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過的小腹一直不舒服，陳寧溪勉強撐著等待儀式結束，程橋北注意到不對勁，靠過來手護在小腹上。

“很疼？”

陳寧溪說：“有點。”

程橋北提議，“我們回去吧。”

看著臺上的雷德昌正在激地致辭，陳寧溪不好提前走。

說：“沒事，過會兒就好了。”

程橋北幫肚子，邊邊問：“這樣好點沒？”

陳寧溪彎，“嗯，好些了。”

但當著大家的面，陳寧溪握住他腕子，“好了，不用了。”

程橋北才不在乎別人的目，但陳寧溪臉皮兒薄，不了眾目睽睽下兩人親暱的舉被人議論。

直到婚禮儀式結束，喝了新人的喜酒，陳寧溪才離開。

兩人走出宴會廳時，角落裡的陸星言目一直追著陳寧溪，他今天喝了酒，幾杯而已就醉了，吳師傅把他扶上車，陸星言裡還唸叨著陳寧溪的名字。

剛開始吳師傅沒聽清，可關上車門，陳寧溪三個字就聽得格外清晰了。

“陳經理早走了。”吳師傅啟車，沒多想。

陸星言囈語：“我喜歡你。”

哧——一聲。

吳師傅剎車踩死，慣作用將兩人往前衝，幸虧繫著安全帶。

想起前段時間單位傳言兩人間的關係，可陸星言當時否認得很堅決，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寧溪……寧溪……”陸星言含糊地喚著。

“小陸，小陸，”吳師傅推推人，但陸星言徹底醉死過去，本不醒。

他只能開車將人送回家，等明天去單位再找他談。

彼時，程橋北陪著陳寧溪來到醫院，經門診醫生檢查後，並沒有異樣。

從醫院出來，陳寧溪說：“我都說了不用檢查，你還不放心。”

程橋北摟著的腰，“不看看，我還真不放心。”

回到車裡，接到母親葉玉珺的電話，讓兩人晚上過去吃飯。

自從滬市回來，也沒去陳家，程橋北猜測是陳蔚川想找他談談。

程橋北說：“去媽那兒還是回家？”

陳寧溪：“回家吧，我換舒適點的服。”

車駛出醫院，程橋北想起婚宴上的陸星言。

“那個小陸的在單位經常找你嗎？”

陳寧溪知道他擔心什麼，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自從上次的事發生後，我們在單位都不常見他，也就這兩天在停車場見，他問了我新車的續航，在就前天來我辦公室找我簽字。”

聽起來倒是正常工作範疇接，但程橋北就是不喜歡他這個人。

從始至終，都不喜歡。

回到家，陳寧溪從櫥裡拿出一套舒適的服換上，程橋北開始理公司的事，坐在沙發上翻開海上風電的資料。

客廳安靜，只有程橋北敲擊鍵盤的細微響和翻開書頁的聲。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真的很放鬆舒適。

程橋北理完公司的事來到客廳，沙發上的人抱著書竟然睡著了。

“呵呵……”他目溫，笑著緩緩蹲下，用手指小心地撥開劉海，看睡著的樣子像只慵懶的貓。

程橋北慢慢靠過去，剛要吻上的，在陳寧溪下的手機響了。

“唔……”陳寧溪睫輕，睜開眼就看到程橋北的臉近在咫尺，“你幹嘛？”

程橋北說：“你手機響了。”

陳寧溪側出手機，“喂，媽，收拾下就過去。”

程橋北直起，朝手，“起來吧，懶貓。”

陳寧溪說：“我怎麼覺得自從喝完中藥，我特別容易困？你有這種覺沒？”

程橋北把人直接撈起來，陳寧溪雙盤上他的腰。

“我喝中藥的時候，倒沒覺得犯困，但食慾不錯。”

陳寧溪說：“你那時候是能吃的。”

程橋北意味深長的笑，“我說的食慾，不是那個食慾。”

他託著的往臥室走，陳寧溪竟然聽懂了，紅著臉說：“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沒遮攔了。你去哪？媽著急了，讓我們過去。”

程橋北用腳把門勾上，“我有事找你說，讓媽等會吧，會理解的。”

人順勢往床上一倒，他在上，從溫到兇猛，直到最後的瘋狂。

到陳家時，已經是兩小時後的事了。

幸好到陳蔚川臨時有事還沒回來，程橋北進門就跟葉玉珺解釋，“媽，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公司臨時有個重要的影片會，我剛開完。”

葉玉珺說：“知道你們年輕人忙，你爸也快回來了，準備下，吃飯吧。”

陳寧溪去洗手，程橋北從後面著，雙手包著的小手一起洗。

說：“你撒謊都不臉紅？”

程橋北在耳邊說：“我要說實話，你不臉紅？”

陳寧溪氣惱地在他手上拍下，結果手濺了一臉，程橋北著下給水，盯著被吻得紅腫的，“哎呦，好像被我親破了。”

陳寧溪瞠眸，慌地回頭看鏡子裡，“哪有，討厭。”

撒起來說討厭的時候，尾音特別好聽。

陳蔚川進門，剛好程橋北端著菜從廚房出來。

“爸，下班了。”

陳蔚川頷首，道：“嗯，不是告訴你們別等我先吃嗎。”

葉玉珺說：“小程公司有事，也才到。”

陳寧溪端著碗筷放在桌上，看到陳蔚川時，瞬間收了臉上的笑，“爸，回來了。”

看到陳寧溪明顯消瘦的臉，陳蔚川心疼不已，“今天休息？”

“休息。”陳寧溪似乎早已習慣與父親上下級般的相。

吃飯時，陳蔚川問了一些陳寧溪工作上的事。

“最近工作順利嗎？”

陳寧溪開始彙報工作，“順利的。下半年的村鎮電力設施維修，已經完工作總量的百分之九十五，下個月底能全部完。風能發電專案已經建造完畢七組發電設施，爭取在年底完剩下的任務……”

程橋北撥著碗裡的米飯，越聽越覺得像在開會，連夾菜的作都怕打攪到兩人。

葉玉珺目在父倆臉上游移，輕咳聲提醒，“咳咳……”

陳蔚川也意識到了，尷尬道：“吃飯吧，”他給陳寧溪夾塊魚，“多吃點。……要是覺得累，找個舒適點的崗位做吧。”

陳寧溪咀嚼的作頓住，抬起頭看向父親，“爸，我做得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