們是否能找到他?”
“影子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的份過于敏,有許多的強敵都想針對他。
他到了我們的世界,勢必會選擇藏份。
在他沒有決定以真實份出現之前,我們想要查到他的蹤跡,只怕是并不容易。”
“是啊,這是令本尊最頭疼的一點。
就算他站在本尊面前,只怕是尊本也難以認出他來。
等到他以真實份面對世人時,他的實力應該長到某個高度了。
到了那時,再想拉攏他,也不是容易的事。”
“掌教,影子認為,只要我們真心相待,他必然也會這般待我們。
從他這麼多年的經歷以及對待各勢力的態度來看,他是個恩怨分明,很重義的人。”
“你說得對,正因如此,我才會將希放在他的上。
看似有些異想天開,實則是有可行的。
只要能找到他,得到他的承諾,華飛羽以及其支持者帶來的問題皆可迎刃而解。
對了,尋他下落的可不止我們。
你讓各地的眼線注意點,如果發現九天太清宗的人尋他,一定要暗中加以阻撓,但不能暴份,以免節外生枝。”
“是,影子明白。”
“還有,多多關注九天太清宗那邊。
據說九天太清宗在尋找他的故人,一旦有任何消息,必須第一時間稟報上來!
退下吧。”
“是。”
半明的影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唉,你而今究竟在何?
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你啊……”
縉云掌教忍不住嘆息。
他的心是有些急迫的。
為頂級道統之主,為了道統的昌盛與延續,他肩負著沉重的責任。
在如今這般特殊的時代里,時間變得極其重要。
只有尋到那個古今無雙的青年,得到他的幫助,他才能安心下來。
越早解決宗門部的問題,才有時間整頓宗門,讓宗門部更加團結,可以更好地去應對未來將會面臨的危機。
想到這里,他不免心生悔意。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耗費那麼多的心培養華飛羽,以至于自己堂堂掌教,竟然其掣肘。
可問題是,在這樣的時代,宗門必須要培養出一個足夠強力的人。
大世里的天驕,天資遠勝以往的時代。
其長到自己這個境界時,實力將會比自己強大得多,勝過所有底蘊老祖。
未來發的洪流里,才有可能保住傳承不滅。
只是,宗門傾盡全力培養的那個人,心太差了,行事風格完全與宗門要旨背道而馳。
以至于,他無法認同卻也無法完全放棄,陷了兩難之中。
隨著華飛羽的實力越來越強,展的天資越來越驚艷,越來越多的底蘊老祖對其寵溺放縱。
雖說,目前他這個掌教對華飛羽這個弟子依然有著絕對的制之力。
但是華飛羽這種人早已定。
制只是暫時對其進行約束,卻無法改變其心。
隨著其境界越來越高,實力越來越強,最終他這個掌教也無法制得了。
……
同一時間,縉云仙宗雜事堂。
君無邪和墨清漓已經登記完畢,取了份牌,以及雜役弟子的服飾,正式為了縉云仙宗的雜役弟子。
他們登記的時候,登記的執事們曾用好奇的目打量他們。
這一男一看著陌生,并非悉的面孔,以往未曾見過,不是九龍皇城的權貴子弟。
但是莊執事卻親自帶來此二人來進行門登記。
尋常雜役弟子,哪有如此待遇?
能讓道學堂的執事陪同,就連皇室貴胄都不可能。
然而,門登記時,他們填寫的資料卻是散修。
區區散修,竟讓莊執事親自陪同!
這兩個散修到底有什麼出彩的地方,莫非有著極其出眾的天資不?
恰巧,登記時,除了執事,還有兩個雜事弟子在場。
他們是執事選出來給自己做幫手的,負責些雜事堂的簡單事務整理。
君無邪和墨清漓的分配好住所,從登記離開之后不久,有關他們的事就在雜事堂,某些雜役弟子的小圈子里流傳開來。
不的雜役弟子紛紛議論,猜測他們到底有什麼長?
不過是散修,說難聽點,就是修煉界的下等人而已,有什麼資格讓道學堂的執事陪同?
要知道,如他們這般權貴子弟,當初都是自己來報道登記的,宗門沒有任何執事會陪同。
兩個散修而已,憑什麼?
此事讓不雜事堂的雜役弟子心里不平衡,覺自己到了侮辱。
自己要家世有家世,要背景有背景,要天賦有天賦,竟然還比不上兩個散修?
這是什麼荒謬的笑話!
不患寡而患不均,將人現得淋漓盡致。
大家都沒有執事陪同,都沒有話說,一旦有人被這般重視,其他人就會心理失衡,從而心生嫉妒。
就算部分皇親貴胄,心里也不平衡。
他們門時,有雜事堂的執事前去迎接,一路陪同。
他們覺得自己有那個資格,畢竟份背景擺在這里。
雖說皇室遠遠無法與縉云仙宗相比,但皇室有著不人在宗門修行,其中還有人在宗門居高層要職。
散修是什麼?
