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我去了警校后,才發現不是我想得那麼威風,每天訓練量大得我站著就能睡著,去各地派出所實習時常常凌晨出去解決一些糾紛——都是小事,沒意思的。”
“哦,我還染了一頭黃,那時候就覺得老子天下第一,一直覺得自己要是生在世,那一定是個末世英雄。”
夏南枝想起那個時候他的樣子,眼里噙了些笑意。
“后來怎麼染回來了?”
“因為有個人跟我說了一番話,才讓我意識到警察原來背負著這麼大的責任。”
“誰?”
紀依北斂眸看。
“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案件結束會有幾章男主的互呀
這一篇會有好幾個案子然后都是相互織噠!
☆、暗
夏南枝后頸上的神經倏得繃,邊的笑意稍稍斂去,正經起來。
“我?”
“嗯,你大學錄取結果出來的那天。” 紀依北眼睛里倒映出的臉:“你說——‘我不愿意當警察,因為害怕有些人會因為我的失誤、或者我的心喪命,所以紀依北,我佩服你的。’”
那是夏南枝有向別人吐心聲的時候。
夏南枝攏了攏領,淡淡:“我都快忘了那事了。”
紀依北臉上影深淺,棱廓分明,下收,沉著聲音說:“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可能就是為什麼要當警察吧。”
夏南枝在兜里的手指了,整顆心臟都活躍起了,并且逐漸呈現出遞增的趨勢,就連看向紀依北時都覺得他發著。
匆忙撇開視線,甚至顯得有些狼狽,好在紀依北沒有看到。
這樣是不對的。
在心中默念。
“我以前覺得你這人難弄懂的。” 紀依北突然又說。
夏南枝太突了突,不由放緩呼吸。
紀依北手圈著咖啡杯,視線垂下來,慢悠悠晃了晃:“其實你也就是個帶著面,自以為自己很牛的小姑娘。”
“……”
靠。
完蛋。
最后暴擊,耗掉夏南枝僅剩的殘。
“……有病吧你?”夏南枝別別扭扭罵。
紀依北翻了個白眼,高低眉勾看著,手往后腦勺一拍:“小白眼狼,滾蛋。”
于是夏南枝立馬飛快地道別:“我滾了,哥哥。”
不管承不承認——紀依北,就是哥哥。
等恍神著從警局出來時,申遠已經到了,夏南枝拉開車門坐進去:“阿遠,我最近有沒有什麼工作?”
“不是你說過年這幾天要休息的嗎,我就推了。”
夏南枝簽約的經紀公司跟一般的不同,是最近幾年才崛起的一個新勢力,對藝人的約束沒有其他公司那麼多,而且公司老總是個富二代,那時候親自去簽的夏南枝,所以在公司的地位有些特殊。
申遠平常也就頗為縱容。
“……”夏南枝面無表地下心底涓涓涌的悸,威脅道:“你要是不想過幾天出什麼‘夏南枝男友’之類的新聞,就快點給我安排個工作,不在景城的。”
申遠目瞪口呆,不知道又犯什麼病了。
“男友?誰啊,還是有人在追你,陸潛?”一連串的問題炮轟。
夏南枝翻了翻眼皮,平靜地說:“不是,是我想追的。”
“……誰啊。”頓了頓,又補充,“合約上其實沒有要求你不能,只是公開前要經過公司同意。”
夏南枝咬牙切齒:“一個摳門又腦殘的男人,同意嗎?”
“……還是你品味獨特。”
明,線從枝葉上投下來,在地面上形一個個斑駁的圈。
夏南枝不聲按著口,其中蓬的跳,當年從辦公室被他拉出來時就是這種覺。
不過好像又不一樣。
比之前還要更快一些,而且還慢不下來。
“給你聯系了一個廣告拍攝。”申遠放下手機,“之前就發過信息,那時候你在拍戲就推了,這次正好時間能合上。”
“什麼時候?”
“后天。”
“好。”
還是得逃。
紀依北啊,太危險,還是離得遠一些好。
夏南枝在心里一通慨,忽地又想起剛才余曉瑤的話,重新點進“景城公安”的微博轉了圈,簡直不堪目。
一條一條看下來,直到看到一條評論,夏南枝的目陡然鋒利起來。
——我是住岑敬路跳樓的那個小區的,我看著警察對他圍追堵截,最后他被得無可逃才選擇了跳樓,大家隨便想想就知道警察為什麼要抓他,還不是了某些人的烏紗帽!
剛剛被紀依北那些話鬧得心神不寧,夏南枝反常地出現了緒。
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按。
——人家警察為了保護你們整天沒日沒夜地加班,胳膊還被砍傷,他們說什麼了嗎?你住那個小區,我他媽還差點被岑敬路害死呢,不懂就別bb,有你打臉的時候。
申遠還在那頭哼著小曲,嘆著他們家南枝終于長大了,幾分鐘后就發現默不作聲惹了這麼大的事。
“夏南枝!你存心跟我作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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