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秦朗的被封住,發不出聲音,隻是裏胡地悶聲哼著。
“真是難聽啊,像豬。”傅雲商撇了下角,道。
秦朗痛到死去活來,在床上翻滾著,險些掙開一旁兩個保鏢。
傅雲商就這麽靜靜看著他掙紮著。
等到秦朗靜小了點兒,朝保鏢吩咐道:“把手指撿起來。”
“是。”
一旁純白的瓷托盤裏,此時一共有三手指。
紅與白,對比鮮明。
“還疼嗎?”傅雲商微微傾,問床上的秦朗。
秦朗已經痛到渾被汗水浸,癱在床上,一不了。
傅雲商給他打了麻藥,但沒有給他打足夠劑量的麻藥,所以秦朗會很疼,但又不至於疼暈過去。
秦朗無力地點了點頭。
“能覺到疼啊……”
“那就,再給他加一點兒麻藥。”傅雲商笑了笑,道。
一旁戴著口罩的沈修白,往針管裏加了一點兒麻藥,隨即推進秦朗手臂靜脈之中。
這個量,必須得把握得很準,得有經驗的醫生下手,所以傅雲商沈修白過來了。
這種事,沈修白也是頭一回做。
雖然看起來很折壽,但比起秦朗對餘非因的所作所為,這都不算什麽了。
秦朗緩過了一口氣,看向傅雲商的眼中,滿是恐懼。
“我再問你一遍,你這些年轉移到澳洲的那些資產,協議文件都放在了哪兒?”傅雲商又拿起一把新的手刀,在手中把玩起來。
滿室的銀,讓秦朗控製不住再次哆嗦起來。
保鏢撕下了秦朗上的膠帶。
然而秦朗看著傅雲商,半晌,還是哆哆嗦嗦回了相同的一句話:“我沒有轉移資產……”
“好。”傅雲商點了點頭。
他的耐已經所剩無幾。
他起,走到了床邊,拿起托盤裏最大最鋒利的一把手刀。
他抓住秦朗隻剩兩指頭的右手,對準了他的手腕。
“不行啊雲商。”一旁,沈修白皺著眉頭開口道。
傅雲商扭頭看了他一眼。
“切骨頭我們一般是用鋸子,用刀子很費勁的,也不一定能切得。”沈修白道。
秦朗聞言,嚇得“嗷”得了起來。
“把他封上。”傅雲商朝保鏢輕聲道:“拿鋸子來。”
“爺,他嚇暈過去了。”保鏢封住秦朗的順帶看了眼,朝傅雲商道。
“是嗎?”傅雲商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俯看向閉著雙眼的秦朗。
他抓起秦朗的右手,看了眼。
隨後,毫不猶豫地手起刀落。
秦朗剩下的兩指頭,隨著大湧出的鮮,“啪嗒”一聲輕輕掉在了地上。
“嗚!!!”秦朗的猛地一痙攣,在床上跳起來。
傅雲商的手上沾上了一點兒他噴出的,嫌惡地拿起一旁紗布了下。
“你跟我耍心機?”他走到一旁水池邊,慢條斯理地衝洗著手上的汙,一邊道。
這老東西,商場上都玩不過他,還妄想裝暈騙過他?
秦朗已經痛到翻起了白眼。
“再給他加點兒麻藥?”沈修白問。
“不用了,就讓他痛著。”傅雲商淡淡回道。
“不切了?”沈修白問。
就五手指,真是便宜他了。
傅雲商笑了笑,回道:“等藥效過了,繼續。”
“十手指不行,那就雙腳,手臂,反正你保證他能活著就好。”
論變態,誰也比不上傅雲商。
這一點沈修白是絕對服氣的。
傅雲商說話間,向床上的秦朗。
他臉上雖然是笑著的,眼底的霾卻是濃重到化不開。
保鏢鬆開了秦朗,秦朗見傅雲商過來,甚至不敢跟他對視第二眼,瑟著拚命往床頭退去。
傅雲商幹了手上的水,緩步走回到秦朗床側:“我聽說,八小時後,斷指就接不上了。”
“你確定要跟我繼續耗下去,是嗎?”
所有的事,他替秦不晚解決。
他不會讓的雙手沾染上腥。
……
秦不晚在外麵等了約莫有十幾分鍾。
聽到了病房裏傳出的秦朗約的哀嚎聲,在靜謐的黑夜裏,尤為清晰。
默不作聲等待著。
“我先去打個電話。”半晌,扭頭朝旁的沈川道。
“不晚小姐隨意。”
秦不晚心中有個疑問,需要人解答。
走到樓道裏,撥通了一個電話:“再再,你睡了嗎?”
“沒睡呢,怎麽了?”
“你知道秦朗的公司出了什麽事嗎?”
“剛好,今天我去我婆婆家吃晚飯時,聽我婆婆們在那討論這件事,我還想著明天給你打電話呢!”陳再再的語氣裏充滿了激。
“怎麽了,你說。”秦不晚低聲回道。
“他的公司稅務出問題了!”陳再再回道。
“昨天下午他們財務總監被帶去審了一整晚,今天早上就被直接扣押拘留了!今天公司裏麵有好多警察,好像還要帶走你爸,員工都人心惶惶的,直接停擺了!”
秦不晚忍不住皺眉:“那肯定是有人舉報他稅稅。”
“是啊,我也是這麽說的。”陳再再隨即回道:“可是你猜怎麽著?”
“怎麽?”秦不晚問。
“我婆婆說:你懂什麽?秦朗這老東西是惹到不該惹的人,踢到鐵板了!”
陳再再繼續道:“我又問知不知道是踢到了哪塊鐵板?”
“我婆婆回答說:說了你也不知道,那個人啊跟我們容慎是好朋友!別人都他‘小王爺’!家世背景很恐怖的!”
秦不晚愣住了。
所以,真的是傅雲商做的。
難怪老瘋子傍晚時一直給打電話,原來是走投無路了。
“你想一想,傅雲商這些天來都幫了你多次了?這正常嗎?肯定不正常啊!”陳再再繼續在電話那頭嘀咕著。
秦不晚現在腦子既清醒,又有些。
更的,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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