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顧舒夏是躺在醫院裏。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腦子空白了幾秒,昏迷前的記憶才重新浮現在腦中。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手就去拿手機,指尖慌的搜索霍崇兩個字,鋪天蓋地的新聞的不過氣。
隻掃了幾眼標題,全部是對霍崇英年早逝的惋惜。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我不信。
起把手上的針頭拔了,翻要下床。
病房門開了,顧舒夏猛然抬頭,卻隻看到崔勇猩紅的眼睛。
“霍崇呢?”
崔勇聲音幹的很,“顧小姐,霍總他確實已經……”
顧舒夏突然緒激過來抓著崔勇的領,“我不信。我不信!他那麽狂的人怎麽可能在因為這種事喪生!我不信他就這麽死了!”
“是真的,有人在實驗室做了手腳。”
顧舒夏搖頭,眼淚無知覺落,見他傷那麽多次,每次都像鐵打的一樣,比普通人恢複的快,也明明比普通人健壯,而且霍崇向來多疑,怎麽可能有人敢在霍氏眼皮子底下做這些手腳。
崔勇見此時模樣,猶豫的張了張,但還是決定一鼓作氣告訴真相。
“當時在等著霍總的保鏢說,有人打電話說你在海城出事了,霍總就急忙從實驗室往外走,為了抄近道,走了平日裏不常安全檢查的小道,其實當時樓道裏的味道不正常,但是霍總大概是因為你的事分神,沒有深究其中緣由,結果沒一會發生了炸。”
“所以是因為我?”顧舒夏掩麵而泣,瘦小的人兒,肩膀抖的厲害。
“不是因為你,顧小姐,是有心之人利用了你的名字。”
再抬頭,眼睛紅腫的厲害,“那個人是誰?”
“可能是霍齊。霍總五叔的兒子,雖然目前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有人見過他的人在實驗室附近晃悠,之前因為集團的事兩人有過衝突,霍總收拾過他一次。”
顧舒夏空的眼神因為他的話而陷沉思,覺得自己的腦子被糊住了,整個人都變的遲鈍。
崔勇擔心的晃了晃,“顧小姐?顧小姐?”
“我要回家。”
我要看一看霍崇是不是已經回家了。
我說了要給他做飯,他肯定一結束就會回家。
話一說出來,顧舒夏就開始穿鞋,拿上病床上的手機,就要往外走。
崔勇見整個人似遊魂一般,到底沒忍心說出更殘忍的話來,“我送你回去,顧小姐。”
一路上,顧舒夏都睜著空的眼睛看著外麵,沒有半分活氣。
崔勇一路都在接電話,霍崇在霍家本來就被虎視眈眈盯著,平日裏隻是忌憚他狠戾的個,這會子人倒眾人推,阿貓阿狗都恨不得撕咬搶食一番。
“霍崇在霍氏的份是不是都保不住了?”
“是的,但是眼下隻是在炸的點找到他的部分DNA,死者份無法確定,說不定還能拖上一拖,但是時間長一點,肯定是會被瓜分掉的,何況還有梅母子一直在霍總父親麵前鼓。”
顧舒夏疲憊的閉上紅腫的眼睛,“那就拜托你和林書拖上一拖了。”
我不信他就這麽死了。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崔勇也能猜到,他從後視鏡同的看了顧舒夏一眼。
沒想到諾大的一個霍家,真正希霍崇沒死的除了霍老太太,隻有顧舒夏了。
把顧舒夏送回家,崔勇不放心,打電話了倪蘭過來。
回到家,顧舒夏徑直走到臥室,輕輕了聲,“霍崇。”
回應的隻有寂靜,房間裏還有他留下的木質香和煙草味,眼淚無聲落下,神和好似分離,拉上窗簾,臥室重新回到一片黑暗,掀起被子,躺在了霍崇平時睡的那一邊,明明早上才見過麵,怎麽現在就見不到了呢?
迷茫中睡了醒,醒了又睡,好像在夢裏聽見有人敲門,猛然坐起來,又突然失,不是霍崇,霍崇從來都不會敲門。
又重新躺下,再醒來是倪蘭、白韋明和陸之明的聲音。
從渾渾噩噩的夢中回到現實,忍不住再次確認,“白醫生,霍崇他……”
剩下的話說不出口,吞在嚨裏。
白韋明歎了口氣,輕輕點頭。
見顧舒夏毫無生氣的樣子,倪蘭紅了眼眶,握住的手,“夏夏,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好。”
行走一般木然的喝了半碗粥,胃卻痛的厲害。
看皺眉咬牙吃著,陸之明把碗接過來,“不想吃就等會想吃了再熱給你。”
“好。”
“我想休息了。”
“那你休息,我就在外麵,有事你我。”倪蘭給掖了掖被角。
顧舒夏順從的將自己埋進被窩。
陸之明出來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晶瑩的眼淚掛在眼睫,
那是不屬於他的眼淚。
的喜怒哀樂和他從無關係。
陸之明握掌心,走出臥室。
倪蘭和白韋明去買東西,客廳隻剩下陸之明抱臂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
突然臥室門打開,陸之明般警覺的睜眼。
顧舒夏遊魂似的走到門口穿鞋,“這裏是蘭亭苑,霍崇可能會回尚品花園。我要回尚品花園。”
“知夏,進臥室休息去。”陸之明站起來深深的看。
“我要回尚品花園。”顧舒夏並不退讓。
見固執的要出門,陸之明大步走到的麵前,箍住,雙臂不能輕也不敢重,沉聲道,“霍崇死了!他死了!”
許久,才嗚咽哭出聲來。
霍崇死了。
一直哭到沒了力氣,哭到頭暈腦漲,哭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
陸之明才把重新又抱到床上。
顧舒夏在臥室,陸之明在門外,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就這麽過了兩三天。
陸之明和倪蘭流定時進去送飯,也順從的都吃掉,隻是不再說話,也不願意出門。
一直到第四天,床頭的手機突然亮起,顧舒夏迷糊中手拿起手機。
對麵的聲音有些悉。
“我是謝南峰,希顧小姐沒有忘記我。關於霍總的死,我知道一些事,見麵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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