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琛溫注視著我,那眼里仿佛藏著無盡的綿綿意。
“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終究還是沒有說出那個答案,讓我心中一空。
經過了一天的商議,那幾家總算是談妥了條件。
蘇寧安和傅西辭的婚事雖然定下來了,傅家也留了一手。
聘禮,婚禮他們什麼都出,但不領證,擺明了只是向外界做做樣子。
將來一旦蘇寧安沒有了利用價值,隨時隨地就能丟開。
原本蘇家和傅家結親就屬于高攀,傅家像是防賊一樣防著他們,這讓蘇家人的心里十分難。
“你們什麼意思?只結婚不領證,拿我閨當什麼?” 傅太太穿著講究,保養極好,尤其是在最近剛經歷了太多打擊的蘇太太面前,明明是年紀差不多的,愣是看著要年輕了十歲。
穿著改良版的高定旗袍,手上戴著玉鐲,慢條斯理攪拌著咖啡。
致不已的臉上出一抹不屑,一看就是個刻薄的婆婆。
“你閨是什麼貨還要我們說出來嗎?我以為大家心知肚明就夠了。”
傅太太放下勺子,“蘇太太,這門婚事是怎麼來的你我都清楚,我們看在你們剛剛才失去了一個兒的份上,給你們開出的條件已經很厚了,領證代表著兩家的利益相連,他們要是真心相我們這做長輩的也不反對,關鍵是都沒有基礎的婚姻,現在就非要領證,我們傅家也不是那冤大頭。”
“當然了,話我們也不能說死了,你閨要是嫁過來和我們兒子不錯,又生了個一兒半的,這結婚證也不是不能領。”
聽到生孩子這件事,蘇家人都下意識有些心虛。
此刻蘇寧安懷孕的事暫時只有陸家和蘇家知道,要是傅家知道,這婚事肯定就不了。
蘇家剛得了一筆封口費,自然而然也是想要推波助瀾促這門婚事的。
從頭到尾,蘇寧安就像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毫無發言權。
這次可不到選擇了,必須得嫁。
兩家把結婚日程定下來,下月十五,時間很迫。
傅西辭對蘇寧安沒什麼好臉,離開前聲音冰冷道:“婚紗這些你自己看著辦,品質得過得去,別給我們傅家丟臉。”
蘇寧安沉著一張臉上了車,從頭到尾也沒搭理傅西辭。
氣得傅西辭狠狠踢了蘇家的車一腳,“小賤人,你拽什麼拽?” 我雙手環在一旁看好戲,這樣一對怨偶,不知道在一起會激發什麼火花。
看傅西辭那神扭曲的樣子,這種人往往是有很大心理問題的。
在家里懦弱最不寵,長年累月積攢下來,平時還好,但凡有一點問題就會對家人施暴,看著就像是有暴力傾向的。
傅雪和陸時晏這邊看著就要和諧多了,傅雪格大方溫婉,自愿不辦婚禮,只要領證就可以。
這麼聰明識大,陸家也比較喜歡。
兩人便商定了明天一早去領證。
私下無人時,傅雪拉著我說了半天的謝。
我心知絕非表現的這麼溫和,因此也沒有過分心,點到即止。
“雪姐姐,你一頭腦熱將自己搭進來,你也看出來了陸時晏不喜歡你,嫁給一個不自己的人,你不會后悔嗎?” “灣灣,我終于可以嫁給喜歡的人了,我怎麼會后悔?” 這一刻我才明白,婚姻就是一堵墻。
墻外面的人想進來,里面的人想出去。
等傅雪離開以后,我便張羅著要開始給兩人準備新婚的事了。
如今老爺子認可了我的份,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也要我過問才行。
陸時晏也心知肚明,他現在不管是能力還是都沒辦法和陸衍琛爭。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聽陸衍琛的安排。
事教人,一次就會。
他不再沖,也許是選擇蟄伏,靜待時機。
畢竟陸衍琛算計了他,以他的格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清楚如今的實力和陸衍琛相差太大,所以溫順了些。
我在茶室飲茶,茶湯煮沸,白煙裊裊。
陸時晏了我一聲:“小嬸嬸。”
陸衍琛在一旁練字,他不愿也了一句:“小叔。”
我則是滿臉笑容看著他,“小陸來啦,你不好,坐著聊。”
我狠狠在他心臟上扎了一刀。
陸時晏雖然不滿,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小陸,爸讓我來安排你的婚事,雖說你們不辦婚禮,但傅家也是大家族,不能苛待了人家,所以有些事我們私底下還是得辦面,關于婚房你是怎麼想的?是將就著你和蘇菀的婚房用,還是另外置辦房產?” 我也不曾想到,從前我是他的妻子,如今卻要一手辦前夫的婚事,這也太狗了! “另外置辦,那個婚房是蘇菀一手一腳裝修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染指。”
陸時晏聲音低沉道。
我勾一笑:“小陸還真是喜歡裝深,你不是新婚夜就在新房和蘇寧安滾了床單,這還不夠染指的?反正蘇菀都死了,不會計較這些的。”
“啪!” 陸時晏拍桌而起,他冷冷瞪著我,“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在新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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