檯球這種育運,對於實力強大的古武者來說,難度不算大。
到了化勁層次的武者,對於勁與力量的掌控,已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擊球時該用什麼樣的力量,停球時該在什麼位置,都可以說是一目瞭然。
不過這斯諾克比花式檯球要複雜不,裡邊有著攻防。
這個芝野先生,是已到化勁層次的武者。
而且他本來也是經常玩檯球,所以才會表現得這麼自信。
當然,陳帆對此也是通的,在部隊裡就常有這樣的休閒活。
而在作為暗夜之主的那段日子裡,他扮演過的角很多,曾用這樣的手段接近特定的目標。
喚過侍者重新擺球,芝野試了試球桿,自信滿滿地走臺前。
彎腰瞄準,重重一球擊出。
母球撞在紅球堆上,直接將球隊打散。
散開的紅球滾向四面八方。
很巧不巧的,一顆紅球滾向底袋,徑直落袋。
抬起頭,芝野笑了笑,道:“看來我運氣不錯。”
武朝面上出驚歎之,拍了拍手鼓掌。
斯諾克的每一局,在最開始的時候是最難的,紅球堆挨在一起,隨意打散的話,等於將機會給了對手。
這位芝野可謂藝高人膽大,一球打散了紅球堆不說,直接進袋,母球的位置也不錯。
接下來就是芝野的表演時刻了,他的球技無可挑剔,按照規則裡的次序,從容將一顆顆紅球與綵球番收囊中。
武朝親自翻著記分牌,有點忙不過來。
最終一桿清檯,單桿破百,堪稱是彩絕倫的炫目表演。
旁觀者們紛紛鼓掌。
比分為一比零。
芝野笑了笑,退到一旁,示意陳帆來開球。
陳帆拿著球桿上前。
這位芝野先生,確實是此道高手,加上為化勁武者,肯定不能給其機會。
陳帆開球,一桿輕推,母球著紅球堆而過,在底庫彈回後,藏在了發球點附近的綠球后面。
斯諾克!
這就是斯諾克這種檯球遊戲裡,最彩的部分,也是斯諾克這個名字的由來:
防守的時候,做出這種難解的‘斯諾克’球型,攻防變得非常彩。
武朝一看,笑道:“厲害!”
陳帆笑笑。
他不會像芝野一樣,直接撞球進球堆去運氣。
芝野卻是滿不在乎,上前看了幾秒後就擊球。
他的球桿擊在母球的邊緣,勁力一發,母球旋轉出一個驚人的弧度,繞過擋住了路線的綠球,著球堆彈回。
即使是解斯諾克的況下,芝野的這一球質量也極高,只將紅球堆開了很小的空隙。
母球彈回到了底線邊緣,並未給陳帆留下太好的機會。
陳帆在看了一眼後,卻是笑了笑。
瞄準,擊球!
啪的清脆撞擊後,紅球堆最邊緣的一顆紅球應聲而,撞在邊界後彈向底袋,應聲落網!
武朝豎起拇指,面帶讚歎之。
這其實算不上是機會,但陳帆仍舊果斷出手了,球技無懈可擊。
母球彈回後,剛好位於黑球線路之後,留下了完的下球位置。
陳帆自然不會客氣,輕鬆收下七分,而後藉機彈開紅球堆,有序地收球。
每一次擊打了紅球之後,他直指分數最高的黑球。
武朝忙著記分,讚歎連連。
很快,陳帆收下四十八分,局面已經開啟,已經沒什麼難度可言,這一局應該是穩穩拿下。
芝野面變得有些沉,拿著球站在邊上陳帆瞄準,忽將一隻手放在了桌沿。
陳帆再次將母球擊出。
但這一次,他才一出手,眉頭不由一蹙。
本來直指目標的母球在滾中,忽然一滯,角度出現了一點點偏移。
啪的一聲,目標紅球滾向底袋方向,至中途時已偏出了十幾公分,顯然是無法進了。
武朝就要去記分,此時一愣,面惋惜之。
他以為陳帆是失誤了。
芝野笑了笑,用櫻花國語說道:“看來,運氣站在我這邊。”
他的眼裡,帶著得意的神。
陳帆冷笑一聲,也用櫻花國語說道:“芝野先生,這樣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你什麼意思?”
