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滄二人進包間時，尚如龍和尚無雙已經在裡邊。

“紀兄！”尚如龍起打招呼。

“尚家主，尚大小姐。”

紀滄哈哈一笑，說道：“一直想去拜訪，沒能找到機會，這次倒因為陳天驕牽橋搭線。待會我一定好好敬尚家主幾杯！”

“紀爺，我可是你關口鬼市的常客。”

尚無雙笑道：“上次在關口鬼市，因為天驕打擂，我還賺了兩三個億，嘻嘻，還得多謝紀爺和爺。”

“那是無雙侄你的眼和本事。”

紀滄笑道：“不過那一次，我可真是損失慘重，一切都是拜陳先生之賜。”

陳帆也笑道：“紀爺和爺不怪罪就好。”

“當時是怪罪的，奈何技不如人，留不下陳先生。”卓說道。

陳帆笑道：“當時也是沒有其他辦法，給紀爺爺帶來損失，還別往心裡去。”

“那點錢，紀某還是虧得起的。”

紀滄說道：“倒是陳先生的風采，當時確然絕世無雙，今日再見陳先生和煙雨門雁長老手，才知當初就不該給陳先生許下那樣的條件。只能說，那損失都是鬼市那邊自找的。”

“那是爺當時沒法放開手腳，否則我說不定真代在關口鬼市裡。”

眾人都是笑了起來。

有這一番寒暄，彼此關係拉近了許多。

落座後，陳帆便讓服務員上菜。

“陳先生，有一言冒昧相問，不知惠行大師和沖虛真人，和陳先生是何關係？”

紀滄先問道。

陳帆自是並不意外。

英雄會上，惠行大師與沖虛子替他出頭，自然引來很多猜測。

紀滄這麼問，也是要確認陳帆的分量有多大，以作權衡。

“林武當和方關係匪淺。”

陳帆倒也沒有瞞，說道：“這兩位前輩，便是應方之約來京師坐鎮的，若是武道界中有高手危害到京師穩定，這兩位前輩自也不會袖手旁觀！”

答案並沒有超出預計，紀滄卓以及尚如龍都出瞭然之。

只能說，世俗方的能量，其實遠比一般武道界中人想的要強。

就算是英雄盟，和方的力量一比，也未必就顯得多麼強大。

當然，這裡面的計算方式大有講究，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

武道界確然凌駕於世俗之上，但自古以來，朝廷方的制約都是武道界無法忽視的存在。

古代時已是如此，在現在熱武以及科技高度發展的時代，則更是如此。

當然，方是一個群，裡面的勢力牽扯以及博弈都很複雜就是。

這些東西，於煙雨門那樣的世宗派，或許會理解不足，但紀滄這種距京城不遠的大豪，認識很清楚。

他略作沉，說道：“看來，方對眾武道宗師匯聚京師，已有準備和應對。加上有武聖前輩坐鎮，誰如果敢在京城妄為，怕是要付出代價！”

陳帆點頭，“當然，京城是一國之中心，自是不能生。這一點，左離舟應該也是清楚的！”

紀滄說道：“左離舟擊敗了子，此事，陳先生，尚家主怎麼看？”

尚如龍道：“方才我和天驕也討論過，今日左離舟風姿非凡，英雄盟的勢頭，肯定會暴漲一大截。”

頓了頓，他說道：“紀兄和英雄盟關係匪淺，想來也會因此益，於紀兄而言正是好事才對。”

“尚家主真會說笑。”

紀滄說道：“紀某的境，和尚家主並無多不同。關口鬼市的利益，英雄盟早已涉足，只是礙於紀某與卓兄弟都是武道宗師，一直不敢太過分而已。”

“左離舟三十年前重立英雄盟，一直有意將英雄盟整合一個他完全控制的整，這麼多年下來，那些小門小派已是唯他馬首是瞻，大多被他嚴控制。”

“繼續發展下去，你我越來越沒有選擇餘地，要麼臣服，要麼離英雄盟。”

“無論是哪一種，於你我均非好事。”

尚如龍剛才確實只是試探，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尚家已經境艱難了，紀滄兄現在的境倒是比尚家要好不。”

“也好不到哪去。”

紀滄說道：“總歸是慢慢被侵蝕，手下的人被拉攏分化，最後無一搏之力。”

“至於退出英雄盟，倒正給左離舟他們口實，說不定就是痛下殺手。一個左離舟加上一個辛北田，橫武道界！”

尚無雙口道：“紀爺，不如我們兩家先結盟，共同進退，也好過單打獨鬥？”

很聰明，這時候發出這樣的提議，就算是被紀滄拒絕，也不會傷到父親的面。

紀滄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陳帆，道：“這正是紀某約陳先生的意思。”

“這一局，終究還是得看陳先生！”

他笑道：“老實說，當初在關口鬼市，紀某沒想到陳先生能做到這一步，鷂子山一戰，斬武道宗師，重創兄弟會，英雄盟也因此牽累。”

“紀某總覺得，這一局的結束就在幾日之，也許就在蕭開和渡邊廆名一戰之後？”

陳帆不得不承認，紀滄的判斷還是很敏銳的。

為寧南王，道上大佬，紀滄的判斷很準。

事實上，費正恩一死，陳帆已到了兄弟會的最核心邊緣。

兄弟會和他之間，近期自是會有一個本的了斷。

在這件事上，英雄盟也不會置事外，最也會如虞州一般，給兄弟會以武道宗師這樣的高手支援。

“所以，紀爺的意思是？”尚無雙問道。

“也沒別的意思。”紀滄笑道：“提醒提醒陳先生，讓陳先生做好準備而已。”

陳帆心裡暗罵了一聲頭。

紀滄約他，只是表示他的利益某種程度上和陳帆一致，並不想看到英雄盟坐大。

但現在這種況下，紀滄並不願完全表態站在陳帆這一邊。

所以，這次和陳帆見面，是聯絡一下，以作示好而已。

某種程度上，尚如龍其實也是如此。

他們現在並不想和英雄盟撕破臉，除非是陳帆佔據上風，將英雄盟徹底打下去。

畢竟他們都是武道宗師，英雄盟也不會真的對他們趕盡殺絕，那樣付出的代價以及在武道界造的影響太大。

談不上各懷鬼胎，但現在也不是什麼共進退的聯盟，陳帆最終仍要靠自己覆滅英雄會，打擊英雄盟。

“多謝紀爺提醒。”陳帆當然不會著紀滄表態，那樣毫無意義，他只是忽而意味深長地問道：“對了，那個子，紀爺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