最低賤的修煉群,是修煉界的下等人!
與他們這種皇室貴族比起來,份地位差了十萬八千里,不可以道里計,豈能與他們一樣特殊待遇。
何況,當初陪同他們的只是雜事堂的執事,而陪同那兩個散修的卻是道學堂的執事。
道學堂的執事在宗門的份地位,可是要比雜事堂的執事高得多!
道學堂的執事是比較特殊的存在。
道學堂是宗門弟子修行道學的地方。
道學堂的執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一批弟子授道。
他們教授過的弟子,可以說遍布宗門。
所以,他們在宗門的人際關系網絡很廣。
其他堂的護法都不敢輕易得罪,長老們見到他們都會以禮相待。
……
雜事堂的雜役弟子數量不是很多,只有數萬人左右。
畢竟,雜事堂只是初門的弟子短暫磨煉心的地方。
絕大部分的雜役弟子,都會在短時間完考核,晉升記名弟子。
縉云仙宗招收弟子,也并非每年都進行,而是好多年才一次。
整個縉云仙宗有修煉者數百萬。
一直都保持著這個數量。
他們顯然是有意控制著人數。
畢竟數量過多,消耗的資源會過于龐大。
所以,招收弟子的頻率與數量也會嚴格控制在一個范圍之。
一旦弟子數量超過人數上限,縉云仙宗就會遣散部分弟子。
漫長歲月以來,縉云仙宗的弟子,不說遍布渝州,恐怕也差不多了。
那些遣散的弟子,一定程度上,依然可以得到縉云仙宗的庇護。
同樣的,他們也需要遵守宗門制定的遣散弟子世之后的規則,并且在宗門需要的時候,適當為宗門做點事。
……
君無邪和墨清漓的住所,在一座小山峰上。
這座山峰上住著不雜役弟子,并非只有他們。
只是各自的住所都是單獨的屋子,簡陋的小院,由木柵欄圍起來。
每個雜役弟子的住所,相隔距離不遠,只隔著一片小樹林。
墨清漓的小院安排在君無邪的附近。
只是墨清漓并不打算去那里住。
直接跟著到了君無邪住,然后尋來木材與竹子干草等等,在他的小院里搭建了一座簡陋的房屋。
夜之時,君無邪和墨清漓在院子里面喝茶。
莊執事悄然到來。
他施展蒙蔽了這座小山峰上其他雜役弟子對這里的知。
“你們心真大,還有心思喝茶。”
莊執事坐了下來,嘆息了一聲,“今日是我大意了。
陪同你們來登記,是擔心你們散修的份,難以引起雜事堂執事的重視與照顧。
誰想到,登記竟然還有兩個雜役弟子幫手。
如今,雜事堂都在談論你們。
這些雜役弟子里面,難免有人心眼小,對你們心生嫉妒,產生敵意。
你們可要小心了,他們或許會尋機會找你們麻煩。”
“勞煩莊執事特意走一趟。
我們會小心的,不會讓人欺負了。”
“有事就找李管事,我已經知會了他。
李管事是我們的人,不違反宗門規則的況下,他會向著你們的,盡管放心好了。
你們早些休息,明日執事們可能就會安排你們做事了。
凡事小心謹慎。”
莊執事說完轉離去,并未在此久留。
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夜里來找元初,那樣只會讓他們更加遭人嫉恨。
“看來,以后的日子注定難以平靜。”
墨清漓微微嘆息,“如果有人來找麻煩,我們要如何應對。
直接出手的話,只怕是沖突會逐漸擴大。
畢竟這些雜役弟子里面有不權貴弟子,甚至還有皇室貴胄。
他們的家族必然有人在縉云仙宗里面修行,說不定還是管理層。
如此一來,我們會引來更多的關注,也有暴實力的風險。”
“沒有旁人的時候,不用猶豫,打一頓就是了。
有其他人在場時,得用別的手段。
有時候對付他人并不一定需要使用直接武力。”
君無邪說完出手指,輕輕點在墨清漓的眉心上,一抹芒閃現,墨清漓神一怔。
“噬心魂咒?”
這是的腦海里浮現的一種。
“此,可用于對比自己境界低的修行者,控制其心神,駕馭其靈魂,影響其言行,在其心里種下自己的意志,使其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不過,效果維持時間不長,但也夠用了。”
“這與度人經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與度人經不同,度人經是徹底抹去對方的意志,將對方變自意志的奴隸。
噬心魂咒只是暫時制其意志,暫短影響其言行而已。
實際上此主要不在于控制對方,而在于影響對方的思想。
等你修煉時便會明白。
我現在去構建時間符陣。
這混元大世界,構建時間符陣的難度可不小。”
君無邪說完轉走進了屋子。
墨清漓跟隨在后。
到了屋,他就開始銘刻符篆,演化符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