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列娜微微咧了一下,“這個你就別想了,除非你重新回孃胎裡生一次。太古權能這種東西,鬼得很,它像是一道寫在世界基石的規則,但很多研究過它的古老存在用驚人統一口徑地認爲它存在著自己的意識,也就是說,它雖然是一個概念,一個規則,但卻存在著自己的想法,有著自己的‘意’。”
“無法理解。”李獲月淡淡地說道,“力量就是力量,規則就是規則,怎麼可能會產生思維?”
“我也覺得扯淡的,但也不能說是思維,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很難講,那些研究者到底爲什麼會統一口徑認爲太古權能擁有‘意’也是個未知的謎題。”葉列娜聳了聳肩,“總而言之,你猜得也不錯,林年的確有著一條涉及‘太古權能’的力量。”
林年聽見這句話有些站不住了,擡頭愕然地看向葉列娜,似乎在等待對方確定。
“別那麼看著我,就算這是事實,也不代表著你能解放那太古權能的力量,那可是極度不穩定的力量,泄出的類似於‘河圖書’的‘縱橫’都足夠爲你的第四條鎖鏈了,就算你解鎖了第五條鎖鏈,你恐怕也只能發揮其中的百萬、千萬甚至億萬分之一的力量?”
“第四條鎖鏈?”李獲月針對這個詞發出了疑問。
“不用瞭解太多,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沒用,省得之後還得讓你忘記。”葉列娜看了李獲月一眼說。
李獲月頓時到了一惡寒,那是由心底蔓延的悚然,葉列娜娜看向自己的眼神,那雙淡金的黃金瞳裡雖然沒有任何惡意,但那淡漠的平視,就像是在看某種可以隨意塗抹的白紙一樣.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人,打心底讓覺得不適。
“第四條鎖鏈和太古權現有關?”林年凝視葉列娜,似乎對這個到有些衝擊。
“我不是說過嗎,第四條並非言靈,但卻有超越言靈所帶來力量的效果。”葉列娜淡笑著說,“就像是趙筎笙一樣,你想要使用那份力量,就先得有足以承載它力量的介質——十二作福音靈構赦免苦弱正是爲此鋪路的。”
“第五條鎖鏈是什麼?”林年想了想問道,“既然你不能告訴我第四條鎖鏈,那你告訴我第五條總沒問題吧?”
“這個我還真能告訴你。”葉列娜歪了歪頭。
“你說。”林年怔了一下,倒是沒想到葉列娜那麼爽快。
李獲月也集中了注意力,頭髮下的耳朵悄悄豎了起來,看著葉列娜屏息凝神。
然後兩人就看著葉列娜做了一個標準的轉出拳,拳頭收到腰部然後打了出去,漂亮的小臉蛋上寫滿著猙獰,“第五條鎖鏈的力量就是:憑一人之‘力’,打他媽的整個世界!”
“.?”李獲月有些不理解。
林年倒是懂了這傢伙又開始發癲了,說些奇奇怪怪的臺詞,真不該期待能劇什麼的。
“安啦安啦,到時候總會知道的。”葉列娜擺了擺手,“雖然沒法跟你說第五條鎖鏈是什麼,但作爲彌補的話,那天晚上一發之後你就離暈厥了,沒看到整個過程有些可惜是吧,現在我可以給你再放送一下哦!給你看看第四條鎖鏈的神威!”
“爲什麼忽然這麼好心起來了,你不是說過了解過多第四條鎖鏈,只會增加鎖鏈不可控的風險嗎?”林年看著葉列娜,覺得必然沒那麼好心。
“那肯定是因爲,風險逐漸開始變得可控了,又或者說我找到了可控的辦法——還記得之前我在海灘邊上跟你說到過的,關於在解鎖第四條鎖鏈之前,可以提前讓你竊取那鎖鏈束縛的力量,來給皇帝那條路邊的野狗一個斯普瑞死嗎?”
葉列娜快速揮拳,的拳頭在空氣中砸出殘影,看起來倒是威猛無比,但對比那輕鬆漂亮的臉蛋總有著一種卡通漫人的喜劇。
“所以你準備怎麼展示,直接把那天晚上的記憶放給我看嗎?”林年問道。
“倒也不必這麼麻煩。”
說話的期間,林年和李獲月頭頂曬著的忽然被影遮蔽了,現在他們所在的環境是虛擬的谷SKY天看臺,這是那座天大廈的頂樓,四都是映著整座城市的玻璃,高度足足有47樓229米,然而,在玻璃外,他們居然看到了一道超過他們高度的翻卷的水幕,從遠的天邊緩緩推來。
那是洪水,難以想象的百米海嘯,席捲了一切,人類建造的房屋和建築在這種力量下顯得那麼可笑,無數的人命被捲進那推來的水牆中消失不見,一切人類在大地上留下的足跡都被清空爲零。
葉列娜站在臺的樓邊,林年和李獲月眼尖驟然發現上居然鑽出了雪白的龍鱗!
