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霽，怎麽不走了？”

    聽到明遠的問話，明霽才恍然回神，將一閃而過的疑慮藏進心底，攙扶起老爺子的手。

    “沒什麽，爺爺，咱們慢慢走，注意腳下。”

    從明家離開後，宋昭便打車回了家。

    路上去拿了個快遞，溫喬一拍戲的那個地方盛產葡萄，個頭很大，鮮多，非要寄給嚐嚐。

    這丫頭足足寄了兩大箱，好不容易搬回家門口，宋昭已經累得氣籲籲，胳膊都不太能抬得起來。

    甩甩手，將鑰匙對準鎖孔，緩緩扭。

    門被打開，宋昭抱著箱子，分出一隻手去開燈。

    卻沒到開關，箱子不堪重負，即刻就要摔在地上。

    但沒有聽到重落地的聲音。

    麵前那片稠的黑暗裏，有人出手，輕而易舉接住了快遞箱。

    對而言無比沉重的東西，在男人手裏卻如同無。

    他將東西放在一旁的置架上，作悠閑，就如同在自己家那樣，閑庭信步。

    越是沉默，越是迫。

    宋昭的瞳孔無聲收，冰涼順著脊柱緩緩上爬，像某種細多足的小蟲子，緩緩啃噬皮，那樣的骨悚然。

    家裏進了人。

    第一反應是轉向外跑，誰知下一瞬，一隻滾燙的大掌握住纖細腰肢，向後將抵在了門板上。

    耳廓被吹來的熱氣氤得紅敏，宋昭竭力掙紮，側臉被男人滾燙的手背輕拍了拍，聽見他過分沉而戲謔的聲音。

    “寶貝兒，你不是說不需要男人嗎？”

    “胳膊就這麽細一截，能搬得什麽？嗯？”

    男人傾上來的一瞬間，宋昭就認出了他是誰，向來清冷自持的一個人，忍不住破口大罵。

    “渾蛋！你放手！”

    “不放。”

    宋昭要崩潰了：“你到底為什麽要纏著我不放？我是哪裏招惹你了嗎？！”

    明明都已經搬家了，他為什麽還是能追過來，悄無聲息潛進家裏？

    善良又氣的姑娘，連質問聽起來都讓人心底。

    男人沉默良久，緩緩開口，聲音裏有種和盤托出的平靜。

    “什麽時候招惹的我，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在宋昭怔然的眼神中，男人緩緩扯起角，給提示。

    “八年前，你還沒想到嗎？”

    宋昭喃喃著問：“你真的是八年前的那個男生？”

    “山裏，我遇見的人是你，還有我微信裏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聯係人w，也都是你。”

    其實已經不需要回答，宋昭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猜測，如今隻不過是塵埃落定，得到證實而已。

    w也好，八年前山裏的男生也好，都是一樣的。

    你才發現嗎，一直以來都是我啊。

    最先遇到你的人是我，最先喜歡上你的也是我。

    周妄無聲地笑。

    宋昭抿著。

    “八年前，我記得我是幫了你的，我甚至……把你當唯一的朋友，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為什麽一次次辱我？”

    真的想不明白，對此到苦悶又無解。

    周妄卻認真地說：“這不是辱，是。”

    “我你。”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宋昭整個人都僵住了。

    周妄再次重複了一遍，短短三個字，他說得無比專注認真。

    “我你。”

    謝黑暗剝奪了宋昭的視線，看不見他，所以，他可以坦誠說出自己的心意。

    宋昭卻突然掙紮起來，用力將他往外推。

    “這不是！你不要用當借口，來掩飾你的私和惡行！”

    周妄固執地跟爭辯：“這是。”

    宋昭冷冷否定：“不是。”

    “就是！”

    “說一萬遍都不是！”

    宋昭緒有些崩潰：“你隻讓我覺得恐懼，恥，沒有自尊，甚至……甚至……”

    甚至他還毀了心中的朋友，將他從遙遠回憶裏的驚鴻一瞥，變了如今麵目可憎的加害者。

    本無法接這一切，拚盡全力用拳頭去捶麵前的人。

    那力道對周妄來說，連撓的程度都算不上。

    但麵前的人偏偏是他放在心尖上，都不舍得的姑娘。

    於是，輕輕一，也都變了轟然一擊，砸得他心口發疼。

    其實，他有在控製的，知道宋昭會怕，會厭惡，他控製著自己，盡量用周妄的份接近，騙得的。

    可偏偏在今天，宋昭那樣坦然地撇清跟他的關係，還在電話裏說不需要任何人，可以自己一個人生活。

    他到底還是被刺激到了，潛家裏，迫不及待表心意。

    像是進發期的野，隻知發狂求偶，瘋狂而偏執。

    看著麵前明顯抗拒的宋昭，周妄結滾，著下，低頭用力吻上去。

    宋昭抑的驚呼聲在開口之際被碎在黑暗裏，吞進嚨，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響。

    他那顆尖利的犬牙，磋磨過的，麻伴隨著刺痛沿著神緩緩上行，刺激得宋昭眼裏溢出生理淚水。

    恍惚覺得自己變了一顆飽滿的櫻桃，被人緩緩剝去果皮，出的、不曾示人的裏。

    宋昭皺起眉，掙紮的雙手被男人大掌鎖住，在頭頂。

    這個姿勢，使不得不起子，像極了拒還迎。

    憤到了極點，全都是的，的，想踹一腳麵前的人，卻連一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周妄頭皮都爽得炸開，怕自己失控，他息著曲起，微微撤開子。

    宋昭偏開頭，大口息著，眸底水四溢，睫沾著水痕，即便看不到，他也能想象那是怎樣一幅勾人景象。

    竭力住的再次拔地而起。

    周妄打開一旁的快遞盒，撚起一顆葡萄。

    全部都是洗幹淨了的，放在盒子裏，是拿起來，就能到盈甜的水。

    “喂給我，今晚不對你做什麽。”

    周妄沙啞著嗓音，本就刻意低的聲，此刻更是沉得駭人。

    宋昭被吻得紅腫的到涼涼的葡萄，冰冰潤潤的，還帶點果香。

    他居然讓喂他吃葡萄。

    闖者如此反客為主，這個世界真是沒有一道理。

    宋昭自然十分抗拒，眼神恨極，用手死死捂住，不給他一可乘之機。

    周妄輕笑，自己叼住那顆葡萄，用巧勁兒拿開宋昭的手，在驚慌失措的視線中，半強迫地將葡萄喂給。

    “唔……”

    甜甜的水在口腔迸開。

    宋昭皺起眉，下意識想吐出去，找始終不到半點推拒的機會。

    最終，花枝一樣秀麗的脖頸上下。

    絕地將葡萄咽了下去。

    周妄惡劣地在耳邊問：“寶貝兒，現在告訴我，你到底……需要不需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