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閉眼,雙手合十,虔誠地許了愿。
一陣熱的風拂過周雁輕的手背,打火機藍瑩瑩的火被吹滅。
宋郁走周雁輕手里的打火機,向前走了一步,兩人之間只隔著半步的距離,稍微傾就能鼻尖上鼻尖。
周雁輕不自覺地往后仰,翕。
宋郁角一彎,在周雁輕張之前先開了口:“我比較貪心,許了三個愿,第一……”
周雁輕沒等宋郁說完,下意識手試圖捂住宋郁的:“愿說出來就不靈了。”但他并沒有真的去捂住,只是虛虛地擋住宋郁的口鼻。
宋郁捉住周雁輕的手,攥在手里:“我的愿不一樣,要說出來才會實現。”他又湊近了一點,直勾勾著周雁輕震的瞳孔,“我的第一個愿是,你能幫我實現接下來的兩個愿。”
周雁輕徹底陷宋郁蠱人心的黑亮瞳仁,怔怔地問:“怎麼……幫你實現?”
宋郁正起來:“一個月前,我申請了囑公證,在我死后,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將贈予你一人所有,希你不要拒絕,這是我的第二個生日愿。”
周雁輕氣息不穩,視線忽然變得朦朧不清,沉良久才聲發問:“為什麼?”
他沒有驚喜,沒有驚駭,只是茫然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話音剛落,積蓄在眼眶中的淚水滾落下來。
宋郁心如刀割,將周雁輕擁進了懷里,聲道:“你知道是為什麼,對不?你這麼聰明,早就已經猜到了我也是重生的,對不?”
周雁輕沒有回答,他埋在宋郁的肩膀上,一開始是無聲的哽咽,后來是抑的啜泣,最后終于抑不住心的緒,嚎啕大哭起來。
雖然不久前及到了這個真相,可他一直不敢去細想,也不敢去面對。只要一想到宋郁是帶著那些讓他窒息、痛苦的記憶重生而來,他就連呼吸都在疼。所以他自欺欺人地說服自己,那些微妙的巧合僅僅是巧合,一切不過是他過度敏地胡思想罷了。
可是,宋郁卻在他面前親口承認了。
周雁輕重來沒有這麼洶涌地哭過,即便是他爺爺過世的那天,可是眼淚就是控制不住地奪眶而出。他雙手攥著宋郁的襟,發泄著抑了兩世的緒,他的腦子混,本不明白自己在哭什麼。
或許是在哭苦盡甘來。
或許是在哭惡有惡報。
或許是在哭失而復得。
……
聽到周雁輕撕心裂肺的哭聲,宋郁也紅了眼眶,但并沒有阻止,他知道周雁輕需要一番徹底的發泄,于是放任著周雁輕哭。
可是周雁輕的哭聲并沒有漸漸沉寂下去的跡象,反而越來越急促,連帶著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宋郁蹙眉心,害怕再這樣下去周雁輕會呼吸困難或者直接哭暈過去。
“雁輕,”宋郁捧起周雁輕的臉,替他抹去眼淚,溫地哄他,“別哭了好嗎?再哭會窒息的。”
周雁輕已經哭得開始耳鳴,本沒有聽到宋郁在說什麼,而且悲傷的緒并不是說收就能收,眼淚還是難以自抑地不斷涌出眼眶。
他的眼睛又紅又腫,口劇烈起伏著,時不時還兩下。
宋郁暗罵自己愚笨,把人弄哭了,卻又不會哄人。他抿猶豫了一瞬,低頭吻上了周雁輕的角,而后往上吻了吻漉漉的眼睛,嘗到了一點咸的味道。
洶涌的哭聲和眼淚戛然而止,周雁輕腦子一片空白,直到宋郁牽著他進了溫暖的房間,用熱的巾給他臉時,他才回神,難以置信地回想起剛才那溫至極的兩個輕吻。
他懷疑自己的酒還沒醒,又或者在做夢,否則無法解釋剛才那兩個吻。
宋郁認真地幫周雁輕了把臉,又了點護的細細地抹在周雁輕又紅又燙的臉頰上。
周雁輕怔怔地著宋郁因為認真而微微皺起的眉心,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更篤定自己在做夢,因為夢里的自己總是沒法開口。
“雁輕。”宋郁這會兒倒是一眼看的周雁輕,他一邊替周雁輕解開脖子上的圍巾,一邊道,“你不是在做夢。”
周雁輕有點懵,酸疼的結努力了,喃喃出聲:“不是做夢……”
因為哭了太久,他的聲音像被砂紙打磨過似的,沙啞低沉。
宋郁擰起眉,拿過自己的保溫杯倒了半杯水出來,喂到周雁輕邊。
周雁輕猶豫了一下,才張開喝了兩口。
宋郁放下杯子,挑起一直在逃避視線的周雁輕的下,迫使對方和自己對視:“剛才在外邊說的第二個愿,可以答應我嗎?”
“我……”周雁輕不知該如何回答,他不敢要也不想要,可他不希宋郁的生日愿實現不了。
宋郁看他眼里的掙扎,問他:“不想要?不敢要?”
周雁輕老實點頭。
“那先跳過。”宋郁湊近一點,幾乎上了周雁輕的,啞聲道:“聽聽我的第三個愿?”
周雁輕又老實點頭。
宋郁彎了彎角:“我的第三個愿是,讓我做你男朋友,一輩子你,照顧你,我和財產都歸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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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是什麼時候發現的,下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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