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帆他們抵達時,有兩張長案後其實已坐了人。
左側上首位置,令人咋舌的是,坐的居然是一對僧人,一老一。
右側坐的則是一對中年男子,兩人全都戴著眼鏡,上滿是文氣,看模樣像是教授學者。
這兩個位置旁的石臺上,卻還沒有擺東西。
“陳先生,要不我和您坐一起?”
孫銘恩湊過來,殷勤說道。
陳帆笑笑道:“坐隔壁吧,距離不遠,若東西拿不準,隨時問我便是。”
“好,好!”孫銘恩賠著笑,和他父親坐到了右側第二個位置上。
陳帆也和鍾一山坐到右邊第三個位置,繼續打量著這裡的環境。
和那空空如也的展臺不一樣的是,牆上掛著一幅幅字畫。
燈也很明亮,抬眼看去,陳帆目微凝。
黃庭堅的《砥柱銘》,王時敏的《富春江山居圖》,陳容《六龍圖》,趙孟頫手書《般若波羅心經》……
一共掛了十幾幅字畫,每一幅,價值都極驚人。
可以這麼說,這牆上掛的字畫,其價值怕已不下於十個億。
這手筆,便是陳帆,心裡也不由得嘖嘖讚歎。
這其中有幾幅,還是近幾年在國外拍賣的,拍下的人都很神,並未被公佈份。
上首那一對中年男教授,此時也在觀看著牆上字畫。
方才那個子手裡端著一個銅爐來,在陳帆二人旁跪下,香爐上一隻的銅壺在燒著水。
銅爐中放有香料,香味溢位,讓人神一震,只覺神清氣爽。
鍾一山聞了聞之後,忍不住問道:“姑娘,這裡燃著的可是龍涎香?”
“稟先生,正是龍涎香,凝神祛穢,能強健。”
子恭敬回答。
鍾一山呼吸急促了幾分。
龍涎香現在的市面上已是天價,鍾一山於藥道,對此自然是極了解的,一嗅一聞就知正在燃著的龍涎香屬於絕品,配方也是極罕見的古方。
“陳先生,這也太奢豪了!”
鍾一山看向其他桌案,只見那邊也有子在做同樣的佈置,不由滿是震撼的說道。
陳帆笑了笑,道:“如果是真的豪的話,那不該早已佈置好,等我們來嗎?”
鍾一山聞言不由無語。
“鍾家主不必在意這些,也許只是故作奢華,營造出一種心理影響而已。”
陳帆淡淡說道。
“陳先生這話,恕我難以認同。這環境,這佈置,絕不是一般的華族可以做到的。那魚龍會主人,來頭絕對超出我們的想象!”
“有些東西,只是未曾接過,才覺得神與高不可攀。”陳帆神平淡地說道:“等到你認識和了解之後,也許你會發現,不過如此。”
鍾一山搖頭,他已被魚龍會主人的手筆給震到了,再加上金陵流傳的一些傳說,對那魚龍會主人的敬畏已經深種。
陳帆也不再說,還要開口,卻見孫銘恩又湊過來了,“陳先生,要不要先看看我們帶來的東西?”
陳帆看過去,只見孫川已經開啟帶來的箱子,正在小心翼翼地將東西取出來。
“也好!”
陳帆起過去。
孫川先拿出的是一方玉璽,玉碧青,上邊印紐為伏龍之狀,造型大方。
“陳先生看一看。”孫銘恩說道。
陳帆拿起玉璽,底面是‘萬法敕令’四個文篆字。
陳帆神有點古怪,“道家?”
孫川點頭,說道:“有傳言說,這位魚龍會的主人,最喜的便是這一類的東西,用這種東西換到寶的可能更大一些。普通的珍奇與古玩,則往往不能其眼。”
他又取出一,赫然是一方玉牒,上邊刻畫著一些七八糟的古篆符籙文字。
陳帆放下那玉璽,拿起這玩意一看,詫異道:“這個東西?”
“那個,湊數的,湊數的。”孫銘恩有點尷尬,說道:“請高人鑑定過,玉是好玉,但上邊的篆籙,純屬扯淡。”
湊數?
陳帆問道:“你們想換什麼?”
“我們也不清楚,看看能換到什麼吧。”孫銘恩略顯尷尬地說道:“其實我們也沒想到能收到邀請,所以能帶來的都帶來了。”
“不過,據說魚龍會的主人,一般不會來參會的人吃虧,換的東西,價值會比賓客的高出一籌。”
“當然,主要還是面子。”孫銘恩又笑道:“能參加魚龍會,可以吹一輩子,面上絕對有。”
正說著,孫川取出第三件東西。
這是一枚玉山子,雕的是天臺遇仙一事。
陳帆拿起一看,神微凝,道:“這東西手多久了?”
“有三年多了吧。”孫銘恩苦笑著說道:“當時花了一千萬買下的,就因為這個,我被很多人暗地裡做棒槌。我隨帶著,上次倒沒讓陳先生你看到。”
陳帆放回玉山子,稍作沉,道:“這個,估計能換到好東西。”
“真的?”孫銘恩驚喜道。
“那魚龍會的主人,想蒐集的,應該就是這種東西。”陳帆笑了笑說道:“當然,只是我的猜測,等會一看便知。”
正自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又有人在幾個子的指引下,走了進來。
陳帆打眼一看,神一怔。
他又看到了人。
顧子安與陶小妍。
不過二人不是一起,而是前後腳。
陶小妍的份且不論,顧子安出自百年華族,家中珍寶不,被邀請來參加魚龍會可謂不足為奇。
收回目,陳帆回到自己位置上。
平一宏上前,招呼眾人落座。
陳帆注意到了顧子安與陶小妍,這二人也注意到了他。
顧子安扭頭,和一個同齡子一起,在一長案後坐了,權當沒看到陳帆。
毒已經解了,他不再有求於陳帆,自是沒有必要再結著陳帆。
陶小妍卻是出驚喜之,徑直走了過來,半蹲下來喊道:“陳帆,你也來參加這個會?”
陳帆淡淡點頭。
“唉,你帶來什麼好寶貝,給我瞧瞧唄?”
眼睛烏溜溜轉,一臉好奇地說道。
陳帆說道:“我沒有帶任何東西,只是到邀請,過來看一看。”
陶小妍不信,哼道:“小氣得很,想不想看看,我帶來什麼東西?”
陳帆說道:“易會要開始了,待會再看也不遲。”
“沒勁。”陶小妍炫耀不,給個白眼,低聲音道:“想不想知道,舉辦這會的人是誰?”
陳帆一怔,道:“你知道?”
陶小妍一臉得意,說道:“別人不知道,我還真就知道,不如你過去和我一起坐,我給你詳細說唄。”
陳帆看著陶小妍的臉蛋,心裡雖然好奇,但卻拒絕了,“坐一起就不必了,你想說就告訴我。”
陶小妍無語。
這時,一箇中年子卻走過來,說道:“小妍,幹什麼呢?這麼蹲著,何統?”
語氣頗為嚴厲。
陶小妍面苦,站起來,朝陳帆眨眨眼,轉和中年子去一張空案後坐了。
那中年子,面容也是豔,但神極冷,氣場極為強大。
由此來看,陶小妍的家世,絕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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