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飛濺而起，婉清被水濺到眼中，只是一閉眼，便覺自己被抵在浴池壁上。

水波漾開去，謝恒輕笑低頭。

“那就讓這天上月，海上燈，給司主人間極樂，照錦繡山河罷。”

這一晚謝恒收了平日的溫和，有些肆無忌憚。

他像是火一樣，熊熊燃燒過的生命，讓驗到絢爛又極致愉悅。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天亮，床單凌不堪，他依舊纏在上，在背上。

婉清覺得有些太過了，啞著聲：“馬上要啟程，別鬧了。”

“我不隨你去了。”

謝恒輕輕吻了吻，將抱，把頭埋在肩頸，留道：“糧草押運出了點小問題，我留下理，順便再好好安頓一下司州。”

“好罷……”

婉清聽謝恒不同走，有些失，一瞬也明白了他這麼折騰的原因，無奈道：“那我自己去了。”

“嗯。”謝恒輕輕捋著的頭發，叮囑道，“追思跟著你，方便通訊。我讓青崖隨你去，他當年是崔氏暗線中的智首，凡事多聽他和周山的意見，自己切勿莽撞。司主重在用人，不必事事躬親，目看得長遠些，人若想攀高峰，一路必有取舍。”

“嗯……”婉清被他順著頭發，便覺有些困頓，有些不滿道，“我就是給你打個幌子，這司主能做幾天?說這些不如說點好聽的。”

“什麼好聽的?”

謝恒親昵親了親面頰：“夫人是我的心肝，這樣麼?”

“這話也就你說得出來。”

婉清閉著眼睛輕笑，隨后抿道：“我五月初五的生辰，”手指有些張在床單上畫著小圈，“到時候，我找機會回來，你陪我好不好?”

謝恒一頓，婉清察覺他遲疑，回頭道：“怎麼了?”

“戰場瞬息萬變，”謝恒反應過來，將翻過來，撐著自己在上方，垂眸道，“我怕有什麼意外，不敢應下。”

“沒事，盡量就好。”

婉清抬起手環住他的脖子，看著晨下俊如畫的青年，聲道：“我想每一年生辰，都和你在一起。”

謝恒笑著沒應，只在婉清問下一句話前，又低頭吻上。

一時又不記得自己要說些什麼。

只在混沌中擁抱住他。

最后一次結束，婉清終于得了安寧，謝恒給蓋上被子，拉上簾子，讓安安靜靜在房間里睡了一覺。

他安排了所有，等婉清一覺醒來，便看見一個探子駕馬沖進軍營求援。

婉清心里明白，這是謝恒安排的人，故作震驚，隨后便立刻上報朝廷，邊境北戎來犯，當天下午，便點了兵馬，一路直奔邊境。

走之前，謝恒送，他穿著玄金線長袍，金冠束發，仰頭看著馬上的，突發奇想道：“走之前，不同我說些好聽的嗎?”

“想聽什麼?”

婉清挑眉，謝恒招手，婉清彎腰到他面前，聽他笑著詢問：“夫人心于我嗎?”

婉清甚聽到他這麼直白的言語，不知道為什麼，說“”字于而言，比他平日床上說那些還讓覺得赧。

不敢應答，只道：“這時候說這些做什麼?”

“在下命都給了惜娘，惜娘卻一字都吝嗇，”謝恒嘆息，雖有覆在耳側，輕聲道，“你不說，那我說了。”

“我獨惜娘，”說著，他抬眼看向婉清，玩笑中帶了幾分認真，“勝于我之命。”

婉清有些不好意思，側過臉去，故作鎮定道：“知道了。”

“去吧。”

謝恒終于退開，笑著道：“大漠曠野，惜娘去看看罷。”

婉清點頭，準備離去時，還是忍不住回頭道：“公子。”

謝恒疑看來，婉清遲疑著：“我生辰時，我回來同你說。”

謝恒一愣，婉清轉過頭去，不好意思再留，便只僵著聲道：“走了。”

說罷，打馬往前，隨后領著軍隊一路疾跑而去。

憐清站在肩頭，追思翱翔跟隨著離開。

謝恒目送著那個奔馳向遠方的背影，過了好久，才慢慢笑起來。

他轉過頭去，領著朱雀道：“回吧。”

他帶著朱雀回到城中，似是想起什麼道：“之前惜娘從風雨閣暗閣帶出來那本碎書紙頁修補好了嗎?”

“哦，我走之前修得差不多了。”朱雀思索著道，“應當修補好了吧。”

“讓玄山給我送過來。”

謝恒開口。

“好嘞。”

朱雀應聲，隨后有些奇怪：“公子，這次為什麼不讓我跟著夫人去啊?”

平日一貫都是他跟著婉清，青崖跟著謝恒，這次謝恒反將青崖送走。

“你武藝高強，青崖擅謀略，他跟著惜娘過去，我放心一些。”謝恒語氣平淡，帶著朱雀回到鄭家為他準備好的府邸。

他讓朱雀守在門前，謝恒自己自己一個人走進鄭家給他準備好的書房，坐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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