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云仙宗來人,整個白沙古鎮一片靜謐。
五人仙風道骨,姿飄逸,氣質出塵,腳踩云霧而來。
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君無邪所在的客棧前。
客棧掌柜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急忙出來迎接。
大廳,所有人,不管來自大小勢力,皆在此時站了起來,微微躬,保持著敬畏的姿態,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就是頂級道統的排面。
這種勢力的高層行走在外,世人只要知其份,都會保持足夠的敬畏。
這種敬畏不是頂級道統施加給混元世界眾生的,而是眾生發自心的敬畏。
“恭迎上仙!”
客棧掌柜包括大廳的各勢力之人其齊齊行禮,態度無比恭敬。
“上仙駕臨,小店蓬蓽生輝。
諸位上仙快里面請。
小的這就去將元初和蘇清淺請來。”
“不必了,我們自己去找他們。”
為首的白發中年人開口,聲音很溫和,并沒有什麼架子。
但是沒有人覺得他真是這般溫和之人。
頂級道統的人外出,領頭的多半是某堂的護法。
而護法隨行坐鎮,以防有人手,是負責戰斗的。
至于頂級道統的長老,通常是不會出來的。
那種層次的人,份地位實在太高了。
需要長老出面之事,那肯定是比較棘手的大事件。
盡管元初和蘇清淺對于縉云仙宗而言非常重要,但是人們覺得還不至于讓其長老親自來此。
“小人多言了,諸位上仙請自便。”
客棧掌柜急忙退到了一旁,躬而立。
白發中年單手背負,目微略掃視大廳一圈,道:“諸位不必如此。
我縉云仙宗是頂級道統,道門正宗,并非什麼邪惡之輩,也沒有什麼架子,不需要你們這般敬畏。
你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
我們幾人來此,只與元初和蘇清淺之事有關,與你們無關。”
白發中年人說完便帶著后的四人向著客棧里面的住宿區走去。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大廳的人們才敢抬起頭來。
此時,古鎮上,各個地方都有許多的目關注著這家客棧。
有些目帶著期盼,有的帶著失落,有的則藏著敵意與鋒芒,瞳孔時不時閃過寒。
……
客棧住宿區,某座幽靜的小院前。
這里出現了五個仙風道骨的影。
也就在此時,墨清漓從里面打開了院門。
看到五人,表微微一怔。
還不等說話,為首的白發中年人便溫和一笑,“你就是蘇清淺吧?”
“我是蘇清淺,你們是……”
墨清漓裝作不知道,眼里帶著疑與詢問。
“我們來自縉云仙宗。”
白發中年人后一人開口,“這位是我們縉云仙宗道學堂的周護法。
我們幾個則是道學堂的執事。”
“你們是縉云仙宗的上仙?”
墨清漓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之,隨即神恢復常態的淡漠,道:“諸位上仙恕清淺失禮了,不知道諸位上仙來此所謂何事?”
“清淺,是誰來了?”
就在這時,里面傳出詢問的聲音。
“元初哥哥,是縉云仙宗的上仙來了!”
對這里面應了一聲,語氣雖然清冷無波,但與剛才對縉云仙宗的人說話時的略顯冷的態度截然不同。
隨即,一道影迅速而來,就到了的旁,正是君無邪。
“你們是縉云仙宗的上仙?
