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味之然門前，他來的早，白澤和樊武還沒到。

他先點了幾道菜，讓廚房先去準備著，剩下的菜等樊武和白澤來了再點。

程橋北站在包廂的視窗往下看，這裡視野好，只要兩人到了，他就能第一時間看到。

又等了會兒，白澤的車先到，他沒急著上樓，應該在等樊武。

很快，樊武德的車也停在車位上，他和白澤有陣子沒見了，見面後，聊得格外熱絡。

兩人邊走邊談，樊武這才知道白澤和程橋北是在翔傘俱樂部認識的。

樊武不驚歎，“他也玩翔傘？真是厲害，怪不得你們聊得投緣，我是不行，我恐高。”

白澤推門而，程橋北從椅子上站起，迎上前去。

“樊經理，”程橋北與樊武握下手，後者說：“我剛聽白澤說，你也會翔傘？”

程橋北說：“會點，門級的技。”

白澤立馬說，“別謙虛了，你的技我還是看過的，絕對不是新手。”

“……”程橋北汗，真對不起白澤的行信任，但也印證一件事，林瀚銳教得很好。

白澤按下呼鈴，讓服務員過來點菜。

樊武的酒量從開局就奠定了今晚大家誰也別喝，而且還要喝好的基礎。

可沒過多會兒工夫，也就七八瓶的樣子程橋北就開始頭暈乎乎的，白澤的狀態也不太好，臉頰紅撲撲的，眼神也發飄。

白澤開始講述與樊武的故事，樊武全程還負責講解及分析心理活，看著他們倆一唱一和的樣子，還怪有意思的。

彼時，兜裡的手機響了。

程橋北看眼號碼，是江綰一的。

輕易不用電話聯絡他，看下時間應該有重要的事。

程橋北藉故接電話走出包間，“什麼事？”

江綰一說：“最近總有人投訴酒店，各種各樣的奇葩原因，我覺是有人針對我們酒店，需要報警嗎？”

程橋北說：“都是些什麼願意，你發給我。”

掛了電話，程橋北點開江綰一的微信，大致看下投訴的容，還真是五花八門，稚可笑。

程橋北說：“先不報警，觀察下。”

江綰一：“好吧。”

程橋北掛了電話往回走，經過一間包廂時，一走一過的工夫看到悉的臉。

他有心多留意下，還真是駱金川。

要說這個駱金川，他人如其名，早些年做稀有礦石生意的，發了一筆不小的橫財，後來上面來政策，不允許礦產資源地區將礦藏坑租賃給第三人。

駱金川不有頭腦，更有花不完的錢。

最近三年，駱金川搖一變，了開發商，不賺的盆滿缽滿，更娶上了漂亮的老婆，據說是音樂學院拉小提琴的，還是國字號樂團的首席小提琴研究者。

就駱金川和他老婆站在一塊，都能打一部畫片的片名，《與野》。

但程橋北並不想與駱金川有任何瓜葛，原因就是駱金川為人差勁，總喜歡搞一些邊的聚會，程橋北曾經邀參加過一次，但發現不是一路人後，就開始疏遠他。

某次駱金川聚會被人舉報了，他一直懷疑舉報人是程橋北，導致兩人關係進冰封期。

程橋北剛要走，就聽到程向恆的聲音也在包廂。

他腳步一頓，站在走廊裡隔著虛掩的門往裡看，果真是他。

程向恆不知道他與駱金川結了樑子的事，程橋北也沒跟程向恆主提過。

“……”忽的，程橋北猜到一種可能。

早上他到公司，鄧巖說起銀行管信貸的朋友跟他提起，翡翠嘉麗又來銀行做抵押了。

所以，他來找駱金川談合作？

開什麼玩笑。

駱金川絕對不會幫與他有關的人，更何況這個人是他父親。

只聽駱金川笑著說：“程總果然好酒量，小鄭，看什麼呢，趕給程總倒酒，一點眼力見沒有。”

程向恆擺手，“別倒了，今晚沒喝了。”

駱金川臉眼可見的冷了，“程總，不是聊合作嗎？酒沒喝到位，還怎麼繼續談。”

一旁的陳騫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說道：“駱經理，不如這樣，我代表程總敬您一杯。”

駱金川蹙眉，輕佻眼梢看向陳騫，意味深長的說道：“翡翠嘉麗的書現在都混得這麼好了，可以代表老闆了？”

“……”陳騫臉微變，下意識的看向程向恆。

程向恆當然知道他是出於好心，“小陳做我書也有年頭了，關係相的不錯，他跟我兒子差不多大，平時我也就拿他當孩子看待。”

駱金川：“多年的書也只是個書，還有一點，”

他朝半空打個響指，在兩人驚愕的目中，服務員又送進來兩瓶度數高的白酒。

“程總，”駱金川混不吝的笑，說道：“既然程總有足夠的誠意，不如讓我看看。”

現在的況，駱金川的意圖已經表明，如果你想合作就喝，不想合作就出去。

“程總，”駱金川出一隻手，“請吧。”

程向恆一不的看著兩人，再喝下去，他人真要不了了。

但如果能拉到他的投資，對公司乃至全員工都是一針強心針。

駱金川目涼薄，“看來程總的並沒有很強烈的意願，我也不難為你，”喊後的服務員：“把酒撤走吧。”

程向恆見他的意思，完全不打算繼續聊下去。

“等等，”他連忙說道：“誰說我不喝了。”

程橋北聽著裡面的開啟酒瓶的聲音，垂在側的手攥。

程向恆也終於到駱金川上的怒意，開口道：“我們先說好，只要我喝了，你就投資。”

“……”駱金川目淡淡的看著。”

程向恆示意陳騫把酒拿過來，陳騫小聲說：“程總，我覺他沒有要合作的理由。

……

程橋北問：“面子重要還是公司的未來重要？”

問題很扎心，但卻現實。

但眼下不是他想理就可以的，如果把專案出售，這會讓當初反對他的人抓住把柄，甚至借題發揮，讓他引咎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