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枝把自己帶來的早餐放到他桌上,又當著他的面把另一袋早餐“啪”一聲丟進垃圾桶中。
余曉瑤:“……”
娛樂圈好可怕。
夏南枝回頭,瞇眼一笑,像是什麼壞事都沒做一般:“幫你整理了一下辦公桌。”
紀依北瞥了眼同樣凌的桌子和垃圾桶里的東西,斜睨:“扔了什麼東西?”
夏南枝聳肩,非常坦:“鐘琪給你的早餐。”
“這個呢?”紀依北指著桌上的袋子。
夏南枝笑容狡黠,手指在牛皮紙袋上彈了一下,發出清脆一聲:“我給你帶的早餐。”
紀依北皺起眉頭。
“的早餐都是涼的,對胃不好,所以還是吃我的吧,紀隊?”
“……”
夏南枝自顧自地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手指拉在袋子上,打開里面頗為致的小餐盒。
是兩籠包子、飯團和兩杯冒著熱氣的豆漿。
像是知道紀依北下一句要問什麼似的,回答道:“我買了兩份,在你這吃完就去劇組。”
紀依北因為眼前這人昨晚沒睡好,今早上起晚了沒吃早飯,如今又古怪地帶著早餐來找他。
最后他還是在面前坐下,一口塞了個小籠包。
一咬里面的湯就滿滿得溢出來,充溢口腔,好在已經涼了一會兒,倒不燙。
紀依北嚼了幾口,立馬嘗出這味道很是悉,即便好幾年都沒吃過了卻也能辨別出來——是他們讀書時學校旁邊的一家早餐店。
高中時,紀依北常常起晚,等他一頭鳥窩頭下樓時,夏南枝往往已經整整齊齊在餐桌上吃早飯了,而他沒時間在家吃只能順路買那一家的包子帶去教室吃。
夏南枝又一次搶在他前面回答出他的疑。
“就是學校旁邊那家早餐店,早上跟一群初高中生在一塊排隊買來的。”
這樣莫名獻殷勤的夏南枝對紀依北實在太陌生,總覺得肚子里憋著什麼壞招。
他抓住眼前那雙白的手腕,用了點力,沉聲警告:“大白天的鬧什麼?”
誰知夏南枝大概上輩子真是只狐貍,如今終于修煉人形,還不忘用手指輕輕在紀依北手心繞了一圈。
點了一下,再點一下。
紀依北倏得放開,提起的袖子往旁邊一丟。
“對了,何窈背后的組織有線索了嗎?” 紀依北岔開話題。
余曉瑤看戲正看得彩,突然被點名嚇得手里的筆都落在地上,彎腰撿起。
“沒什麼重要線索,那幾個人一被抓住就好像被斬斷了與外界的所有聯系,我們只能從何窈提到的那一個由頂替的孩手。”
越是蔽,就意味著越是黑暗。
紀依北喝了口豆漿,余瞥見又跟沒事人一樣玩手機的夏南枝。
真煩。
“調查結果呢?”
余曉瑤翻開一旁的筆記本:“那孩范靜之,16歲,家里只有一個爺爺,因為爺爺生病讀了初中就輟學了,也是為了給爺爺治病才進的那會所,上個月在c市的國潤連鎖酒店發現死亡,判定為自殺。”
夏南枝目略。
紀依北:“c市不是趙東鑫的轄區嗎,有問過他嗎?真的是自殺?”
“我剛給趙隊打了電話,他說他不清楚這回事,不過聽他刑警隊的朋友說那個自殺很明確,是服用過量安眠藥死亡的,只是范靜之的爺爺一直不相信孫會自殺。”
“國潤連鎖酒店。”夏南枝突然出聲,“是靠近c市影視城的那一家嗎?”
余曉瑤一愣,迅速翻出地圖看了眼:“是,就是那一家。”
“我大概20多天前在那拍戲時去過,當時遇到過一個老人說是孫死在了那里,想要酒店給個解釋,但是酒店保安沒讓他進去。”夏南枝說,“只不過他說話我聽不懂,我就幫他了警察。”
此時眼眸收起方才的輕浮,銳利起來。
紀依北偏頭看,正好對上漆黑的眸子,不到一秒,那眼睛一轉,又恢復了往常的芒,朝他眨了眨。
“……”
夏南枝吃好早餐,傾過去了張紙巾,發梢掃過紀依北手背。
不神地輕輕了:“不過那家酒店一晚好像要小幾千吧,一個要給爺爺治病的姑娘為什麼要選這個地方自殺?”
作者有話要說: 坦坦夏南枝,扔人早餐也半點不遮掩,我好喜歡啊啊
☆、楚楚可憐
劇組中氣氛劍拔弩張,好像空氣中都閃著火星。
“啪!”
又是一聲。
夏南枝頭偏向一邊,幾次下來,右邊臉都浮起紅掌印,頓了一秒,抬頭,此時機位正對著鐘琪的臉給特寫,夏南枝不必做出表。
沉著臉,眼里幾乎要出冰碴子,卻還是帶著說出自己的臺詞。
鐘琪看著,張了張口,沒說話,半晌突然額對著導演的方向鞠了個躬:“不好意思啊,導演,我狀態不太好,又忘詞了。”
兩人的矛盾瞎子都看得出來,導演也分外尷尬,這個導演資歷尚淺,一方面鐘琪是如今當紅星,而這夏南枝雖然是新人,可人背后有陸潛撐腰,也是不能惹的角。
導演堆著笑臉:“那你先下來吧,下一幕先拍兩名警察的對手戲,陸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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