上仙降臨,我與清淺寵若驚。
只是,我與清淺不過區區一介散修,境界低微,天資平平,不知緣何勞諸位上仙親臨。”
君無邪一副不卑不,卻帶著些許防備,拒人千里之外的表現。
白發中年人見他們如此,不由微微一怔。
他后的四個執事面面相覷,都到有些不可思議。
兩個散修,在知道自己等人的份之后,居然會是這般反應。
他們看上去似乎帶著明顯的戒備。
“你們兩個倒是有趣的。
我生平閱人無數,其中不乏散修者。
可如你們這般的散修者,卻是生平僅見。
不過,我倒是喜歡你們的不卑不,寵辱不驚。
世間散修,能在我頂級道統的護法面前保持如此心境,實乃可貴。
你們放心,我們此來對你們絕無惡意。
我知道,你們曾因小仙門而對勢力產生抵。
可我縉云仙宗并非那些毫無底線不擇手段的小仙門。
元初、蘇清淺,你們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君無邪想了想,與墨清漓對視了一眼,而后對周護法說道:“諸位上仙,請吧。”
周護法笑著走向院,后的四名執事看向彼此,相視而笑,跟著進了院子。
來到院里,君無邪也不招呼他們坐下。
周護法等人并不在意,自顧自坐了下來。
“諸位上仙,事已至此,誰也不要拐彎抹角。
我知道你們此來是為大墳堡之事。
我和清淺只是散修,一生走來如履薄冰。
被困大墳堡,對于我們而言是一場災難,因此而煎熬萬載。
不曾想,初初困,我們如同初涉人世,忘記了爾虞我詐,忘記了人心叵測,差點因此而死在破云仙門。
你們縉云仙宗是頂級道統,高高在上,是渝州的超級霸主之一。
我和清淺深知無法反抗。
但是希你們破云仙宗不要像破云仙門那樣不把我們的命當回事。
你們想要了解大墳堡的況,我們可以將所了解的統統分給你們。
只是,我們當年也并未深,被困一隅之地,所了解的并不多。
你們得到這些信息以后,就請離開吧。
我們現在是絕對不可能跟著你們去大墳堡的。
那里對于我們而言如同夢魘,留下了萬古的煎熬記憶。
不管是我還是清淺,都不想再踏足大墳堡半步!”
“元初,你稍安勿躁。
我們理解你和蘇清淺的心,也知道你們被困大墳堡的萬年時定是極其煎熬。
你們放心,我們此來并非要你們馬上帶我們去大墳堡。
我們也承認,對于大墳堡,我們有執念。
世間哪個勢力對大墳堡沒有執念?
誰不想進去一探究竟,揭開大墳堡的與真相?
但是,我們不會冒進。
以你們如今的實力,即便是曾經在大墳堡里面待過,并且活著出來了,若再進大墳堡也無法深,起不到什麼作用。
我們也并未打算現在就急著去探尋大墳堡的與真相。
萬古的歲月都等過來了,怎會在此時去爭一點時間。”
周護法說到這里,目銳利地打量著君無邪和墨清漓。
他的目不再溫和,變得很凌厲,瞳孔閃爍著道紋符圖,盯著看了君無邪和墨清漓好半晌。
隨后,他眼里的道紋符圖消失,目與神又變得溫和如初。
“不容易啊,你們雖然是散修,但天資并不差。
我剛才看了看,你們的還是有些天資的。
如果到了我們縉云仙宗,將來努努力,為英層的弟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鑒于宗規,特殊招收門的弟子,如果不是天賦驚艷者,需從雜役弟子做起。
修行一段時間,只要你們覺得自己可以了,有信心,隨時可以進行記名弟子考核,通過考核,便可晉升為記名弟子。
記名弟子晉升外門弟子亦是如此。
總之,只要你們有本事,有實力,隨時可以去考核,晉升為宗門更有份的弟子。
元初、蘇清淺,你們可愿意?”
君無邪和墨清漓聞言沉默。
他們看向彼此,一時間沒有回應。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我們縉云仙宗不是小仙門,不會犧牲你的命讓你們去做炮灰,這點完全可以放心。
你們是散修者,散修者的修行者之路何其艱難,我想你們深有會。
如今,如此巨大的機緣擺在你們眼前,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是啊,你們還在考慮什麼?
雖說初門只是雜役弟子,但是你們要知道,就算是我宗的雜役弟子,若在外行走,其他宗門的人也不敢半毫!
