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兇的！”沈枝晃著白皙的腳丫子，“昨晚落地窗上，你都很兇的。”

商鶴一橫，連自己都不放過，“我腎虛。”

沈枝被噎得頓了頓，嘀咕，“你以前早中晚能要上好多次，怎麼現在就腎虛了？”

“昨晚縱過度，所以虛了。”

“……”

等沈枝吊完鹽水，夫妻倆一前一后著進了洗手間。

很快，洗手間便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響。

糾纏到深時，商鶴開始了他的坦白局。

鏡前，沈枝面坨紅，已然陶醉在商鶴灼熱的溫中。

他落在沈枝被紅腰的手緩緩上移，彈沈枝的臉，“枝枝，睜開眼睛，豎起耳朵好好聽。”

“不要……”沈枝難耐咬，仰頭拿后脖去商鶴的頸窩，“你專心一點啦~”

商鶴失笑，吐息滾燙，“是你專心一點，我要說了。”

“我不聽~”沈枝再次拿起商鶴著紅的手在兩只耳朵上，側頭索吻，“親我~”

商鶴仰頭，不給沈枝親，“我是拿來說話的，親不了。”

“你親完再說，不行嗎？”沒索到吻的沈枝惱怒，聲線中帶兇，“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商鶴了干燥的瓣，在沈枝小腹上的另一只手掌往上。

經過平原，再翻山越嶺，最終落于沈枝的下，輕抬。

兩相，開始了猛烈的追逐賽。

深吻長綿，呼吸灼熱，纏許久，吻才盡。

彼時，沈枝不再是背對著商鶴艱難站立，而是盤掛在商鶴的腰腹上。

雙臂無力叉，環掛在商鶴的脖頸上。

微張著，小幅度息，神魘足。

商鶴半的肩和背部上，是沈枝到深時，留下的掐痕。

沾著漬的皺擺也似那綴珠，上下晃著。

他揚調笑，“小公主，我伺候得還滿意嗎？”

沈枝砸了砸麻木的，眉眼輕垂，“我很滿意，下次繼續。”

“那可以聽我說了嗎？再不說我們枝枝公主就要被周公拉著去找三歲四歲了。”

沈枝埋頭拿臉蹭商鶴溜溜的頸窩，著公主范兒撂下兩個字，“允了。”

商鶴怕沈枝下去，一手撐著沈枝冒出汗的后背，另一手大張，穩穩托住沈枝的紅。

他問，“還記得我們在歐家遇到宋槐序，他說了什麼嗎？”

時間其實算不上久遠，至于宋槐序說了什麼，沈枝只記得個大概。

“他好像威脅我，讓我最好待在你邊，不然……”

沈枝停頓了幾秒，才繼續說：“肚子鬧出靜就不好了。”

“因為宋槐序的那番話，我才有了反向算計宋槐序的想法。”

商鶴神態暗淡，“宋槐序是個瘋子，簡單的打對他來說，毫無威懾力。”

那時候，夫妻倆的并不穩定，若是由著宋槐序挑撥，早晚一拍兩散。

商鶴并非忍的主兒，與其等著宋槐序出手挑撥，不如借宋槐序之手主出擊。

因此，商鶴明知宋槐序會出手，還在當晚給沈枝點小蛋糕，引發后面一系列糟心的事兒。

其實商鶴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下了很大的賭注。

一旦賭錯，全盤崩盤。

宋槐序既然想要離間他和沈枝的關系，必須要借助外界的力量。

而當時宋槐序最認可的外界力量，就是歐家老爺子。

所以他在賭，賭宋槐序心中的最佳人選只能是歐錯。

老爺子生霸道，嚴重護犢子。

如果沈枝懷上歐家的種，老爺子絕對會死搶。

更何況沈枝還是歐家的小孫，歐錯名義上的未婚妻。

即便搶不到，商家的名聲也會到影響，夫妻倆的更會在外界的影響下崩裂。

好在商鶴賭對了。

他提前讓沈慧躲在柜里，還暗中讓歐詢關注歐瓊玉的向。

這才有了宋槐序與恨極了沈枝的歐瓊玉里應外合，上演了這麼一遭‘捉在床’的戲碼。

并讓商鶴抓到了破局的！

“利用你是我的錯，”商鶴對傷害沈枝到很抱歉，“但是枝枝，想要除掉宋槐序這只毒蛇，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毒蛇一直覬覦他的小兔子。

為了引蛇出，商鶴必須狠下心拋出自己心的小兔子充當餌。

經歷了長達幾個月的明爭暗斗，宋槐序終究是沒坐住，這才被商鶴抓住尾，一刀砍掉對方的毒牙。

雖鋃鐺獄，卻只有短短三年時間。

“我是個貪心的人，想要全心擁有你的同時，趁機做掉宋槐序！”

