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良平覺得，自己對龍先生的痛恨，尤勝過對陳帆的痛恨。

那位神的龍先生，如同他的夢魘。

毀他一次還不夠，還要毀他第二次第三次？

“什麼龍先生，永遠只有一個名字的人，誰知道世上是不是真有這個人？”袁良平忍冷冷開口，說道：“他是長得醜到無法見人，還是本就是行不便的殘疾，所以從不會自己面是嗎？”

蔣天生聞言然大怒，“袁良平，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侮辱龍先生？”

袁良平冷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敢讓他出來說一說原因嗎？在座的都是商界英，就他袁先生一人了不得是嗎？難不兩江無數商界英，在他眼裡就是目短淺之輩？”

“舉世混濁而他獨醒？”

“依我看，世上本沒有龍先生這個人，一切不過是你們龍騰集團生造出來，糊弄世人的吧？”

他心頭怒氣鬱氣難消，說話便無所顧忌了。

但這話也確實在臺下的賓客觀眾們議論紛紛。

迄今為止，確實很有人見過龍先生的真面目。

便是臺上的李向北，也是若有所思。

“裝模作樣，把龍騰集團的各種功決策，全都歸結到子虛烏有的龍先生上，營造神彩，欺騙商界，是也不是？”

蔣天生聞言愕然，而後不由笑了起來。

後排位置，陳凡的神變得古怪。

他對龍先生這一重份，從未多麼刻意地遮掩過，沒想到袁良平自己無知也就罷了，居然還在眾目睽睽下說出這樣的自以為是，實則愚蠢的猜測來。

他的旁，唐清穎和燕蓉的神同樣也變得古怪。

“清穎，這熱鬧果然夠大！”

燕蓉驚歎著說道。

唐清穎聞言笑了起來，心中越發期待。

場中議論紛紛。

有人認為袁良平說得有道理，那位龍先生實在太神，過往在商界上的戰績過於玄奇，搞不好真是虛造出來的也不一定。

當然，大多數人還是覺得，如果真是虛造的一個人，那未免太扯了。商界那麼多大佬呢，怎麼可能一點蛛馬跡都查不到？

“袁先生，你的想象力很富。”

蔣天生戲謔道：“如果沒有龍先生，哪來的龍騰集團？”

“他的話，願意信的人便信，不願意信的人隨意便是。以龍先生的份，豈會在意他人的想法和看法？”

“以你的淺薄無知來揣度龍先生，一開始便已是錯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語氣隨意。

聽在袁良平耳中，卻讓他分外惱怒。

“龍先生若在，何以不見他面過？”袁良平冷冷質問道。

“那是你層次不夠！”蔣天生笑道：“又或者，龍先生其實你已見過，但你並不認識罷了！”

“胡說八道，故弄玄虛！我若是見過他，會不認識他？”袁良平冷哼。

蔣天生不再多說，轉準備離開：“信也好，不信也罷，龍先生不是你可以揣度！”

主持有點懵了，沒想到好好的峰會，臨近結束時上演這樣的景，也不知該怎麼圓場。

“蔣先生何必急著離開？”

蘇玉華開口了，說道：“龍先生不看好兩江商會，這很正常，但蔣先生在這裡宣揚，刻意誤導他人，還是分說清楚吧。”

“噢，我覺得已經足夠清楚！”

“清楚什麼，那龍先生到底是個人還是條狗，誰說得清，蔣天生你在這裡大放厥詞，你應該為你說的話道歉！”

觀眾席上，一人站了起來，厲聲開口。

眾人聞聲看去，認出此人乃是何家的大何義。

接著，又有人開口：“既然邀來參加峰會，不能給予主人一點基本的尊重嗎？兩江商會你不加也便罷了，用龍先生的名義來忽悠人，何不那龍先生自己來？”

“蔣天生，你應該道歉！”

“我也覺得，蔣先生該為剛才的言論致歉。那龍先生，若真覺得兩江商會有什麼問題，大可親自來辯。這本就是本次峰會主辦的初衷！”

“……”

一個接著一個賓客起質疑，態度不善。

這些人，很難說是真的賓客，還是說蘇玉華安排的託。

他們態度喧囂，大有蔣天生不道歉，便走不出此地的意思。

蔣天生冷笑了一聲。

“龍先生若在此，那何妨上臺一辯。若是不在，蔣先生大可聯絡於他，告訴他我蘇玉華不介意再開一次峰會，辯論探討的兩江商會立後的好與壞！”

蘇玉華在臺上，不卑不地開口。

他這話一說完，有人帶頭鼓掌，為他的氣度與風采鼓掌。

蔣天生皺著眉，看向後排陳帆所在的方向。

他想看看龍先生會不會面。

“蔣先生，您還是給一個回覆得好！”

蘇玉華不鹹不淡地說道：“既是商業峰會，那大家可以暢所言，但亦須言之有理，而不是無理取鬧。否則，於份豈不是大大有失？”

“或者，只需一句道歉，您再離開，也不失禮數。否則只會讓大家看低於你！”

蘇玉華語氣其實算是比較客氣。

但這種客氣，也分場合，在此刻這樣的場合裡，這樣的客氣裡蘊含著的，便是最大的不客氣！

就是要著蔣天生低頭。

換一個場合，蔣天生邊有的是屬下與保鏢，這樣半威脅的話毫無意義。

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蔣天生上，態度不一。

有人堅定站在蘇玉華袁良平那邊，有人覺得蔣天生剛才的話確實不怎麼合適，道個歉也沒什麼，還有人則皺眉，覺得蘇玉華咄咄人，頗為不善。

蔣天生笑道：“道歉？我沒有這樣的習慣。”

蘇玉華笑笑，說道：“那麼，蔣先生請吧，走出會場之後，請您多留一留，給我個和龍先生對話的機會，如何？”

蔣天生眼裡浮現深深怒意。

大多數人覺得蘇玉華的置，沒什麼問題，至說起來還是頗中聽。

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忽然自後排響起。

“蘇先生何須讓蔣先生停留，你要和我對話，我全你便是！”

一道清朗平淡的聲音響起，不帶其他緒，開口道：“我確實說了，兩江商會這艘船，準確的說，你蘇玉華和袁良平掌舵的兩江商會這條船，不怎麼穩當！”

所有人的目，齊刷刷看過去。

視線中，出現陳帆的面容時，絕大多數人瞪大眼，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