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剛轉到普通病房,傅修言便來了。
但他被麥甜攔在了病房門口。
“讓開!”
男人幽深且冷寂的眼神盯著,嗓音冷厲。
麥甜直腰板地和他對峙著,毫不懼他。
“我就不讓,你還能打我不?”
一旁的杜衡想勸勸,但想到那張犀利的,還是算了。
免得一會傷及無辜。
“傅總這個時候來獻殷勤,未免也太假了,需要你的時候,不見你出現,不需要你了,你倒是出現得積極。”
“要不是你招惹了許家的人,知意也不會惹上這麼多麻煩,嫻姨今天也不會差點丟了命。傅修言,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慫的人!”
麥甜話裡話外都是諷刺之意。
越說就越生氣。
“還有,許家這群瘟疫是你自己沾惹上的,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們家意意來替你承擔後果?你他媽的就不能一次解決乾淨嗎?既然你解決不乾淨,那就離婚,別總是一副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你這樣只會讓人瞧不起!”
麥甜每說一句,眼前的男人的臉就暗沉一分。
杜衡是佩服這位麥大小姐的,每次懟人都很有勇氣。
麥甜已經很努力地剋制自己的火氣了,也低了不小的聲音。
要不是考慮這裡是醫院,不能大聲喧譁,就不是這個音量和語氣了。
這時候,後的門被開啟,周時樾和沈知意從裡面走了過來。
周時樾和傅修言對視了一眼。
而傅修言在看到他們兩人的時候,眸越發暗沉。
“麥麥。”沈知意拉了拉麥甜的手。
麥甜看到沈知意,才閉上。
傅修言看著,問道:“媽怎麼樣了?”
沈知意回道:“暫時沒事了。”
隨即,看向麥甜,說道:“麥麥,很晚了,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紅姨在。”
麥甜想了想,自己留下來確實也幫不到什麼。
“好吧,那你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麥甜離開後,周時樾也還有工作,也先去忙了。
這時候,沈知意才重新看向傅修言,開口說道:“傅修言,你知道我媽為什麼會暈倒嗎?”
之前覺得兩人不離婚就不離婚,耗著就耗著,反正對也沒什麼損失。
但今天宋靜嫻出事,又讓搖了。
一種無力纏繞在上。
許家的人就像魂不散的鬼一樣,在邊揮之不去。
明明招惹們的人不是和的家人,可們卻總把怨恨賴在們上。
今日之事,不想再發生第二次。
杜衡只查到沈母院,並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
沈知意和他對視著,很平靜地說道:“李梅給我媽打了電話,如果不是,我媽也不會暈倒住院。”
沈父在裡面被關著,絕不可能讓沈母再出事。
“傅修言,這是你和許家的事,憑什麼們都把這些怨氣撒到我媽上?我媽什麼錯都沒有,這些不是該承的。”
傅修言聽著的話,眼眸微瞇,神暗沉。
沈知意深吸了一口氣,“所以,我請你放過我,我願意把這個位置讓給許清歡,我只求一個清靜。”
的意思,傅修言能聽明白。
他沉聲道:“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代。”
但離婚的事,不可能。
沈知意見他還是不肯鬆口,只覺心俱疲。
真的該說的,該做的,都做了。
沈母在十點多的時候醒了一次,醫生來檢查了一遍後,沒多久又睡了過去。
沈知意在醫院守了一晚上。
早上,紅姨從家裡帶了早餐過來。
“大小姐,你一夜沒怎麼睡,先吃點早餐,然後再去睡一會吧,夫人這裡有我們。”紅姨說。
沈知意不困,現在也不怎麼。
“紅姨,你先放著,我一會再吃。”
沈知意看向病床上還在睡的沈母,又坐了好一會,才起。
“紅姨,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有什麼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紅姨點了點頭,“好的,大小姐。”
沈知意乘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廳,剛走出電梯口,就看到李梅的影,正往另一邊的大樓走去。
站在原地看了一會,才跟了上去。
正好想要去許家,沒想到卻在醫院遇見了。
沈知意跟上去後,發現李梅去的是另一棟的住院大樓。
進了一間VIP病房。
沈知意沒有再跟上去,轉去了護士臺。
“你好,我是想問一下許清歡在哪間病房啊?我是朋友,手機打不通,我找不到在哪間病房。”沈知意隨口編了一個理由。
護士也沒有多想,指了指右手邊,“這邊直走,11床就是。”
“好的,謝謝。”
沈知意就不知道住院的是不是許清歡。
剛剛就是隨口這麼一問。
就在還在想要不要過去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道悉的聲音。
子一僵,連忙躲了起來。
“修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阿姨一次好不好?”
李梅求饒的聲音響徹在整個走廊。
沒想到傅修言會在醫院等著。
男人冰冷地聲音鑽耳裡,“許夫人,你要求原諒的人不是我。”
李梅想要夠手去拉他,可還沒到,就被一旁的杜衡攔住了。
李梅怎麼也沒想到昨晚那通電話會把宋靜嫻弄進醫院。
其實就是為了撒氣,因為傅修言為了沈家母撤了許氏的投資。
導致許氏部出現了很大的資金問題,而許大海又把這件事怪罪在頭上,甚至他還想要跟離婚,把趕出許家。
所以就越想越生氣,就找人查到了宋靜嫻的號碼,然後說了一些刺激宋靜嫻的話。
只是沒想到宋靜嫻這麼脆弱,就說了那麼幾句話,就把氣到住院。
許清歡穿著病服,追了出來。
現在整個人有些虛,臉非常蒼白,連站在都有些費力,只能扶著牆。
而且臉上還有傷,看上去像是被人打的。
出來後,就看到李梅跪在地上,哀求著傅修言的畫面。
許清歡覺得非常的刺眼,心裡極其的不好。
看著自己的母親跪在自己喜歡的人的面前,這畫面怎麼看都像是狠狠地給了一掌。
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母親昨晚做的事。
“阿言,對不起,我知道我媽這次做的是有些過分了,但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一次好嗎?”
許清歡紅著眼眶看著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憔悴。
是個人看了都會產生憐惜。
但傅修言沒有看。
“許小姐的面子還大的。”
傅修言還沒開口,一道清冷的聲音便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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