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回家,我和媽媽的家不是凰山半山腰的顧家大宅,而是離顧家尚有一段距離的別墅區。
我媽是我爸的三房太太,老大老二都健在的況下,沒資格住進顧家大宅。
隻有初一十五,大太太去廟裏上香,我媽像個仆人一樣幫大太太提著籃子,點香,忙前忙後的,中午才能回顧家大宅跟爸爸一起用餐。
我媽不在家,秋嬸告訴我:“太太一大早就出門了!”
我知道,我媽去做頭發,做spa,做子。
難得才能見我爸一次,鉚足了勁也要把自己收拾的芒萬丈。
我媽很漂亮,就是沒什麽腦子,所以這輩子隻有做小三的命。
而我的命,就是小三的兒。
我媽連個兒子都沒生出來,就生了場病,從此不能再生育。
所以再漂亮,也是被養在外麵,做一隻人人羨慕又人人唾棄的金雀。
我上樓去換服,我媽早就給我準備好了。
爸爸喜歡旗袍,我的禮服就是一條白底淺紫小花的旗袍,很素雅,素的不像去參加生日宴。
首飾同樣清湯寡水,水滴狀的翡翠耳墜之外,就隻有一隻通的白玉手鐲,連妝容我媽都有講究,妝容一定要淡,一定要慘,比我自己的還要再黯淡一些。
倒不是我媽的審有問題。
是讓我cosplay我爸的初人。
每個渣男都有一個而不得的白月,一個十七歲就患病去世的麗孩,每到的忌辰,我爸都會帶著一大束小雛去給掃墓,我的墓他都沒掃的這麽積極。
我爸已經半年沒到我們這裏來了,也怪不得我媽都把我給豁出去了。
打扮完畢,我帶著我的禮去顧家大宅。
剛好在門口遇到我媽,依舊明豔照人,出去折騰一整天,跟沒折騰一樣,這就是高明之。
“嗯。”我媽滿意地打量著我:“好,很好,真好!”
攥著我的手的手,都張的冒汗。
一個連兒都二十多歲的妻子,見到自己的老公還張,我媽應該是史上第一人。
我們的車不能開進顧家大宅,不知道是誰的規定,所以我們得徒步穿過偌大的園子。
門房看到我們依舊半死不活的,連個笑容都懶得給。
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們,一個月拿個大幾千塊錢,卻也把我們分三六九等。
在顧家,我和我媽就是九等的。
我很穿高跟鞋,走不到一半就腳痛了,我媽踏著比我還高幾公分的高跟鞋卻走的儀態萬千。
“晚凝。”我媽用力握了握我的手,提醒我:“別扭來扭去,再痛也要忍著,我們踏進這裏的每一秒鍾,都被人看在眼裏。”
誰看著呢,是那些花園裏打掃的傭人們?
那些修剪花枝的園丁們?
還是穿梭在花園中從顧家酒店調過來的服務生們?
或者,是園子裏無不在的攝像頭?
好吧,不管了,顧晚凝,就衝你姓了顧,再痛也給我忍著!
我咬著牙,昂首的牽著我媽的手向前方庭院深的大宅走去。
沒想到和自己結婚多年的丈夫帝長川見麵竟然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幫他的女人接生,看到了她從來沒看見過的樣子,這個男人不愛自己,卻又不肯放過自己。
六年前,她被逼絕路,離開了車禍重傷的他,六年后,她攜子歸來。“脫!”穿著白大褂的蕭玖對著要體檢的某人,但某人卻說:“幫我脫。”“抱歉,醫生沒有這個義務。”“但我女人有。”“只是前女友!”體檢結束蕭玖拿著檢查單,很故意的說:“精囊炎,奉勸陸先生最近不要X生活。”話落,男人直接撲上來,不要臉的將她壓在身下:“那X生活了會怎樣?”一夜過后,小東西看著這一屋狼藉,看著某人:“陸叔叔,你是不是要對我媽咪負責?”
A市都知道季家大小姐季清棠喜歡陸家掌權人陸星野多年,喜歡的死去活來。兩人在一起三年後順利訂婚。然而,陸星野的初戀白月光突然回國,訂婚前夜被爆出兩人相擁照片,所有人都等著看季家大小姐的笑話。季清棠火速結婚,結婚對象是那個剛從國外回來的,讓整個A市人都聞風喪膽的沈氏繼承人沈遷。沈遷哭唧唧:“棠棠,我不管,那是我的第一次,你要對我負責。”陸星野眼底猩紅,語氣卑微:“別鬧脾氣了,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宋津南傲骨嶙嶙,游走于聲色犬馬二十八年,無人能近身旁。奈何喬晚是把刮骨刀。第一次見面,他就被凌遲成碎片,刀刀見血,本色畢露。他早該預料到,有一天自己會斂起鋒芒向這女人俯首稱臣。明知是戲,偏偏入局。她是他永不枯萎的欲望,是他靈魂最深處的墮落與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