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翔和常天雄的實驗室分別在第三層與第四層,裏麵已經堆滿了各種神明殘骸。
秦思洋本以為自己在獵殺神明方麵,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可是,他既認不出來大部分神明的殘骸,也看不懂是據什麽分類擺放的。
郝亮和吳虞的實驗室在第五層,裏麵擺放的品,秦思洋更是一點都瞧不明白。
至於第六層,是李天明的實驗室,還有角落的一間是張狂的實驗室。
李天明的實驗室最離譜,除了些儀,擺了些七八糟的玩意兒。
什麽棒球,人字拖之類的,讓秦思洋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
而張狂的實驗室最為整潔幹淨,桌子都能反出燈,像是打了蠟一般。
這也符合他在秦思洋心中的印象。
自己不修邊幅,但是做事一不茍。
之前在兒園的園長辦公室裏,張狂的辦公室就是一塵不染。
與他那蓬的發型形了鮮明的對比。
現在來到南榮大學,一切還是照舊。
所有教授都在忙碌著。
陸道興會把品裝進儲箱,帶到實驗室再拿出來,省事方便。
也有像常天翔常天雄這樣直接徒手搬運的。
這倆教授看著板弱,但直接手提千斤重的儀,一口氣上三四層樓不費勁。
他們都不是力量型的序列能力,所以全靠序列等級的提升來強化。
能有這種實力,也讓秦思洋對於他們的序列等級更加好奇。
秦思洋逛了一遍後,就接到了陸道興的電話。
“小秦,咱們現在出發吧。”
“現在?這不才下午三點多,晚飯吃這麽早麽?”
秦思洋趴在護欄向樓下瞧了一眼,院落裏還有些陸道興擺放的儀:“況且,我看你好像還沒有全都收拾好?”
陸道興笑道:“沒事,收拾實驗室也不可能是一天就搞定的。我東西多,起碼也得一周,慢慢來吧。咱們先走,不吃飯,聊聊天也行。”
“好。”
陸道興既然不急,那秦思洋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秦思洋坐上了陸道興的轎車,不論是外觀還是飾,都賞心悅目,似乎不算便宜。
秦思洋坐在副駕,著舒適的真皮座椅:“陸教授,你這輛車,瞧著不錯啊。”
陸道興道:“之前在地興研究院工作,這車駕的配置是院裏要求的。”
“研究院,還管這個?”
“那當然。我經常要代表聯合政府和研究院參加會議,所以研究院要求每個教授的車駕都必須能撐得起場麵,以吸引更多大學的教授加研究院。”
“你也知道,研究院別的沒什麽優點,就是給的錢多。他們當然希這些錢能夠用出效果,所以就強製要求我們配置高檔汽車。”
秦思洋撓撓頭:“這有用?”
“你別說,這種把生活差距赤地擺在眼前的計劃,還真有用。不大學的教授其實並不寬裕。眼見我們去了研究院,花在車上的錢頂他們幾年工資,立刻心裏不平衡了。”
“所以,選擇從大學辭職,加研究院。”
秦思洋聽後,也理解了陸道興說的況。
人不怕自己過得不好,就怕原本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一下子過得比自己好。
陸道興說到這裏,又有些黯然:“我覺得這車太招搖,從沒開回家過。如果我早點把這輛車給看,估計我媳婦也不會認為家裏窮,一心想要補家用。”
“哎,還是怪我,太心了。”
聽著陸道興的自怨自艾,秦思洋出了不可思議的神。
他妻子因為炒期貨,欠下巨額債務,怎麽看也不該怪在陸道興的頭上吧。
陸道興是真能自己攬鍋。
簡直是比自己前世還要過分的狗一條啊!
“陸教授,我說句客觀點的話,這件事怎麽能怪你呢?如果不是你的妻子想要掙些外快,也不會有現在的麻煩。”
陸道興搖搖頭:“你不了解。這件事其實真的不能怪。”
秦思洋沒再應答,瞧著陸道興話裏有話,等他敘說。
陸道興道:“覺得自己隻能待在家裏,太沒用,一直想要做點什麽幫我,所以才會炒期貨。”
秦思洋忍不住:“覺得自己待在家裏沒用,不應該找個班上?”
“的條件,無法工作。”
“無法工作?”
“嗯。這是許久之前的事了。”
陸道興出回憶的目。
“我們兩個是初中的時候打棒球認識的,當時就在一起了,算是早吧。”
“一直特別優秀,長相好氣質佳,幹淨,我第一次見就迷住了。”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主追求,但我沒想到,居然答應了。”
“一直比我強得多,像個強人。當年讀書的時候,從初中到高中,我績從來就沒有比高過,再加上我外形條件一般,本沒想到會瞧得上我,更沒想到也會那麽喜歡我。”
“當時我就覺得,自己是真天底下最幸運的!”
說到這裏,陸道興的笑容甜得像是摻了,讓秦思洋都不免詫異。
“我們一直很好,大學畢業後就結了婚。我繼續讀博,去了我所在的城市工作。”
“幾年後,我留在大學任教,了個小講師。那時候憑借業務能力,了一個非常功的初創企業的高管,收是我的十幾倍。我倆婚後買房買車,都是出錢。”
“但從來沒有嫌棄我,還一直寬我,說我在大學搞研究,越老越吃香,是潛力。”
說到這裏,陸道興的幸福笑容讓秦思洋都有些羨慕。
自己要是也能遇到這麽理解自己自己的人,該有多好。
“有了的支持,我全力科研,終於也混出了些名堂。一切都在變得更好,我們還計劃未來三年要兩個孩子。”
“就在那時,末世降臨了。”
末世?
秦思洋對於末世的記憶並不算多,也產生了好奇心。
“末世降臨,神明出現,開始大肆屠殺,死了不人,直接改變了世界的形勢。”
“之前的積累,頃刻間煙消雲散,我倆也惶惶不安,努力尋找出路。”
“李天明聯係我,說西邊建了個安全區可以保命,我倆滿足被安全區接納的資格,於是我就驅車帶著往那邊趕。”
“老李?”
“嗯,我們在末世前就認識了,算是投緣。他所在的區域正好被劃了安全區,然後他就告訴了我安全區的事。”
“原來是這樣。”
陸道興繼續回憶:“路上有些神明,我們都驚險躲過,本以為會順順利利到達安全區。”
“結果在距離安全區不遠,我的車胎了。為了盡快換好胎,我們倆都下了車,一起協力。”
“就在這時,忽然出現了一隻型較小的畸變甲鐮。”
陸道興苦笑一聲。
“畸變甲鐮,你知道的,小型神明,還是一隻型較小的畸變甲鐮,現在我彈指便能殺死。”
“可當時,沒有一點辦法。”
“我們趕忙要上車逃走,畸變甲鐮卻揮出一把鐮刀手向我襲來。”
“當時,我都以為我要死了。”
“結果千鈞一發的時候,推了我一把,讓我驚險躲開。”
“自己,則被鐮刀紮穿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