這是林年第一次見到這個孩上出現龍化的跡象,紮起了一個正兒八經的馬步,就算是一代宗師的李獲月都沒法在的架勢上挑出任何病當然沒法挑出病,因爲對方的架勢完完全全就和的技和習慣一模一樣,每一的發力,每一塊竹葉形狀的鱗片的扣合鬆都完模仿了李獲月極限廝殺時的特徵!
氤氳的霧從葉列娜的上鱗片的隙裡噴涌而出,又隨著微小但長綿的呼吸循環到,那雙瞳眸就像燒紅的烙鐵般鮮紅亮人,十二作福音的各個特徵都開始在上現了出來,隨後更是一種林年從未見到過的異狀發生了。
一個難以形容的領域從天而降,就像是銀河落瀑般砸在了面前那個金髮孩的上,即使是無形的,李獲月和林年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去避開那洶涌到讓人無法呼吸的可怕力。
不是龍威,也不是殺意,那是純粹的力,如海洶涌,如黃沙漫天,如暴風席捲,瞬間碎了臺360°的所有玻璃,清脆的響之中,那些碎片颯颯落下百米大樓,只剩下四周涌來的海風,將臺上停機坪的草籽吹飛捲上天空!
葉列娜上雪白的龍鱗在那力下開始崩裂了,那些竹葉狀的龍鱗彷彿承了某種難以想象的力,開始由而外的崩碎,連帶著龍鱗下的司米德活也開始撕裂,那些裂紋細小無比,卻又蘊含著規律,蜿蜒組合在的周,形了一種雲紋的印記被氤氳的鮮填充。
葉列娜的鎖骨、雙肩一直蔓延到那鋒銳的眼角兩側,與白的紋路就像是金翠珠寶製的花形一樣鮮豔亮眼,讓人想起了古代人裝點自己所的花鈿,可現在這個孩上噴薄而發的氣質哪兒來的之?比起花鈿,那些紋路更像是戰士在廝殺之前用泥土或鮮抹在面頰上的戰紋!
林年看著這狀態的葉列娜有個錯覺,那就是簡直就像是一顆到達臨界點的氫彈,或者說比氫彈更有威力的,即將炸裂的太恆星,那倘若爲線必將灼燒掉他眼睛的事被在那皸裂的龍鱗小軀不斷炸,就算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聲音,他也能聽到那震耳聾,轟鳴如雷的巨響!
那是力量的聲音,力量在綻放,但又被制的極致表現。
那是,第四條鎖鏈徹底解放的模樣。
數百米的海從遠撲來,聲勢浩大,影覆蓋了大樓臺,幾乎全世界都是海水翻涌的聲音,自然呼嚎,咆哮著宣傳自己對這個星球擁有的主權。
林年看著那超過高樓大廈,一線而去摧毀東京而來的海幕,心中居然也久違地升起了渺小,即使他作爲混種中力量和速度的至尊,但在這種天災下也只能見證一切的發生已經過去。
“林年!”
葉列娜喊出了他的名字,在末日的景象下,居然笑出了聲音,那熔鐵的眼眸中滿是暴戾和自信,“記住一點,林年,沒什麼是不能被你摧毀的,如果有,就是你的力量不夠!”
“無所不用其極,這就是‘力’之極致的。”說。
左手緩慢推出,擺出了李獲月和林年都極爲悉的八極拳的並步右崩拳的架勢。
與此同時,念出了這道力量的名字。
風浪聲太大,林年和李獲月居然都沒有聽清。
那海已經到了他們的近面,乾雲蔽日,宛如一堵沒有盡頭的嘆息之牆,摧毀了大半個東京向著他們撲來。
葉列娜忽然打出了那一拳。
李獲月和林年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一拳已經出了。
那本該響徹天地的炸也是沒有聲音的,就像是一場默劇。
因爲如果這是現實,他們的耳早已經在聲音抵達的那一刻被摧毀了,因爲他們離得葉列娜太近了,這一拳摧毀的,不僅是當面的那堵嘆息之牆,在周遭的一切都是攻擊目標,都會被無差別地殺死。
超過47樓高度的海嘯之牆向著左右兩側開了,一個足以剛好容納SKY大樓的空出現在了那海嘯之牆的中央,之後的另一座接近SKY高度的大廈的上半截也瞬間消失掉了,就像被橡皮錘抹掉了一樣。
沿途上所有的東西都爲那無形的“道路”讓開,大地翹起的巨大地層也被轟了兩半夾向被打出空的中央坍塌崩碎,谷殘留的城市直接被清掃出了一條幹淨道路,一條壯麗的壕,就像是上帝從雲中探出祂的手,以蠻力在城市的地面刨出了一條筆直的壑。
一條純粹的力量開闢的道路。
連帶著開的還有他們腳下的臺,天大廈在那一瞬間上半截的建築直接被炸了碎片,林年和李獲月重力影響下墜。
林年下意識想去抓住李獲月,但李獲月卻搶先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扭頭去看,在那世界末日的景象之中,他居然看見了這個人臉上流出了一恐懼——對那天頂上屹立著的,渾崩散著碎裂的龍鱗與霧,俯視著他們的金髮孩的深深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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