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的助手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暴,為什麽紀冷初會猜到自己的計劃,等在這裏。
他盯著紀冷初,第一次發現,眼前的人裏,似乎存在著與的形,完全不相符的強大力量。
可他還想最後博一次。
因為警察現在還在外麵,他們隨時都會進來,如果等他們進來了,自己才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想著,助手眼眸一深。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一邊說,助手一邊死死的盯著紀冷初的眼睛,但是持槍的手,卻在伺機而。
紀冷初淡淡的看了一眼。
“沒發現。”
助手一愣。
沒發現?
“隻是猜到了許宴的計劃,想著他會這麽做,所以便提前在這裏等等看,沒想到真的等到了而已。”
助手:“……”
這個人……太危險!
可再危險,也是個人,還是個懷了孕的人。
應該比自己,更加珍惜生命吧。
助手決定賭一次。
下一秒,他眼眸一狠,拿槍的手立刻向上端,想要將槍口指向紀冷初,然而還沒等到他的手抬起來,突然,空氣中響起了一聲槍響。
“砰——”
是子彈打中了他的手掌。
劇烈的撕裂般疼痛讓助手再也握不住槍,裝了消音的手槍也隨之掉落在了地上。
他用另外一隻手狠狠的按住傷的手,卻是抬起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紀冷初。
居然如此果敢,敏銳的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而且毫不猶豫的開槍。
門外,聽見槍響的警察同誌已經衝了進來,他們快速的掏出槍和手銬,來到助手邊,將他製服。
被按在地上的助手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心。
他隻是擎著一雙眼,依舊不可思議的看著紀冷初。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一個人。
而自己栽在他手裏,似乎也沒有什麽可不服氣的。
隻是,他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陳錚在這裏麽?”
紀冷初慢慢的垂下手,將槍還給了警察同誌,然後神淡然的看了助手一眼。
“當然,我怎麽可能帶我們的人民警察同誌白跑一趟?”
陳錚在這裏?
可是自己明明沒有看見陳錚的影……
這樣的疑,一直等到陳錚被警察押著走出別墅,看見坐在車的陳錚之後,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早就已經找到了陳錚。
之所以沒離開,隻是為了等著自己。
坐在警車,助手看了紀冷初一眼。
紀冷初頓了頓,轉頭朝警察同誌說道:“我能和他說幾句話麽?”
警察似乎是有些擔心,但是看許宴的助手已經被手銬鎖住,並且坐在了車,他們也不會走遠,應該不會對紀冷初造威脅,便點了點頭同意了。
紀冷初道了謝,走到車窗邊,低了子。
“我知道你就算是到了警局,也不一定會說,但是人這一輩子,有些事是可以選擇的。
而且人之所以是人,區別於其他的靈長類,為擁有最高智慧的生,就是因為人懂得權衡利弊。
如果你覺得,許宴之於你,是無論要接什麽樣的懲罰,就算是將命都搭上,都不能背叛的存在,那麽我今天說的這番話,你可以完全當做沒聽到。
但如果他不是,我想,你還是有的選的。
殺人未遂,頂多判個幾年就會放出來,但是你知道許宴那麽多事,我會放過你,法律會放過你,許宴會放過你麽?
陳錚,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言盡於此,這一路上,你好好考慮,畢竟最後的選擇權,在你手上。”
紀冷初語氣平緩,聲音輕鬆的說完一番話,便站起,向後退了兩步。
“謝謝,我的話說完了。”
警察同誌點了點頭:“我們要先把犯人和證人押送回去,所以留下一個同事在這裏保護你,很快我們的其他同事就會過來接你。”
紀冷初:“麻煩你們了。”
和紀冷初說完話,警察便招呼著另外兩個人上了車,留下了一個人保護紀冷初。
車子開走了。
隻是,坐在後排的許宴的助手,卻一直在死死的盯著紀冷初。
他當然明白紀冷初剛剛那番話的意思,無非就是誅心,無非就是利用人心的弱點,然後達到想要的目的。
可是不可否認的是,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正確無比。
自己就算是想要給自己洗腦,怕是都沒什麽可洗的。
深吸一口氣,許宴的助手閉上了眼睛,像是認命一般。
紀冷初站在原地,留下的那個人不由得上前一步。
“你剛剛說完那番話,他會招認麽?”
紀冷初毫不猶豫:“他會的。”
“這麽肯定?”
“因為我對許宴的人品很肯定,許宴這個人,從來都不是會用,來讓邊的人對他死心塌地的人,他能用的,隻有錢。
錢雖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東西,但也是最弱小,最無力的。
金錢可以買來一切,但有時候,什麽都買不到。”
紀冷初說完,便轉進了屋,站在原地的警察同誌看著紀冷初的背影,不由得有些不解的撓了撓頭。
這番話太繞了。
許宴一直在公寓裏等待著助手的消息。
可是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卻始終沒有等到。
心底那種不安的預,開始強烈了起來。
難道失敗了?
怎麽可能會失敗?
明明一切都計劃的那麽好,明明助手那邊,藏的也十分的好。
就算他被抓到了,也應該是完任務之後,來不及逃跑被抓到了。
一想到這裏,許宴不平複了一下心跳。
他隻要陳錚沒有辦法再開口,其他的,他不在乎。
想到這裏,許宴不起,走到酒櫃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洋酒,拿著杯子微微搖晃了一下,才表恣意的送進了口中。
傅斯臣,紀冷初,三天之後,你們所擁有的一切,就將會變我的。
許老爺子為他那個廢孫子守護了一輩子的許家,也會為自己的囊中之。
所有的一切,都會屬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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