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秦氏子弟沒想到火燧祖師會親自麵，心中各種委屈當即顯於臉。

    “祖師，剛剛……”

    秦昆侖眼眶微紅。

    火燧祖師淡淡道：“剛剛的事我都看著。”

    “……”

    “怎麽？難道還要我這個長輩親自出手驅逐他們？那我們人族真就了笑話了。”

    火燧祖師冷聲道：

    “至於你要查的那些，也不必查了，我這些年已經理清楚。

    仙鴻背後的關係有些複雜。

    平日裏他們礙於一些規矩，或許不會麵，但今時不同往日。

    有幾位大天尊叮囑過我，要我心開闊一些。”

    “什麽……”

    秦昆侖他們目瞪口呆。

    這句話的背後含義，不就是別對仙鴻出手了？

    “方塵那小子。”

    火燧祖師角微微上揚，眼中出一抹笑意：

    “的確有點門道，短短幾千年，就一步步爬到如今這種位子。

    一個虛命中期，讓五天各大天尊都十分忌憚。”

    “祖師，倘若不方塵也可，但其他的仙鴻餘孽……”

    秦昆侖眼中閃過一抹厲。

    “其實聖祖計劃，亦或是他能從三涅境裏拿出傳法碑，都不是五天天尊真正看重他的地方。”

    “是虛命啊。”

    火燧祖師轉離去，形緩緩扭曲，隨後消失。

    但空氣裏，還留下了一句話。

    “天尊們，找不到他的虛命。”

    “……”

    在場的秦氏聖者眼中流出一難以置信之。

    那些天尊找不到方塵的虛命！？

    這……有可能嗎？

    族老，叔祖，麾下的嫡傳弟子，均麵麵相覷。

    雖說虛命比較玄妙，可以千變萬化，氣息萬千，藏匿於各。

    可對那些天尊而言，要找到一個聖者的虛命，真的有那麽難嗎？

    或許隻要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就有上百種，甚至更多的方法，來鎖定一名聖者的虛命。

    能讓天尊說出這樣的話，大概率是已經有天尊……出手試過了！

    “找不到方塵的虛命，就沒辦法送他去間，就沒辦法徹底鎮他。”

    “如果按部就班，以他現如今的資質，他一定能天尊！”

    “真要到了那時候……”

    秦昆侖隻覺背脊發涼。

    秦氏子弟心中也掀起滔天的駭浪。

    他們一直以為，現在五天不了方塵，歸結底，是天尊們看重方塵掌握了從涅槃區拿出傳法碑的能力。

    是方塵發起了聖祖計劃，籠絡了一批五天各大族群的天驕，活祖宗。

    是方塵背後站著督查司一百一十二位堂。

    “從未想過，他竟是因為虛命，而讓五天各方對他忌憚無比……”

    秦昆侖喃喃自語：“難怪，難怪，難怪他有那般的能力，卻從未有哪方勢力跟他討要……”

    族老和叔祖們心知肚明。

    秦昆侖口中所說的能力，就是從涅槃區拿出傳法碑的能力。

    現在涅槃區隻有大世以下的聖者才能進去。

    而他們獲得的功法，外傳是無效的，這點與聖典之法一模一樣。

    想要參悟那種功法，隻能依靠方塵帶出的傳法碑。

    可一座傳法碑，也隻能讓一位聖者參悟罷了……

    “看來，我們是真的不了方塵了，甚至，不能激怒他。”

    “他隨時可以用傳法碑的事，來讓我們人族難堪，來找火燧祖師的麻煩。”

    一名族老輕輕歎了口氣，隨後便吩咐旁之人：

    “傳令下去，我們這一脈的秦氏學子，不可再招惹方塵，特別是玄暉學府那邊，要代清楚。

    見了方塵……”

    沉默了一息。

    “就當是見了長輩，以禮待之吧，他畢竟是仙鴻之主，真要論輩分，是比我們高的。”

    秦氏祖院一陣沉默，隨後各大族老，叔祖，都在紛紛發起囑咐。

    秦昆侖心中再是不甘，如今也隻能順勢而為，默許了這件事。

    ……

    ……

    虛空十七層。

    天巫區。

    須龍大天尊站在天巫祭壇不遠，閉著眼睛，似在假寐。

    忽然間，在他附近出現了一濃濃的白霧。

    不知不覺間，上百道影現於此。

    “須龍，那小子在天巫祭壇裏？”

    沙啞的聲音響起，在須龍大天尊麵前，站著一位佝僂著軀的老嫗。

    而在老嫗後，則站著一名神清冷的子。

    “白澤熏，你們過來作甚？”

    須龍大天尊沒有回答老嫗的話。

    “還不是我這個幹兒，要過來看一眼？

    那小子已經暴了仙鴻一脈的份了，再藏著掖著，也沒甚意義。”

    老嫗笑瞇瞇的道。

    須龍大天尊看了看站在老嫗旁的子：

    “白澤忘，他現在還有幾十年時間，你要在這裏等他出來？”

    “等等吧，當代仙鴻之主既然現，我肯定要親自見一見。”

    白澤忘微微頷首。

    “也行，那你就在這裏等，此間畢竟是督查司的天巫區，其他魂族聖者就別在此逗留了。”

    須龍大天尊淡淡道。

    “說的好像你不是魂族一樣，還以為你是龍族啊？”

    白澤熏嘿嘿笑了一聲，便也衝白澤忘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其餘聖者沒濃濃白霧，消失不見。

    現場，便隻剩下須龍大天尊。

    他沒有講話的意思。

    白澤忘也顯得很冷淡。

    所以此間再次安靜下來。

    ……

    ……

    方塵已經不知道外界的時間過去多久。

    隨著他不斷抗拒這些赤髓巫瞳的神通之韻。

    潛藏極深的神通之韻也陸續現，但它們依舊被攔在方塵的之外，無法浸分毫。

    “還是沒有任何靜，看來它看不上我。”

    方塵突然睜開眼睛，看向某虛空，心中暗暗慨了一聲。

    不過也是，滿打滿算，他現在隻是劫涅初級。

    赤髓巫瞳是九瞳之一，潛藏在最深的那神通之韻又極其強大。

    看不上劫涅初級也是正常。

    “如此，便退而求其次吧，也不是不能接。”

    這般想著，方塵有那麽瞬間恍惚了一下。

    眼中似有瀅瀅之一閃而逝。

    下一瞬，深那雙瞳眸突然睜開眼睛。

    恐怖的氣息朝四麵八方流轉。

    無數神通之韻在這力量之下，仿佛在瑟瑟發抖。

    接著一強橫至極的神通之韻如滔天巨浪，向方塵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