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秦玨說“可以了”的時候,睜開眼,發現已經是半夜。
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周就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都是虛汗。對面人也比好不到哪里去,面發白,看上去似乎一就倒。
只是神如常,見睜眼,笑了笑道:“日后每一夜,你都可以這樣自行打坐,循序漸進,等到東都前,你就能修復好自己的筋脈。”
婉清沒說話,試了試剛才修補的筋脈,當真沒有什麼問題。
秦玨打量著,見確認沒有問題,便捶打著自己的腰,著懶腰道:“學會就行,我得休息了。你好,我可是個重傷的病患。”
“我出去睡。”婉清聞言起。
秦玨一把拉住,搖頭道:“我還不至于這般小氣,讓姑娘守夜。”
說著,秦玨從床上輕盈落下,足尖一點,便翻躍到了窗邊。
他依靠著窗欄,屈膝坐在窗戶上,小扇輕敲著自己肩頭,閉上眼道:“睡吧。”
婉清轉眸看他一眼,月落在他上,他一白流輝,紅白拼接的發帶點綴著周,手中小扇輕敲肩頭,姿輕盈,意態風流。
雖然覺得他矯造作,但也不得不承認,如不是五普通,這畫面倒的確好看得很。
婉清瞟他一眼,便起簡單沖洗了一下,隨后回到床上,認認真真把床鋪整理了一番,舒服躺下。
旁邊秦玨見睡得心安理得,睜開眼睛,不由得笑起來,罵了句:“沒良心。”
聽得這話,婉清一頓,想起方才喂的毒藥,莫名有些不安。想了想,終于還是道:“你想要什麼?”
秦玨沒想到會理會,倒是有些詫異,聞言,想了想道:“暫時的話……平安到東都吧。”
聽到這個要求,婉清沉默片刻,許久,終于道:“你會活著到東都的。”
“嗯?”
秦玨勾起角:“你肯定?”
婉清閉上眼睛,只答:“我肯定。”
那個夢里,他不僅會去到東都,他未來還會有大好前程,為監察司第二任司主。
可是那是那個夢,那個夢里,沒有這個變數,沒有“柳惜娘”這麼陪著他。
不確定自己的存在,會不會打擾他的人生。
但如果打擾……
婉清一時有些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一想現在什麼都沒發生,決定不做多想,閉眼睡覺。
一夜睡到天亮,天明時分,婉清睜開眼睛,便見秦玨已經坐在桌邊喝茶。
他又換了一藍,酒葫蘆還在腰上,手里小扇卻已經收起來了。
“東西都打包好了,你清點一下,”秦玨喝著茶道,“沒問題的話,洗漱之后,吃點東西,我們就要上路了。我們沒有路引,也沒有份文牒,之后我們都要走山路,非必要不城,還有什麼需要的,趕準備。”
秦玨叮囑著,婉清起去看了一下秦玨裝的東西,他看著不著調,但是準備的東西卻很齊全,有一些婉清都沒想到的,他居然都已經準備好。
婉清點點頭,隨后有些疑:“你好像經常出行?”
“以前在家里,經常跟隨家中長輩游歷。”秦玨說著,放下茶杯,“廚藝也是這麼來的。”
婉清聞言,倒也不奇怪,這些世家子弟有錢,就游山玩水。看秦玨的樣子,應該也是經常行走江湖,家里教了許多,并不是單純的公子哥兒。
也沒多說,簡單洗漱后,和秦玨吃了東西,便出了城。
兩人出城不久,剛爬上山,秦玨就開始哼哼唧唧。
“不行了不行,”到了中午,他整個人像是沒骨頭,隨便找了一棵樹就依了過去,著樹哀嚎道,“我走不了,柳舵主,你行行好,背背我吧?”
聽到這話,婉清回過頭來,垂眸看著樹著的青年,冷聲道:“你瘸了?”
“我傷了啊,”秦玨面震驚,“你不會指我一個傷患跟著你走到東都吧?我從城里走到這兒已經是極限了,可不再能再走了,再走,我人就廢了。”
“你現在也沒多好。”婉清瞪他一眼。
但想到昨夜他幫療傷,又想到他的傷勢,最終還是走了回來,半蹲在他前,冷淡道:“上來吧。”
“我就知道柳姑娘心地善良。”
秦玨見狀,趕說好話,然后上了婉清的背。
婉清本是做好了準備,背一個男人的重不算容易,但是也沒想到,這人一上來,就覺自己都快撐不住。
察覺一晃,秦玨調整了一下位置,婉清頓時覺得輕松了許多,忍不住道:“你看著瘦,怎麼這麼重?”
“不會吧?”秦玨著的肩,探過頭來,疑道,“你在鹽幫呆了這麼多年,爭斗應該不,你力氣這麼小的嗎?”
婉清一哽,咬牙背起他,轉朝他指著的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道:“當舵主用的是腦子不是力。”
“那力氣也太小了,你還習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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