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偏下的位置，張毅和王彥看著開的火球，一臉震撼與崇拜。

“這位置，這高度，頭兒太牛了！”

“是啊，能夠親見不敗天王出手，何其有幸？”

張毅藏在掩後，喃喃道：“軍中神話，莫過於此！”

“頭兒開槍的位置，距直升機應該有兩千米左右的距離，加上風速的影響。嘖嘖，全世界有幾個狙擊手能做到？”

王彥在頻道讚歎。

“山豹你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頭兒現在所的環境，他在槍林彈雨火箭筒的威脅下開的槍，這樣的角度，只能持槍狙擊。加上這一點，全世界無人能做到！”

“……”

山頂，看著開的火球，蜘蛛眼裡再度浮現霾。

連續損失兩架直升機，固然不是不可以承，但如果還殺不了陳天驕，那他與他背後的天，麻煩也絕不會小。

像兄弟會這麼龐大的組織，也是盤錯節，分了派別的。

他和天能夠預見到陳帆帶來的滅頂之災，但有一些人卻不會這麼想。

像高宗師那樣的老派卻自大的強者，在兄弟會里的人數也並不。

他面變幻著，手中的通訊裡卻傳來了蜂鳴電子音。

開啟通訊，他就聽到了裡邊雜的聲音。

“他在下面，找到他了！”

“開火，給我將他達篩子……”

“什麼鬼，人在我這，噠噠噠……該死，快走……”

“堅持住，鷹隊立刻前往支援，鷹隊前往支援，啊……他怎麼殺回來了？”

“見鬼，這是什麼鬼，氣勁外放嗎，唔……”

“撤退，立刻給我撤退，固守據點，固守據點！”

“狼隊撤退，重複，狼隊所有人撤退！”

“……”

各種聲音雜在一起，大多數聲音帶著驚恐，畏懼與不安。

蜘蛛臉反倒平淡。

關口鬼市沒能殺死陳帆，派出狼隊鷹隊在這山林地形圍殺陳帆，本就做好了失敗的心理準備。

下面的人，其實都是炮灰，這一點蜘蛛心知肚明。

炮灰死再多他都不在意，但無法接失敗的結果。

“該死的陳天驕！”

心裡暗罵一聲，蜘蛛只有繼續等待著。

通訊裡的嘈雜聲音並未因此消失。

在槍炮轟擊的聲音裡，有人喊道：“全注意，五點鐘方向，他來了，該死，他繞到了另一邊！”

“給我轟他，把他轟碎片！”

“火箭筒，給我炮火覆蓋，重機槍給我打起來！”

“他太快了，該死，他進三號樓了。”

“啊，啊……他來了，怎麼打不著他？”

“他的神啊，這還是人嗎，本打不中，他來了，啊……”

“我不想打了，他一抬手就死人，任何東西在他手裡都是利，啊啊，快跑啊……”

“包圍三號樓，任何人出來，殺無赦！”

“我只是混口飯吃，我不想死……”

“給我轟三號樓，轟他娘！”

“……”

蜘蛛一臉冷漠地聽著這些容，臉沉得能滴出水來。

雖然在預計之中，但這淪陷得也太快了。

從陳天驕抵達半山，再到現在一棟樓淪陷，也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而這其中，還夾雜著直升機被一槍打落。

槍炮聲還在繼續，顯然是半山的指揮下令包圍和轟擊三號樓了。

但他知道，多半還是打不死陳天驕的。

這個人的戰鬥力太可怕了，無敵戰神之名，不是吹的，而是實打實打出來的。

三軍統帥，無敵軍神，敵國百萬軍隊尚且沒能殺死這個人，這些連夜調過來的槍手幹掉他的可能微乎其微。

最後，還是得落到武道宗師上。

……

三號樓，陳帆遊走不定。

就在五分鐘前，他強行突了這座樓。

他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加上突然暴起，這棟樓的槍手們雖然反應過來，朝他擊，卻阻止不了他。

剩下的一切，就簡單了，不到五分鐘，殺人如割草的他，將整棟樓清理乾淨。

另外樓的守衛也陷瘋狂，火箭筒對準這棟樓，彈雨傾瀉，大有將這棟樓給炸塌的趨勢。

事實也差不多，三號樓在各種攻擊下搖搖墜。

但此時的陳帆已經勢不可擋。

他換了從敵人上拿AK47，左右各一把，在搖搖墜的三號樓中穿梭，來到了樓頂。

他的形忽然閃現，對面樓上的人反應過來時，他踩著坍塌的樓頂邊緣一躍而起。

手裡的槍對準了對面樓頂。

兩桿自步槍在他手中就像是死神的鐮刀，彈雨傾瀉下，一道道樓頂的人影倒下。

“他在樓頂！”

“這……我的天！”

包圍了三號樓的槍手們發現了陳帆，抬頭看時，陳帆如天神下凡，一躍凌空。

兩棟樓並不是挨著的，彼此距離超過十米。

陳帆就像是張開了翅膀的雄鷹，彈起驚人的高度，兩隻手空著的步槍在轉眼間將子彈打。

兩桿槍也順勢落下，墜落當空。

地面上的人群反應過來，抬起槍口怒時，陳帆的影已落在了二號樓上。

“他……他去了二號樓！”

“怎麼可能，這還是人嗎，怎麼能跳這麼遠？”

“我的上帝，誰能幹掉他？”

“……”

人群一片。

指揮抬起槍對著二號樓樓頂方向掃，卻只能打在護欄上。

他怒聲下令：“包圍二號樓，衝進去幹掉他！”

這一次，卻沒人回應了。

有一些人往後，心裡已萌生退意。

紀律嚴整的軍隊尚且有潰敗的時候，何況這些烏合之眾。

這些人，有相當一部分是樊松年的屬下，道上的人，還有部分僱傭兵，部分由兄弟會自己培養訓練的槍手，以及從京城等地調來的道上的兇徒。

能支撐到現在，已是指揮等人極為殘暴，對不聽號令的人直接幹掉，鎮住了這些烏合之眾。

現在，三號樓的人都被陳帆收割，加上之前被陳帆殺的人，近三百人已經摺損了近三分之一。

這樣的死傷，軍紀嚴明的部隊都撐不住，何況是他們？

“愣著幹什麼，給我上！”

指揮一臉兇殘，眼睛通紅，奪過一個火箭筒對準二號樓。

噠！

就在此時，一聲槍響後，這指揮眉心多了一個。

他瞪大眼仰面而倒。

所有人看向他，不知是誰發一聲喊，丟了槍轉就跑。

整個隊伍分崩離析。

而二號樓已經淪為了修羅場，一個接一個兄弟會的槍手打手被陳帆輕鬆斬殺。

哪怕是躲在門後，也瞞不過陳帆的知。

眼見外邊的人都四散而逃，樓的人更是不管不顧，破窗跳下，只恨爺孃生了兩條。

當陳帆滿硝煙，走出二號樓時，這個半山的基地已空。

他自是懶得去追殺，找了一輛車開出，沿著公路直趨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