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這件事竟又與沈鶴亭的母親季嫻有關!
蘇蒹葭忍不住蹙起眉頭,眼底泛起冷意,倘若真是如此,這一次絕不會放過季嫻。
畢竟,已經看在沈鶴亭的面子上,饒過季嫻一次。
可竟然不知悔改,這一次竟敢對母親出手,還選在父親與母親婚的大喜日子,想要那些人毀了母親的名聲。
倘若季嫻此刻在他面前,一定會殺了季嫻,絕不會手。
蘇蒹葭本不知道,大長公主與晏行已經派人教訓過季嫻,不僅給了季嫻一個深刻的教訓,還把季嫻給瘋了。
但沈鶴亭卻是知道的。
他斬釘截鐵,“你胡說,絕不可能是。”
蘇蒹葭頓時抬眸朝沈鶴亭看去,不是不相信沈鶴亭,而是不相信季嫻真的會安分下來,倘若季嫻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就不會想要控制沈鶴亭,甚至想要沈鶴亭去爭那個位置。
這足以說明季嫻是一個極有野心的人。
迎上蘇蒹葭的眼神,沈鶴亭一字一句說道:“因為就在前不久,季嫻已經瘋了。”
蘇蒹葭詫異的很,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來,“怎麼會突然瘋了?”
若記得不錯,沈鶴亭只是人把季嫻圈起來。
到底是沈鶴亭的母親,旁人定不敢傷害。
如這種人,被司馬鄴折磨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發瘋,足可見心有多堅毅。
所以會輕易發瘋嗎?
沈鶴亭沒有瞞,“殿下與晏太傅皆派人去過西晉。”
他只一句話,蘇蒹葭瞬間明白。
定是父親與母親知道季嫻派人刺殺的事,這才派人去教訓季嫻。
只是還是有些不信,季嫻會發瘋。
“你確定已經瘋了嗎?”要知道裝瘋賣傻,可比裝病容易多了,懷疑季嫻本沒有瘋,而是裝出來的。
因為想象不到,究竟用什麼手段,才能把季嫻這樣的人給瘋。
這也太難了。
沈鶴亭又豈會沒有人試探過季嫻。
不僅他,就連大長公主與晏行也人試探過季嫻。
如若不能確定是否真的瘋了。
他們又怎能徹底放下心來?
“我確定。”沈鶴亭薄輕啟,所以他很肯定,這件事絕不是季嫻做的。
蘇蒹葭不在存疑,微微挑眉看向那些刺客,“那就是他們沒有說實話,并且有些挑撥,不過他們能說出這句話來,就足以證明他們來自西晉。”
沈鶴亭點頭,他畔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不用刑是不行了,蕭戰接著審,我要聽的是實話。”
蕭戰在一旁拳掌,他早就等不及了。
“是國公。”他從一旁的墻上取下一滿是倒刺的鞭子,沾了鹽水之后,狠狠打在那個刺客上。
就是他挾持了大長公主。
“啪啪……”鞭子落在皮上的聲音格外清晰,蕭戰用了狠勁兒,幾鞭子下去他便皮開綻。
其他刺客也未能幸免遇難。
“哈哈哈……我已經說了,就是主母派我們過來的,的目的是要毀了大長公主的名聲,如此一來郡主的名聲自然也就臭了,國公難道不清楚主母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因為一直反對國公迎娶重華郡主。”
“除了主母,誰還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要知道當初太子殿下不僅給季儒留了人,他同樣也給主母留了人手,國公你是不相信我們,還是接不了這個事實?”
“你若是還有一點良知,就該知道主母的用心良苦,這麼做皆是為了你……”
“若是殿下在天有靈,也會對你失的。”
“主,主母還在等你,你當真要棄和西晉的江山社稷于不顧嗎?”倏地他話鋒一轉,嘶聲力竭苦苦哀求起沈鶴亭來,“屬下懇請主以大局為重!”
其他刺客也紛紛開口,“求主以江山社稷為重……”
不管他們如何刑,始終沒有一個人改口。
蘇蒹葭甚至給他們用了毒。
他們還是咬死了季嫻不放。
沈鶴亭就知道他們不會吐口了,可他依舊不信,他看了蕭戰一眼,“你們接著審。”
然后他帶著蘇蒹葭出了暗牢。
沒想到他們才從暗牢里出來,便有一個影衛上前稟告沈鶴亭,“國公,西晉剛剛傳來消息,季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