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當做沒看見，換了裳也洗漱了一番，隨到了床上來。

鄧如蘊雖然放了桃木件也求了神，但睡前忍不住瞧了側的人兩眼。

萬一，所謂的小鬼不是小鬼，而是這個又高又大的活人，秀娘的小桃木件還能鎮得住嗎？

這麼想了，低頭琢磨了一會。

先跟滕越說，昨晚的薄被太薄了些，但家中沒有翻曬好的中厚的被子，于是今晚只能分睡兩床被，兩人各睡各的。

大活人沒什麼意見，溫聲道好。

鄧如蘊睡總是快的，不一會就睡了過去。

滕越往自己枕頭下的角落里了，出來一只桃木做的小玩意，他湊著幽暗的床腳燈看了看，竟然是只桃木烏。

男人不默聲笑了起來，一只頭小烏，真能鎮得住床上鬼嗎？

他拿過來把玩了一會，又給放回到了原，聽見已經呼吸綿長地睡了，便同前兩日一樣，將撈過來，只不過這次，要連人帶被子。

滕越瞧著蜷在被子里小小一團的人，便把攏在被子中，整個團了過來。

這事本是順暢的很，滕越也是做慣了的，誰料這次，他只把撈過來了一半就撈不了，有一力氣扯著，將定在了原。

秀娘的桃木件還真顯靈了不？

滕越愣了一下，又輕輕拉了一下，卻見床腳，的腳腕從錦被下了出來。

一紅繩拴著白皙的腳腕。

竟然把的一只腳，栓在了床尾的柱子上！

滕越沒忍住，噗地笑出了聲來。

而鄧如蘊被他這一拽又一笑，也弄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同他笑意濃重的眼眸對在了一。

男人低頭問了過來。“蘊娘睡覺，還在腳上栓繩子？”

鄧如蘊本就有些懵，這下被他問得更懵了。

不應該是問他，為什麼睡得好好，他要把弄過來嗎？

眨了一下眼，“我、我怕鬼。”

怕了他這個活鬼了。

可他卻一臉的淡定，全然沒有被穿壞事的愧，反而順著這話道了一句。

“那蘊娘以后們都到我懷里來睡吧，我上的氣，只怕比秀娘的桃木件要好使許多。”

他直接把話說了。

鄧如蘊愣了一息。他不裝了？

但還沒回應，卻見男人已經轉到了腳下。

滕越見那紅繩栓得還，他不知是怎麼拴著繩子睡著的。

分兩床被子還不夠，鎮上桃木件還不夠，還用生栓了自己。

所以，最后這一道，其實本就是在防他的，是嗎？

心眼子倒還多？

滕越好笑得不行，他低下頭去，給解開系在腳腕上的紅繩子。

燈火雖暗，但紅繩鮮艷，這樣系著自己，紅繩映照下來的白皙的腳腕，有種特殊的觀。

他破費了兩下工夫才給完全解開了來，可回頭卻看見眨著眼睛坐在錦被中，似是對他方才的話有些懵，碎發垂在領間，而領在了肩下，出被燈火染暗黃的小巧的鎖骨。

滕越形頓了一頓。

他向這麼看過來，這時已經回了神。

“有桃木件我就不怕鬼了，我還是自己睡吧。”

說著去拉被子，但兩人的被子早已糾纏在了一起，鄧如蘊這麼一拉，只把滕越的被子完全都拉到了這邊。

男人全然在了微涼的空氣之中。

冷熱外瞬間替，有什麼一路向下，往間出涌聚集而去。

他只看著，而好似也察覺了帳氣氛的不對之，連忙就把被子往他上還了過來。

只是兩床薄被實在糾纏地太了，這一還，把自己的被子也還了回去。

沒把他蓋上，反而自己的形也在了空氣之中。

男人低垂著眼眸笑了。

鄧如蘊不知道他笑什麼，但他抬手，手掌輕輕落在了的腰間。

“腰好了嗎？”

鄧如蘊下意識便道，“早就好了。”

這句話說完就后悔了。

而男人已一把扯下了前的，壁壘一般的前敞出來。

他聲音忽然低至近啞。

“我可以嗎？”

“啊... ...”

... ...

他今晚如焦炭，安靜的夜晚帳中，他的心跳像是原野上的跑馬，響亮而飛快。

可他卻一直耐著，常年搭箭握刀的手，小心翼翼地在妻子細的上游走。

他的臉以散著前所未有的熱，似乎泛起了紅一般，眼神不敢總落在上，但手下卻順著細的曲線游走不迭。

他之前從未有這般時候，鄧如蘊也跟著他心跳快了起來。而這樣的游走又像是在一片荒野里四點火，火把所到之，火勢順勢而飛。

不時上也完全熱了起來，好似地龍中又添了三的火，但相比地龍的干燥，眼下的帳中熱節節攀升。

鄧如蘊說不清是汽，是汗，還是水。

已經不了，干脆側過了臉去。而他也耐到了盡頭，回握著，潛了熱水汽彌散的水中。若說之前總有些適應不來，可這一次，他半探半著竟全然沒進了其間。

他如今已經不是焦炭了，而是一只灑滿了濃酒的碳，他整個人燙得驚人，但凡是了的地方，都像是要把也點燃了一樣。熱氣攪著帳中風云四起，又熱又大的件讓人招架不住，也像了酒的火炭，不斷地在這催下吐出濃稠的酒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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