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大太監要不了,永昌侯府與他從往過,這個時候誰還敢再要章家的兒?
楊二夫人還想要言語同那董娘說得更清晰些,好歹也是楊家的外甥,就不要再丟人了。
可董娘卻道,“大太監眼看著不了,但凡大太監的黨羽皆不能獨善其。林老夫人送了這麼重的禮給我們章家,不知道之后朝廷清算,滕將軍要怎麼把自己摘干凈?”
說完,只看向林老夫人,“但若是老夫人把這些只當做給我們姑娘的聘禮,速速定下婚事,滕將軍自然不會遭遇此難。老夫人以為呢?”
讓林明淑好生想想,想好了便差人去章貞慧母親的陪嫁宅院里傳信,四姑娘就在那里等著喜信。
董娘說完就走了,楊二夫人卻白了臉。
“天爺,難怪沒有還回那些東西,沒想到竟準備以此威脅?!”
林明淑若是不照著原先的約定,迎過門,好讓在永昌侯府倒下之后,還能憑借出嫁的份自保,那就只能把滕家全部拖下水來。
楊二夫人難以相信,這黑心的丫頭真就是自己從前以為賢良的外甥。
只是轉頭看向表姐,卻見表姐落下眼簾,輕輕嗤笑了一聲。
說不是在笑別人,只是在笑自己。
“我也曾以為名門貴千般萬般的好,又想著借章家能同大太監搭上關系,無論如何都能保得遇川途一帆風順,不曾想,將他指忠為的就是大太監,而眼下要把他一并拖下水的,更就是我看重的貴兒媳... ...”
原先只看不上蘊娘的出,覺得蘊娘再不能給滕越任何助益。
可滕越在寧夏被抓,是蘊娘跑前跑后為他聯絡員,那些人一個都不認識,卻敢登人家門;而后滕越被放出來,也是白家六郎看在蘊娘的面子上,去求的他公主母親,滕越這才早早被解救。
可卻兩次提及將蘊娘攆走,第一次沒能,這一次,卻直接將攆出了門去。
難怪簫姐兒說,要與這母親勢不兩立。
是了。似這等看似要幫襯孩子,卻一番作為扯了孩子們后的母親,他們怎麼能敬?
表妹見不說話了,拉著的袖子急問。
“眼下還說這些有什麼用,那黑心丫頭要吃人了,你可想想怎麼辦吧!”
林明淑定了定,緩緩站起了來,抬腳向外走去。
“我自己作的孽,自然由我自己來解。”
*
章貞慧母親的陪嫁宅院。
林老夫人和楊二夫人親自來了,章貞慧親自給兩位長輩奉了茶來。
威脅的惡言都是董娘說出口的,這個做姑娘的,仍是一貫的端莊貞淑貴模樣。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轉彎抹角也沒意思了。
林明淑沒飲的茶水,直言。
“城各都是搜查之人,那大太監的鐵證再被尋到,他必不能善了,而永昌侯府只怕也是保不住的。你想要我履約讓你嫁過來,是為著自保,我也能理解。只不過我為滕越娶妻,是想要給他尋個有助益的貴,若是這番下來,要娶了你這罪家之,我也得掂量掂量。”
說滕家就算被拉下水,“但只憑這些禮,就能朝廷對滕越這般平叛功臣定罪,我想也沒那麼容易,左不過就是我們母子往大獄走一遭,不是嗎?”
林老夫人這麼一說,董娘就皺了眉頭,目向著自己姑娘看過去。
章貞慧本以為自己讓董娘前去威脅,林老夫人勢必要驚慌,不說旁的,只說為著林老夫人自己的臉面,娶了就不會再節外生枝。以為這事多半錯不了。
沒先到這位老夫人此刻倒沒有慌,送來的這麼多禮都在這院子里放著,府來搜全是罪證,這位老夫人竟面子不要了,準備往大獄里走一遭。
這般鎮定,反而讓章貞慧有些心慌意。
讓自己萬萬要冷靜。
既然林老夫人不怕威脅,那不如就來談談娶自己進門的好。
喝了口茶水下心慌,不道。
“朝廷素來罪不及出嫁,我也只是侯府的侄,不是侯爺的親,就算侯府落敗,我沒了父親這邊的娘家人,也還有母親那邊的娘家人。”看向舅母楊二夫人,“楊家在陜西軍中經營多年,滕家也不得楊家的助力吧。”
楊二夫人是楊家不怎麼寵的兒媳,楊家大房,也就是章貞慧的大舅舅家,才是楊家主事的長房。
滕家娶了,自然比只同楊二夫人有些親緣關系,要來的近。
說了這一,又道,“我在京中認識的達貴人,也遠比二位夫人都要多,好的人家提及我,總還是比我那五妹妹要強許多。”
在京城里的名聲,確實算得不錯,章貞慧此刻也不能全然保持貴的矜持,直言自己就算沒有侯府依仗,地位、名聲也都不算差,“更不要說,我爹娘也給我留下諸多產業,陪嫁再怎樣,也比一些鄉下來的姑娘多得多。”
說鄉下來的姑娘,自然是鄧如蘊。
林明淑見還在此自傲地同蘊娘的家世作比,更悔自己怎麼就瞎了眼。
蘊娘進門的時候一窮二白,可短短一年,就有了自己的藥鋪,養起了自己的家人,怎麼跟蘊娘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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