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婧初有點抓狂,煩躁的撓了撓頭發,怪氣道:“可是你拖後了呀親~我這是故意的,我有自己計劃。”
已經極力的克製脾氣了,畢竟人家不是有什麽壞心思才跟著跳的。
人家隻是腦上頭了,跟著殉而已。
說沒有毫是假的,如果不是在這種急時刻下,貝婧初一定很。
麵對的怪氣,蔣瓏守的聲音有點委屈,垂著腦袋回道:“我不知道嘛,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也不會跳了。”
所以怪咯?
額......
好像是怪。
貝婧初爬起來拍拍手,出手把蔣瓏守拉了起來。
“我們先走,等他們回去求援,就會派人下來找。我們得自己回去,不能被他們找到。”
......
太子被刺殺掉下懸崖的事被上報給皇帝。
陪侍在皇帝邊的貝靖裕眼睜睜看著阿耶目眥裂,直接嘔出了一口來。
因為一時的混,沒人注意到這位秦王殿下從頭到尾的淡然。
十分冷靜的接過帕子為父親拭,然後也裝作擔心的樣子胡喊著讓人去找。
吩咐完,他看著帕子上的跡,想起了前不久,常亭懿來拜訪他時說的話。
將一切淋淋的事實揭開在他眼前,這榮耀無雙的三年,仿佛一個笑話。
彬彬有禮的常侍郎坐在他麵前時,貝靖裕還以為是什麽政務上的事。
其實理政務真的很累,他知道自己能力不足,以前長姊一天就能做完的事,他十天半個月也不一定能弄明白。
許多事都是給下麵人去決定的。
他弄不明白,但也努力在學,廢寢忘食的學,相信總能勤能補拙、笨鳥先飛。
權利帶來的一切真的很人,嚐到之後就不想放棄。
他打起神準備聽常侍郎的傳授,他不能一點就通,阿耶沒什麽耐心去教導他,遇事不懂的,就總是向常亭懿請教。
常亭懿很有耐心,就算講上十遍也不會不耐煩。
然而這次,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我看到了陛下的脈案。”
常亭懿說:“他活不長了。”
貝靖裕沒想那麽多,第一時間湧上的緒是對父親的擔心,不敢置信道:“常侍郎,有關龍的大事,不得輕易胡言!”
常亭懿溫言反問:“以殿下對臣的了解,臣是信口雌黃的人嗎?”
貝靖裕啞然。
他當然不是。
所以,阿耶真的油盡燈枯了?
貝靖裕覺得暈乎乎的,這是怎麽回事,他覺得自己還是個小孩,怎麽就要經曆喪父之痛了。
常亭懿嗤笑一聲,不帶掩飾的嘲諷把貝靖裕的注意力喚回來。
貝靖裕覺得不舒服,皺眉問道:“陛下龍欠安,有什麽好笑的?”
那人聽了卻毫不收斂,反而嘲諷的弧度更大,直言不諱道:“當然是在笑您啊,殿下。”
“您不會還在擔心陛下的安危吧?”
“真是個孝順的好兒子,但是他有沒有把你當兒子呢?”
還沒等貝靖裕發怒,常亭懿也不再繞彎子了,直接說出來。
“殿下,陛下從來都沒有想過真正扶持你。以他的壽命來看,即使現在廢儲另立,你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坐穩那個位子。陛下並非將大越江山置於險境的人。”
“那你說他這般辛苦籌謀,都是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