因為雜役弟子的后是我們縉云仙宗,混元大世界的頂級道統,于世間無盡勢力而言,是他們仰而不可及的龐然大,超然存在。”
“你們為我縉云仙宗弟子,不管什麼階層的弟子,首先安全方面不用再擔心。
資源方面,雖然雜役弟子的資源供給是所有弟子里面最差的,但勝在穩定可持續,比你們散修冒著生命危險去爭奪那點資源強了不知道多。
你們資質并不差,應該選個仙門修行。
到了我們縉云仙宗,只要你們努力,還能晉升弟子份階層。
若想要獲取更多的資源,可以做宗門任務,獲取宗門貢獻,到務堂資源管理換取你們想要的資源。
最重要的是,你們若想以后有個穩定的修煉環境,為我們縉云仙宗的弟子或許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至,我們對你沒有任何利用之心,只是想著你們將來變強些了,可以用你們的經驗來適當報答宗門。
其他的仙門可就很難保證沒有別的心思了。
關于你們的消息,如今正在瘋狂傳播,知道的勢力會越來越多。
意味著,將有數不清的勢力盯上你們。
不跟我們走,你們必然落其他勢力的手里。
屆時,結局如何,誰也難以說清。
你們難道要將自己的命運給其他不確定因素嗎?”
……
周護法與四個執事,你一言我一語。
整個過程,君無邪的面不斷地變幻著。
直到他們說完,他臉上依舊有著些許掙扎之,目看向墨清漓,“清淺,你心里是怎麼個想法?”
墨清漓澄澈麗的眼眸與他對視,紅輕啟,清冷淡漠的聲音隨之響起,“一切由元初哥哥決定,清淺聽你的。”
“呼——”
君無邪長長出了口氣,道:“正如這些上仙所言,我們現在似乎沒有其他選擇了。
我們現在了各勢力眼里的香饃饃,同時也是他們探尋大墳堡的帶路工。
去縉云仙宗吧。
我看這幾位上仙人好的,我們可以試著相信一次。”
“好。”
墨清漓點了點頭,并不多言,神依然是清冷淡漠,無無的樣子。
周護法與四個執事看得驚訝。
這蘇清淺的子實在冷淡,給人的覺仿佛天生就沒有人類該有的。
也不知道曾經都經歷了些什麼,才至于讓變如此模樣。
不過,這無無求,七淡漠的心,對這元初雖說看上去也是冷冷的,但卻對他的話比較順從,甚至將自己未來的命運都給他了來決定。
“元初,你和蘇清淺是道?”
周護法有些好奇。
他總覺得這兩個年輕人與以往見過的散修都不同。
到底有哪兒不同,卻也不怎麼說得上來。
除了天資比以往見過的散修要稍微高點,似乎也只有大墳堡的經歷了。
不過,能在大墳堡里面活萬年,并且活著走出來,不僅需要氣運,也必然需要些手段。
不知道元初和蘇清淺到底有什麼神手段?
或許將來就會知道了。
只要他們為了縉云仙宗的弟子,要了解他們的,那就有的是機會與時間,不急于一時。
再說,就算是宗門弟子,為護法,也不好去直接窺探其心的。
“上仙誤會了,我與清淺并非道。
清淺子冷淡,無無求,只一心向道而生,心無紅塵意,不生男之,又怎會與我結道。
我們只是朋友,同患難同生死的好朋友。
一起被困萬年,我們將彼此當做了親人一般。
所以,才喚我一聲哥哥。”
“原來如此,甚好,甚好啊。”
周護法笑了,道:“若你們是道關系,我還有覺得有些可惜。
清淺這子造就的道心極其難得。
可摒棄世間一切雜念,一心向道,如此才能有更高就。
這般心,天生就是修煉的好心境,可不要沾染了紅塵意,讓道心染瑕,毀了前途啊。”
墨清漓聞言,并不言語,表依然是那古井無波,淡漠世間一切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