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輕無暇顧及混的超話廣場,他猛然想起了自己手機里存了兩年的那個號碼。兩年前因為助學捐款的事,宋郁的助理高磊曾經打過一通電話過來,他當初悄然存下高磊的號碼并無別的目的,也從未撥打過這個號碼。
周雁輕的手有些抖,即便他知道這個號碼可能早就了空號,即便他知道就算真的打通了電話他也可能一無所獲,但他還是有些激。
在狹窄的房間里稍作徘徊,周雁輕下定了決心,至試一試。
為表誠意,他花費了一些心思發了一條言辭懇切的短信息給高磊,表明了自己是宋郁捐助對象的份,然后真意切表達了自己想去祭奠宋郁的想法。這通短信晚上發出,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得到回復。
周雁輕給了自己12個小時的等待時間,12個小時一過,他拿起手機閉著眼真摯地祈禱了一分鐘,然后他用震不已的手指撥出了這通電話。
屏息等待的幾秒仿佛幾年那麼長,直到手機里傳來規律的“嘟——”一聲,周雁輕如石雕般僵的軀才恢復了活絡。
手機聽筒在第十二次“嘟”聲后停了下來,靜默了幾秒,然后傳來了疲憊的一句“您好哪位”。
周雁輕口震,半晌才難以置信地回了一句“您好”。
他以為就算電話打通了也會被高磊當瘋子而被掛掉電話,然而事發展卻非常順利,高磊在電話里聽完他的自述,靜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明天我們見面說吧。”
第二天,周雁輕在咖啡館里見到了魂不守舍的高磊。
高磊,是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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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下章出來
第15章 農夫與蛇
拍攝的宋郁片場照片、視頻經常能看到高磊的影,這段時間周雁輕幾乎一時泡在宋郁超話廣場,所以高磊一走進咖啡館周雁輕就認了出來。
八月底,烈日炎炎,熱得人呼出一口氣都是燙的。高磊卻穿著套頭針織衫走進咖啡館,臉上不僅不見汗珠,臉和還都很蒼白,他站在門口的位置四下張尋找著目標。
周雁輕迅速打量了一眼高磊,起揮手。他就坐在一進門就能看見的正對門位置,況且現在咖啡館里本就沒幾個客人,但是高磊仍在漫無目的四張,眼睛空無神,好像一個失明的人一樣。
周雁輕只得幾步走到高磊面前,朝他出手禮貌打招呼:“您好,是高磊先生嗎?我是周雁輕。”他的聲音很輕,兩人也隔著合適的距離,高磊卻驚惶失措地倒退了半步,半晌才回過神來,松松握了一下周雁輕的手。
兩人坐下,周雁輕雙手遞上了自己的名片,高磊猶豫了一瞬才接過,隨意塞進了自己兜里。
周雁輕客氣地問他喝什麼,高磊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回答:“熱的就行。”
“好,我去點單。”
這麼熱的天穿著針織衫,臉蒼白,要喝熱咖啡,但并不像一個病人,更像是……
等待收銀員打單的時間,周雁輕悄悄打量著高磊瘦的跟柳條似的背影。從進咖啡店起高磊就于一種高度張的狀態,低頭、垂眸,不敢與別人視線相,他覺得高磊魂不守舍的模樣更像是了巨大刺激后的神焦慮。
喝了半杯熱拿鐵,高磊的臉上恢復了一點,過了一會兒他才主對周雁輕道:“我對你有點印象。”
周雁輕坐直了子,雖然他有很多事想問,但是高磊的狀態很不對勁,他憋著一肚子話答了一句:“是嗎?”
高磊認真地點了點頭,說:“宋老師從出道到現在,除了營銷號造謠的那點假新聞從來沒什麼黑點,沒想到兩年前就因為一項助學捐款沒有及時到賬,網絡上就出現了說他‘詐捐’的帖子。”
周雁輕咬了牙關,一無名之火竄向口,他忍了忍沒有說話。
高磊繼續道:“不過也沒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后來錢打到你們賬戶我又打了電話解釋,帖子就刪了。那時候我剛跟著宋老師不久,所以對這件事印象深刻。我打了幾十個電話,有人抱怨也有人很客氣,但只有你問了我,是不是宋老師遇到了什麼困難,我就記住了你的名字。”
高磊搭在桌子上的手互相了,似是在抑著怒氣。
周雁輕自己都不記得當初說了些什麼,沒想到高磊會記得。或許他確實是這麼問過高磊,因為他記得在知道捐助款沒到賬的那天他以為宋郁出了什麼事,馬上上網搜索了宋郁的相關新聞。
“我一直很恩宋老師當年的幫助。”周雁輕說道。
高磊冷笑了一聲,說:“像你這樣的人不多見了。”
他的表是輕蔑的冷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又像是夸獎,以至于周雁輕一時之間不知道高磊的話是褒是貶,他沉默地著始終低著頭的高磊。
高磊了一把糟糟的頭發,抬眸謹慎地四周張了一圈。周雁輕順著他的視線也掃視了一圈,咖啡館里只有零星幾個顧客,而且相隔甚遠。他心里越發覺得可疑,高磊好像在防備著什麼。
“怎麼了?有人和你一起來嗎?”周雁輕問。
高磊像被踩了腳似地突然站了起來,椅子和地面發出很大的聲音,他又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坐了下來,哆嗦著回答:“沒有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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