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班的路上,喧囂嘈雜的十字路口,落日把城市鍍上一層黃金,等紅燈的間隙,漸變的天空太,顧舒夏忍不住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霍崇。
顧舒夏:【安城今天的天空很。】
霍崇:【我也很想你。】
綠燈還未亮起,霍崇的信息就回了過來。
顧舒夏邊溢出笑容。
霍崇真是越來越會了。
手機鈴聲響起,許語彤的電話打過來,“夏夏,快到了嗎?”
“馬上,再有兩個路口就到。”
今天許語彤約了和陸之明一起吃飯。
顧舒夏最近報社工作比較忙,對於調查的事沒什麽收獲,就連去海城,再去找一找那個卡車司機的事都一推再推。
不過好在許語彤在電話裏說,陸之明和那邊都有了新的發現。
聚會的地點是一個泰式餐廳,顧舒夏到的時候,另外兩個人都已經到了。
許語彤還是一副熱開朗的樣子,陸之明倒是比之前見的時候清瘦了許多,下鬢角都是青的胡渣,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很沒神。
顧舒夏本來想問他怎樣了,但又覺得不合適,忍了回去。
不知怎地,這次和陸之明見麵明顯沒有了之前的自在。
不過還好,有許語彤在,三人也不至於冷場。
“我最近把慈善總會的網站都給黑了,包括他們部的財務件。”許語彤邊說邊舀了幾勺冬功湯到顧舒夏碗裏,“他們的賬做的太完了,我就想肯定還是還有其他賬本才對,就黑了下他們近十年的工資表和人員名單。”
顧舒夏接過遞過來的湯,“然後呢?”
許語彤看向陸之明,“其實和你媽媽同時期的還有一個李潔的會計,那年你媽媽出車禍,李潔被挪用慈善金八百多萬,但是後來人間蒸發,現在還在被通緝中。”
陸之明若有所思,“李潔?”
“對,或許找到會有收獲。”
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一個通緝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麽找?
三人沉默。
陸之明打破沉默,“我最近去了幾年前住的別墅,找到了些信件。”
“但是我今天過來的急,沒有帶原件過來,手機拍了一些。”他把手機拿出來。
手機亮起,鎖屏照片是一個人的背影,應該是拍的,拍的很匆忙,還沒有對焦就按了快門,所以背影有些重影。
隻看一眼,顧舒夏就認出那是和霍崇去寧城參加葉靈生日宴時,自己拿著香檳倚在欄桿上的背影。
陸之明有些慌的解屏,顧舒夏抬眸看了眼他,又馬上垂下眼眸。
“這些信應該是我媽和當時的人的信件,這個人應該是慈善總會的人,信件很多地方都能看出他們是都是慈善總會的,可能和最後收到的手機短信是同一個人。”
顧舒夏拿過手機,把照片裏的信放大,“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人寫‘我’這個字會把上麵的點和下麵的撇連在一起,一筆寫。”
“還真是。”許語彤湊近對比了下。
放下手機,許語彤舉杯,“雖然現在線索不多,困難重重,但也還有新的收獲,咱們一個慶祝一下吧。”
“行,一個。”
雖然現在線索越來越多了,但是每一條線索繼續往下挖的話,說不定都是說斷就斷,前路困難重重,顧舒夏心有些沉重。
拿出包裏的手機,之前發給霍崇的短信,他還沒有回。
是在忙嗎?
顧舒夏了自己有些上頭發燙的臉頰,把手機重新放進包裏。
許語彤和顧舒夏又熱熱鬧鬧地聊了其他,陸之明隻是默默低頭剝蝦,剝好了放到顧舒夏麵前的小碟子裏。
“我自己可以,你吃吧,不用剝給我。”顧舒夏虛虛地擋了下他手裏的蝦。
陸之明拿著蝦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
“給我吧,我也喜歡吃蝦。”許語彤笑著接過他手上的蝦。
“那這些也給你吧。”顧舒夏把盤子裏其它的蝦也遞過去,陸之明垂下頭,挑著盤子裏的小菜,卻再沒吃進去一口。
許語彤朋友遍天下,飯還沒吃完,第二場的活都約好了。
先一步離開,顧舒夏和陸之明都站在路邊等代駕。
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陸之明把它咬在上,打火機卻怎麽都打不出火,他神逐漸煩躁。
顧舒夏從包裏拿出打火機,把火遞過去,指尖的香煙被點著,陸之明猛一口,再緩緩吐出。
顧舒夏先開口,打破沉默,“之明,手機的鎖屏照片換了吧。”
默了幾秒,他又了一口煙才開口,“你和霍崇在一起了是嗎?”
“恩。”
煙霧中他苦的笑了笑,“如果沒有霍崇出現,你對我有沒有假戲真做的可能。”
雖然這是個不可能的假設,但是顧舒夏還是想了下回答,“對不起,沒有這個可能。”
對他,確實沒有心過。
他勉強扯了扯角,“我知道了,你的代駕來了,上車吧。”
“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你不是還替我擋刀了嗎?你朝我心裏了一刀,但是也替我擋了一刀,扯平了。”
……
待顧舒夏的車消失於夜幕中,他腦海中閃過第一次在新聞發布會上見到的樣子,一眼驚豔。
其實那時如果不是幫他擋刀,他也會新聞發布會一結束就找要聯係電話的。
他盯著手機上那個背影的照片,到底還是沒有舍得刪了它……
顧舒夏到達蘭亭苑時,已經十點多了,洗完澡,看了眼手機,還是沒有霍崇的電話和信息,心裏是的失落。
握著手機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夢裏好像被人抱著穿著服,顧舒夏從睡夢中驚醒,竟然是在霍崇的懷裏,他連外套都沒有,看上去風塵仆仆。
了自己的眼睛。
是霍崇,不是夢。
“你怎麽回來了,不是還有幾天才回來嗎?”眼睛裏還有剛睡醒的迷茫。
霍崇把抱在懷裏,給套了個大大的外。
他低頭蹭了蹭的鼻尖,“怎麽辦,我太想你了。”
“我的飛機在頂樓臺上,明天周末,出國陪我兩天。”
“啊?”
顧舒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已經被霍崇抱著上了電梯,又上了飛機。
飛機慢慢起飛,看著陸地上的燈越來越遠,像做夢一樣。
側的霍崇半是夢話半是呢喃,“你不在我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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