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問出口時，舒瓷就後悔了，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挑明瞭只會讓彼此尷尬。

改了口：“只有工作能給我安全。”

從小到大能抓在手裡的之又，唯有工作不同，付出的努力和心是可以看得見回報的。

霍祁承聽完沉默了片刻，臉上有了些鬆之，他輕嘆了口氣，“隨你，如果撐不住的話就請假。”

舒瓷臉上出一笑意，是被理解後的開心，“好，我知道了。”

知道如果霍祁承願意，他一句話就得收拾東西從霍氏滾蛋。

但他還是選擇尊重。

他這個男朋友當得還是稱職的，除給不了，該給的他都給了。

舒瓷清楚問題是出在上，是不守規矩對霍祁承了心，是得寸進尺了。

手過後，舒瓷的虛得厲害，想著想著人就撐不住睡了。

——叩，敲門聲響起。

霍祁承過去開了門，保姆提著保溫盒站在門外，“霍總，我沒打擾你們吧？”

男人讓開了，“進去吧，睡著了你作輕一點。”

保姆點頭，輕手輕腳地進了病房，放下保溫盒就走，一秒都沒敢逗留。

霍祁承守著舒瓷的時候，還在理工作，病房裡氛圍倒是難得的寧靜好。

兩個小時後，舒瓷從噩夢中驚醒，臉更白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人看著無助又恐慌。

聽到靜的霍祁承放下手機，走了過去，俯將舒瓷抱住，一隻手輕輕了的後腦。

被溫暖包裹著的舒瓷出於本能地環上了男人的腰，悉的雪松氣息安著的緒，還有腔裡那顆狂躁不安的心。

“別怕，只是個夢而已。”霍祁承的聲音敲在舒瓷的耳上，比任何鎮定藥劑都有效。

鎮定下來的舒瓷抬起頭，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在夢裡被冰冷的水包裹著，肺裡的氧氣被一點點乾淨，死亡的恐懼讓心生絕，此刻霍祁承的懷抱仿若讓重獲新生。

舒瓷第一次做這樣的夢，夢裡那種絕和窒息太過真實，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霍祁承放開懷裡的舒瓷，撥開臉上被汗溼的頭髮，一雙眼睛水霧瀰漫像是剛哭過，人看著比脆弱不堪，看著這樣的，他的心沒由來的有些發堵。

舒瓷激霍祁承沒在最無助的時候離開，正因如此，也該懂事點，“霍總，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我讓醫院給你找個護工過來。”霍祁承沒有時間一直守在醫院，安排個護工是最合理的。

“好。”舒瓷沒有拒絕霍祁承的安排。

霍祁承打了個電話，很快醫院安排的護工就來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阿姨，人看著安靜的。

“好好養病，明天我再來看你。”說話時，霍祁承了下舒瓷的臉。

男人當著外人突然做這樣的舉，惹得舒瓷紅了臉，下意識看了眼護工，好在護工很懂事已經背過了去。

見狀，舒瓷不由得大膽起來，拉住要走的霍祁承，“能……抱我一下嗎？”

白天見許韻那般自然地向秦尚川撒時，就想這麼做了。

霍祁承回過，彎腰抱住舒瓷，還不等細細會，就聽見男人的調侃，“捨不得我？嗯？”

那個極低的嗯落進舒瓷耳朵裡，讓忍不住瑟了一下。

舒瓷忙不迭推開霍祁承，他的眼裡染上了幾分笑意，讓那張本就好看的臉多了幾分鮮亮。

霍祁承離開許久後，舒瓷仍舊還在回味。

躺在病床上毫無睡意，白天時那個在醫院裡見到的孩了心頭揮之不去的影，能讓霍祁承那般溫相待的孩真是幸運！

舒瓷從小就知道自己與旁人不同，普通人的幸福於而言就是奢侈，也早就習慣了。

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以為會一直這樣渾渾噩噩直到生命終止。

可霍祁承的出現，激起了那潭沉寂二十多年的死水，他的一切都能引起軒然大波。

只有在跟霍祁承一起時，才覺到自己是有生命力的，會對霍祁承產生慾，也會因為他而生出嫉妒。

就是這樣無可救藥地陷進去了，即便荊棘叢生，也不想回頭。

……

第二天中午時，韓野過來了，手裡提了果籃和一束鮮花。

“舒小姐，霍總他中午有事，讓我過來看看你。”

沒等來霍祁承，舒瓷難免失落，但在韓野面前並未表現出來，手接過了花，“謝謝。”

韓野站在床邊，公事公辦地說：“舒小姐，霍總代了讓你好好吃飯，他晚些時候過來看你。”

舒瓷看著手裡的花，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問：“韓助理，霍總他……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還是對昨天那個孩無法介懷，又不敢去問霍祁承，那就只能向韓野打聽了。

韓野面有些詫異，他試探地問：“霍總喜歡的不是你嗎？”

不喜歡的話把人帶回祁園幹什麼？

不喜歡的話讓他特意跑這一趟幹什麼？

不喜歡的話每天早上等一起上班幹什麼？

韓野的回答倒是大大出乎了舒瓷的意料，覺得韓野更像是在裝傻，他是本不想提昨天那個孩的份，這難道是霍祁承的吩咐？

直到韓野離開很久，舒瓷都沒想明白這個問題。

卻不知道韓野見到霍祁承就把一切都告訴了他，還很疑：“霍總，你說舒小姐問這樣的問題是什麼意思？”

霍祁承停下寫字的筆，抬眸掃了眼下方的韓野，“這不是你該心的。”說完，他將簽好字的合同遞給了韓野，“好好工作。”

韓野看著霍祁承不悅的臉，也不敢再廢話，拿上合同就走。

推門時，蘇意正好端著咖啡往裡進，險些撞上。

“蘇小姐，你沒事吧？”韓野嚇得不輕。

“我沒事。”蘇意長了脖子往辦公室看了眼，“我想給霍總送杯咖啡，他現在方便嗎？”

韓野瞇起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蘇意，進霍氏沒幾天，往總裁辦公室可沒跑啊。

那些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韓野可沒膽子攔蘇意，主幫開了門，“蘇小姐，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