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想要再多一點時間,至讓在西安府穩一穩腳跟,但林老夫人會不會聽了楊二夫人的話,把趕走,也不是能完全掌控的了。
鄧如蘊低頭吃飯。
這會老夫人問去,青萱搖了搖頭,“姨夫人只說等著見您,卻沒說什麼事。”
鄧如蘊管不住楊二夫人的,也只能先把這頓飯吃了再說,萬一林老夫人要立馬把攆走,也就只能再想旁的辦法。
可滕越這時突然開了口。
“既然無法說出是何事,可見要麼不要,要麼便不可告人。兒子先前就說過,以后咱們家與姨母來往,母親也剛回家,還是留在家中歇息吧。”
滕越說這話的時候,臉沉著,林老夫人瞧著兒子的樣子,問了一句。
“遇川近來見到了?”
鄧如蘊也看了過去,卻見滕越直接道。
“確實見了,我前幾日就在鄭家的喜宴上,見到這位表姨母同人胡言語,所言讓人無法聽下去。”
鄧如蘊還不曉得滕越聽到了楊二夫人同人說的事,但滕越說完目就落在臉上,好似如果不是在場,他就要把楊二夫人說的話,復述給他母親聽了。
眼下他雖然沒說,但林老夫人卻明白了過來。
暗道自己這表妹真是不上道,鄧如蘊能怎樣,非要跟人家計較。
但見此刻鄧如蘊神平常,反而滕越臉不悅的很,林老夫人便道。
“遇川說得是,我想著應該也沒什麼事,便不見了。”
說著,就安排了青萱。
“跟說我剛回來,沒得空閑往那去,讓先安生地過年吧。”
青萱應下。
鄧如蘊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竟就這樣被滕越兩句話擋了回去。
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男人回看過來,似是想給夾菜,但念起飯前的叮囑,只好略有些無奈地同道,“腌水蘿卜好克化,你多吃些。”
鄧如蘊點頭,滕簫卻嘀咕了一句,“二哥可真會說話,這一桌子鴨魚,只讓嫂子吃水蘿卜,嫂子是跟你有仇嗎?”
滕越:“... ...”
鄧如蘊暗笑了一聲。
林老夫人卻見這兒比從前開朗了許多,頗為驚訝,驚訝中自也帶了三分欣喜。
從前跟說話就瞪眼,眼下反而“乖巧”了起來,至能陪著把飯吃完了。
雖然數月不在家,連魏嬤嬤也沒在,但家中反而各妥帖,心下定了定,再看鄧如蘊不免在心里暗暗點頭。
那孩子是個好的,若也有章四姑娘那般高門朱戶的出,眼下這個家不知道有多順心如意。
可惜,這孩子沒有... ...
*
今晚的家宴異常的順利,滕越兩句話,把楊二夫人要告狀的事,都推到了年后。
或許是事松快了幾分,又或許正是那杯滿滿的桂花酒引人醺然愉悅,鄧如蘊回了柳明軒就開始盤算起來。趁著年節前后,西安城人多,在自己的小藥鋪里好生推出一些藥來的事。
滕越去了趟外院,便趴在柳明軒的書案上寫寫畫畫,但開鋪子做生意可不止用什麼草藥做什麼配方了,是要把整個鋪子的支出和進項都弄清楚,比之前只向人家供藥復雜的多。
鄧如蘊前兒就讓秦掌柜把近三年慈辛堂的賬目拿給看,今日又讓秀娘給找了個算盤,這會翻著賬目撥著算珠。
鄧如蘊既不是掌柜也不是賬房,只是個藥師,算盤是會的,但卻打得慢還得聚會神。
不知道滕越是何時進了門來的,只聽他突然問了一句。
“要不要過兩日跟我出城去轉轉?”
他這一問,鄧如蘊剛才算到了哪里,登時就忘了。
辛辛苦苦地算了好幾頁,一下就被這個人給問了。
不由地一氣,“我哪兒也不去。”
快過年了,他的衙門也閑散了下來也休假了,他倒是得了閑,可還指著年前年后賺錢呢,哪有空跟他出去吹西北風?
說完,看著白打了半天的算盤,哼哼著撥回了原。
滕越剛才是聽到孔徽來給他傳信,說近來城外有大蟲出沒,邀他一道過去打獵,順道去看看沈言星。
沈言星正是被迫害而死的沈老將軍的兒子,他彼時雖然被滕越帶兵闖到關外救了下來,上卻了很重的傷,一直在西安城外田莊里養傷。
滕家在那也有田莊,滕越想著自己出了門去,獨留妻子在家算怎麼回事,但孔徽都跟他說了兩次了,說去看看沈言星,他不好不應,轉頭一想,干脆帶著一起去。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好,不然他離了西安,卻去了藥鋪,他豈不是平白給某個人機會?
可滕越把話一說,誰料卻把手中的算數給打了,滕越見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卻也道了不去,小都抿了起來。
滕越暗道自己開口的真不是時機,見有點生氣了,連忙走過去。
“都是我的不是,我幫你重新算吧。”
鄧如蘊并不想使喚他,搖了搖頭,“將軍是帶兵打仗的好手,但撥算盤這種事,約莫還沒我算得快。”
但滕越卻直接將的算盤拿了過來,又拉了凳子坐在側邊。
“你報數我來算,這樣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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