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全都在抗拒著,纖細的手指掐住傅知珩的手臂,無意識地用出了全部的力氣,把他壯的小臂都掐得出。
然而傅知珩卻好像失去了所有痛覺一般,只是怔怔地看著宋昭,看抖的眼睫,咬的雙。
恨不得每一個孔都出憎惡來。
傅知珩突然就變了被針破的氣球,怒火水般消退,留下來的卻是無邊的空茫和痛苦。
像每一個失眠的晚上,他躺在床上,一閉眼就是宋昭從前他時的模樣。
那時就像沙漠里頑強生長的仙人掌,只要他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的回應,就可以撐下去,再他很久。
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他出現在視野中,的眼睛就始終是亮起來的。
繁華璀璨的星河都仿佛沉睡在眼眸中,看一眼,就讓人心臟酸漲,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可如今的宋昭再也不會對他出那樣的眼神。
他拼命試探,拼命去找,卻得不到一回應。
這讓他越來越煩躁,越來越煎熬,他只能反復去回想從前的,在夢里,在想象里,一遍遍往返于過往和現在。
最后不得已一遍遍認清,宋昭已經不他這個事實。
傅知珩覺很煎熬,很惶恐,他怕窮極一生,都再無法看到那樣的眼神。
所以此刻,傅知珩看著宋昭,突然就失去了所有脾氣和驕傲,反復呼吸好幾次,最終也只能抖著手,去捧的臉。
即便只是如此簡單的,得到的也是毫不留的拒絕。
他不死心,又一次出手,被打開,再手。
宋昭終于厭煩起來,對他道:“滾開。”
傅知珩卻執拗地問:“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像從前一樣我?” 在看到宋昭冰冷的視線時,傅知珩突然覺得發涼,嚨像被塊堵住,他說話時竟微微有些哽咽,顯得很是晦難聽。
“不,不用我,只要喜歡我,只要有一點點喜歡我就可以。”
宋昭好像被他這句話震住了,疑好半天,才抬頭去看他的臉。
傅知珩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得一點,可是被連番拒絕以后,即便是他,也很難擺出從容的姿態。
他索放棄,一字一頓低聲道:“我母親的事,我沒有手去管,月底判決就會下來,會坐牢,為曾經傷害過你的事付出代價。”
“我對宋綰也保持了距離,不再關心的事。”
“兜兜轉轉,天平兩端到底誰更重要,我已經做出了選擇,昭昭,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不要看周妄,不要喜歡周妄好不好?” 說到最后,傅知珩的聲線幾乎是抖的。
但凡他的敵不是周妄,換其他任何一個人,他都不會像現在這般沒有底氣。
可周妄不僅跟他旗鼓相當,甚至在很多時候,他都穩過他一頭。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傅知珩知道,面對周妄,他沒有十足的自信去跟他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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