商鶴深纏著沈枝，氣息又急又，“對不起，我因為自己的私而傷害了你。”

沈枝因商鶴忽然兇猛的作而仰頭，修長的脖頸全然暴在刺眼的線下，白中紅，又又。

含淚哭泣，雙手拍打商鶴鼓起青筋的手臂，“輕些……輕些……”

然而，商鶴跟只聾了的惡狼，大口喝水吃，將沈枝欺負得一塌糊涂。

他之后說了什麼，沈枝耳朵宛若被春水灌滿，一句都沒能聽進去。

雙眼渾濁，意識模糊，最后只聽到商鶴盡了興的低吼聲。

還是隔天一早，才慢慢回想起來商鶴一邊吃，一邊說的那些話語。

和宋槐序說的所差無幾，整件事里，只有沈枝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而知此事的人都堅守著自己的任務，等待宋槐序上鉤。

商鶴解釋，宋槐序是個城府深，心機重，還極不好忽悠的人。

必須要看到沈枝到真正的傷害，宋槐序才會放下戒備，繼續走下一步棋路。

他昨晚說著說著，好像還哭了來著。

忒沒出息！

沈枝記憶有些模糊，于是抬頭去質問，“商鶴，你昨晚是不是還哭啦？”

商鶴假意著惺忪的睡眼，一口否認，“沒有。”

“有的吧，”沈枝手撐開商鶴朦朧的雙眼，“你說你對不起我，還要補償我，哭得好傷心吶~”

“……我沒有，可能是你做夢了。”商鶴臉頰連同耳子紅了個徹底。

沈枝捧起商鶴熱乎乎的臉，笑哈哈，“你臉紅了，肯定有。”

“沒有！”

“就有。”

“沒有。”

“……”

片刻，沈枝再重復，“你有。”

“有有有，你嘲笑我吧。”商鶴四肢一展，扳著臉仰天花板。

沈枝指尖在商鶴膛上著圈圈，音輕，“商鶴，看著我傷，你其實也不好吧？”

商鶴呼吸停滯了會兒，啞語，“怎麼說？”

“因為我的小鶴寶很掉眼淚呀。”沈枝抬起商鶴的手臂，靠上他的臂彎，“既然掉金兜兜，那就說明你心里很煎熬，對不對？”

答案毋庸置疑。

利用沈枝，商鶴很煎熬。

商鶴側去尋沈枝的，細啄，“是啊，很煎熬。”

很多個深夜里醒來，商鶴都想告訴沈枝，和歐錯清清白白，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可他必須堅定立場，引宋槐序套。

每每看著沈枝譴責自己，討厭自己，傷害自己，商鶴到的話在嚨間敲打，言又止。

沈枝嘆聲，商鶴的面頰，畔帶著淡淡的微笑，“為什麼煎熬呢？”

“因為……”商鶴翻，將沈枝在下，額頭相抵，“我很你。”

人的緒會牽著另一個人。

沈枝哭，商鶴心里如麻；

沈枝疼，商鶴心如刀絞；

沈枝愧疚，商鶴心里也愧疚。

“那就拿你的煎熬換我的原諒，可以嗎？”沈枝托起商鶴的手掌，放在邊親吻。

商鶴眉眼溫潤，低應，“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只有口頭答應還不夠，沈枝抬起下，在商鶴的上親了親，“蓋章功。”

“從今天起，這件事就翻篇了，你以后有事不準再瞞著我，也不準傷害自己。”

拉著商鶴的雙手覆在的肚皮上，“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一起等三歲和四歲出生。”

商鶴低眉順眼極了，“我聽老婆的。”

——

吃完早餐，夫妻倆并肩出了院。

醫院門口，歐家和商家都候在路邊等夫妻倆出來。

兩家清一的黑著裝引得周遭行人頻頻投來好奇的視線。

五分鐘后，雙方匯了合，一同前往殯儀館。

幾十輛帶著花圈的黑轎車疾馳在路中央，形一道令人悲傷的風景線。

一路上，沈枝都沒有哭，面上更沒有流出悲痛。

只是一言不發地靠在商鶴肩膀上，著路前方失神。

大約半個小時，一排排惹眼的豪車停在殯儀館門前。

沈枝和商鶴也已然換了一黑的服，前分別別著一朵小白花。

沈枝頷首，著‘殯儀館’三個字，悵然。

商鶴攬住沈枝的肩膀，輕聲呢喃，“枝枝，我們去接吧。”

話音一落，沈枝再也繃不住，眼眶瞬間通紅。

眼淚似那斷了線的風箏，一顆一顆往外掉。

拿上的骨灰盒，車隊伍又朝著墓園出發。

整個下葬過程，沈枝都在被狀態中，渾渾噩噩，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明明在來的路上還什麼覺也沒有，然而看著墓碑立起，黑白照里慈祥的面容，沈枝心臟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