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作讓江時璟無可躲，隻能直視著林向晚的眼睛。

    於是他隻能像個虔誠的信徒，麵對束之高閣的信仰，誠實道：“我想讓你像以前一樣喜歡我，一樣喜歡這個不笑，脾氣古怪的我。”

    林向晚呼吸微滯，咬。

    江時璟看著不太明的臉，忍不住握拳，神黯然地低下頭，

    “抱歉。”

    林向晚眨了下眼：“什麽？”

    江時璟自嘲地扯扯角：“我有點太沒出息了，跟你見麵沒幾天就心，不控製做些傻事討好你，現在的我就是個小醜，傻子。”

    林向晚握拳，“你不是小醜，你說過的，江時璟喜歡林向晚是本能。”

    “可我和以前不一樣，不是你喜歡的樣子。”江時璟低下頭，整個人難得像是被扔進滾筒洗機，翻來覆去地擰不出水來。

    某種不甘心的求從心裏冒出頭，都不住。

    林向晚心跳都了兩拍。

    靜靜看著江時璟悵然若失的樣子，直到江時璟的臉越來越差，看著像是挫敗到不想活了，才開口：“我喜歡你，什麽樣我都喜歡，隻是還沒……”

    “你經常說謊。”江時璟打斷的話，抬眸問：“你說怎樣都喜歡，我不信，你證明給我看。”

    他微微抬起下，麵容仰起來，直直盯著林向晚。

    林向晚一時無措。

    怎麽證明？不會。

    忍不住道：“你要我怎麽證明？你說，我做。”

    江時璟忽然手，拉著林向晚坐在床邊，與他麵對麵。

    見到麵以來，林向晚還沒有主過。

    他薄輕抿，抓著林向晚手腕的那隻手，正在輕輕握住林向晚的指尖，曖昧挲。

    “你不明白嗎？”

    林向晚低下頭看了眼他的手：“明白什麽？”

    江時璟眸炙熱。

    他有些著急。

    他想讓林向晚吻他，主親近他，不再想著什麽以前和現在，隻全心全意喜歡現在這一秒的江時璟。

    是很貪心，可他控製不住。

    江時璟的掌心往上，著林向晚的後頸，用力了一下。

    “你現在要做什麽，知道吧？”

    林向晚順勢湊近他，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而又理直氣壯的追問：“到底要做什麽？”

    江時璟醞釀的緒消失大半，扯了扯，笑意不達眼底。

    “你真不知道還是不想？”

    林向晚搖搖頭，對著這張近在咫尺顛倒眾生的臉，有些暈。

    “真不知道，你能不能提示一下？”

    江時璟微不可察地歎一口氣，認命地扣住林向晚的後頸，撞上的，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林向晚心尖了，抱住江時璟，很慢很認真地吻他。

    親吻是溫緩慢又的。

    林向晚閉著眼，還是覺得病房裏的白熾燈很亮，很晃眼。

    極輕地吞了下口水，捧著江時璟的臉，糾纏時找到空隙撤開，輕聲道：“你不必找過去的影子，即使你完全不記得也沒關係，你還喜歡林向晚就沒關係。”

    江時璟扣著的腰，聞著靈魂深喜歡的柑橘晚香玉味道。

    怎麽會沒關係。

    他想找回那段缺失的記憶，缺失的自己，想把別人口中有些淒的故事拚湊完整，看一看林向晚以前他的樣子。

    江時璟這一刻非常急，很兇地回吻著林向晚。

    他覺得林向晚呼吸不過來，才偏了下頭去親的眼尾，改為抱著。

    林向晚就靠在他懷裏，用相擁的方式安江時璟，讓他不要胡思想。

    不知過了多久，口袋裏的手機亮起來。

    林向晚拿起手機。

    江時璟下意識瞥了一眼。

    他看到林向晚打開微信，點開置頂的那個聊天框。

    對話終止在幾天前，這個秦沢的男人問林向晚要不要去海市，被拒絕。

    最新的一條消息，隻有很讓他不著頭緒的一句話：秦鷗派人跟蹤你好幾天了，不知道要做什麽。

    林向晚蹙眉，從江時璟懷裏起。

    好幾天？

    秦鷗要做什麽？他在秦家已經岌岌可危，應該一門心思和秦沢奪權才對。

    這個時候跟蹤，是想報複？

    林向晚手心出汗，忍不住看向江時璟。

    如果秦鷗知道江時璟還活著，並且就在榕城……

    林向晚不敢想下去，起道：“我去辦點事。”

    要走，江時璟卻不讓，抓著的腕，輕咳一聲不自在道：“你把我拉黑了，能拉回來嗎？”

    林向晚頓了頓，繃的心放鬆一些：“好。”

    “能別置頂其他人嗎？”江時璟別開眼，似是覺得這樣的自己太斤斤計較。

    林向晚心裏暖了暖：“好。”

    當著江時璟的麵，把秦沢取消置頂，再把江時璟拉回來。

    江時璟低著頭，覺得自己特別像鬧糖吃的孩子，撇了下。

    林向晚忽然抬手他的頭。

    “江時璟，你這樣，有以前的影子了。”

    江時璟驚訝抬頭。

    林向晚已經往外走：“睡一覺吧，我辦完事再過來。”

    影消失在病房門口。

    江時璟等了幾秒，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邊。

    兩分鍾後，林向晚出現在樓下，對著醫院的安保人員說了幾句話。

    接著，很多安保人員跑過來，散在醫院門口對每個進來的人嚴加檢查。

    林向晚坐到車上給秦沢打電話。

    與此同時，一抹影從醫院的走廊盡頭往前走，來到江時璟的病房門口，站定。

    江時璟在窗邊回過，看到了個表鬱的男人。

    男人衝他咧開，笑得意味深長。

    “你真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