芝野傲然道:“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斯諾克比賽,陳先生,單只是打球,那多沒意思?這比賽,咱們比的不只是球技,還有勁的控制!”
“除非,陳先生你想耍賴?”
他有恃無恐地說。
陳帆嗤笑一聲,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原來如此,芝野先生到現在才說,看來是故意為之,行,那你請擊球。”
這芝野剛才那一掌,暗勁忽然發出,破壞了陳帆的進球。
他之前不說明這些,直到做了才說,可見其早已做了這方面的打算,為了贏下陳帆,可謂是不折手段。
芝野得意一笑,俯擊球。
“這傢伙說的什麼?”
武朝問陳帆道。
“這位芝野先生,除了和我比球技之外,還要和我比一比怎麼破壞和影響對手進球。”
陳帆笑著回答。
啪,芝野輕鬆將一顆紅球擊落袋中。
“還能這麼玩?”武朝訝然說道。
“就是比一比盤外招。”
陳帆看向沈廷昊,道:“沈為了贏我,還真是花了不心思啊!”
沈廷昊不鹹不淡道:“要贏你,可不容易,總得多花點心思。我看上的東西,必然要得到,而且我也不喜歡輸。”
陳帆說道:“只怕是白費心思!”
這時正值芝野瞄準黑球出桿。
陳帆隨手朝著檯球邊沿一拍,作很輕微。
但是芝野卻似早就防著,忽然停桿。
檯球桌輕輕晃了一下,芝野要擊打的目標球在搖。
芝野抬頭,笑道:“陳先生,你這力量控制,會造違規的。如果只是這樣水平的話,我擔心這張檯球桌會被你震碎,哈哈,補充一條,誰弄壞了檯球桌,誰就直接輸了!”
說著,陳哲陳帆說話的功夫,他突然一記猛擊,清脆響聲裡,黑球落袋。
進球后他得意地看著陳帆,說道:“當然,如果陳先生現在認輸,也免得自取其辱了。”
看著芝野得意洋洋的臉,陳帆淡淡道:“芝野先生,我對這些手段,確實不如你悉,但你要把臉送上來給我,我全你。”
芝野搖搖頭,顯得頗為不屑。
就算陳帆武力值強大,但在這暗中控制檯球局面方面,他自信不輸給武道宗師。
當然,一般的武道宗師也絕不會這麼無聊,玩這樣的把戲就是。
“武,你該記分了,免得搞忘了那可不好。”
沈廷昊看著陳帆,帶著幾分得意說道。
武朝撇撇,道:“讓服務員記分就是。”
“那不好吧,你可是裁判。”沈廷昊笑著說道,“結果是由你來判定的,其他人,怕是搞錯啊!”
武朝搖搖頭,拿著遙控,將顯示上芝野一方的分數加上去,說道:“行,那就記上吧。”
陳帆笑道:“武,給你找個助手。”
說著,他朝門口方向招招手。
門口位置的方瓊左右看了看,見陳帆輕輕點頭,心裡頓時驚喜,連忙走上前來。
“由方小姐來記分吧。”
陳帆說道:“武,你每次告訴加多分就行。”
武朝打量方瓊一眼,道:“陳卓,還是你知道怎麼省事,行,方小姐,這是遙控,作很簡單的……”
那邊,芝野再次擊球。
陳帆的手放在桌子邊緣,拇指忽然落下。
這一次,桌面紋不。
芝野這一次擊出的母球,在擊中目標的一瞬,忽然跳了一下。
偏差很小,但也足以改變結果,目標球力道不足,在桌上滾出一段距離後,停在了袋口。
抬起頭,芝野倒也沒有沮喪,似乎也不意外,站在一邊,示意陳帆出桿。
他的手也放在了桌沿等待著。
這個遊戲,已經偏離了軌道,變得另類起來。
弄明白況後,方瓊站到記分牌下,有點張地看著陳帆和武朝,只等武朝報出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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