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你聽過沒?”汪鴻達說,“就最近還蠻紅的一個小姑娘,不知道怎麼會愿意跑來演話劇,又累錢又,還不是天天捧著的待遇。”
馮巍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漫?”
“對。”
“表演的話劇票給我一張,”他說,“到時候我來看看。”
*
正式演出定在月底,排練也早已過百場,漫幾乎把所有臺詞和作,都刻在了肢記憶里。
上臺前,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葉凜手,了的耳垂:“不張?”
“有一點。”深吸一口氣,下羽絨服,道,“但應該沒太大問題。”
“嗯,”他也頷首,安道,“不會有問題的。”
心安定了幾分,漫下羽絨服,突然想起個事兒:“糟了,我好像忘帶暖寶寶了。”
表演時穿得,很容易冷,排練還能多穿些,在臺上卻不行。
出門前特意拆了兩個,想等它稍微不那麼燙了,再到上。
結果這一放,就忘了帶。
“我帶了。”葉凜拉起袖口,在襯衫上著的,赫然正是兩個暖寶寶。
他把手臂上著的撕下,漫手制止:“我拿了你用什麼?”
他無言,笑:“這本來就是給你帶的。”
“我穿這麼多,也不需要。”
漫愣了下:“你給我帶的,怎麼自己在手臂上?”
他側了側頭,道:“你不是不喜歡太燙的?”
眨眨眼,明明置冷空氣里,心臟卻回溫起來。
“那你不燙嗎?”
“還好。”
葉凜將撕下來的暖寶寶在肚子上,溫度正好,漫了,不住道:“沒想到我男朋友居然有這麼細心?”
“不是細心。”他說,“是習慣。”
頓了頓,他補充道:“提前替你想好退路,是習慣。”
好暖寶寶之后,很快,工作人員帶著漫上臺。
幕布拉開,這是第二次在人滿為患的劇場里演出。
是和片場表演完全不同的覺,劇場的空氣也有些冷,但想到母親,想到葉凜給上的暖寶寶,又覺得某涌起無限的力量,足以支撐著,用最好的狀態完這場沒有NG的表演。
話劇的最后一幕,是不停旋轉的舞蹈。
這作早已練習過很多遍,閉上眼的時候,面前涌起了許多畫面。
像是走馬燈一般,浮現母親和相的一幕一幕,在完這部劇的時候,終于能夠回看。
那些記憶被塵封太久,放在心臟的某個角落,在母親說“希以后能有人和我一樣你”時,想應該是沒有了,應該是不會有了,于是把一部分靈魂留在那個地方,有些年倔強地想,是不是只要不面對,媽媽就好像還活著。
可現在,想,媽媽的愿完了。
無論是出現一個和媽媽一樣自己的人,還是媽媽生前,最想要完的夢想。
伴隨著最后一個作停下,站在里,仰起頭來。
現在才知道,有些過去并不是一定要放下,往前走不代表忘,而是掙出它的影,向前,握住世界帶給自己的。
希過了今天,下一次再提起媽媽的時候,不一定需要笑著,也并不一定需要多麼平靜,但至,不會被影束縛,不會把一段靈魂留在那里,永遠不敢向前。
會帶著曾經滯留在影里的自己,這一次,全心地往前走。
知道,這才是媽媽最希看到的。
最后一滴汗落在舞臺上,深深鞠躬后,接過話筒。
“這部話劇,送給我媽媽。”
“希我過得快樂,明朗、炙熱、可,從前我一直覺得我沒有完全做到。”
眼眶有些熱,但這次,眼淚卻是混著笑,一同涌下來的:“但現在我覺得,我也可以做到。”
臺下掌聲雷,人如織,但很奇怪的,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葉凜。
四目相對之中,看到他出手指,像是想替。
不過這次,可以自己來了。
漫用手背蹭過下,然后說:“也很謝我的男朋友,我他。”
*
這晚話劇結束后,漫沒有坐車,而是和葉凜一起散步回了家。
沿途都沒說太多話,吹著晚風,倒覺得有什麼一并被吹出了外。
回到家,手機上全是消息,是工作步正軌,西蒙正在鑼鼓地幫安排。
其實現在想來,也很謝的團隊,沒有在人氣最盛時瘋狂接戲接綜藝,而是尊重的想法,讓在話劇里磨礪了幾個月。
接下來,要更好地出發了。
漫打算明早再回消息,反正也沒什麼特別要的事。
又完了一個生命里的大項目,打算好好放松一下,泡個澡。
漫準備了久,扔了兩個浴球,調好水溫坐了進去。
水溫適宜,舒服得人放松,煩惱似乎也都跟著一一碎消散掉。
因為浴缸恒溫,水一直沒涼,就那麼泡著,脖子后仰,擱在浴缸邊沿,聽著輕音樂。
就連外面傳來敲門聲都沒聽到。
葉凜見太久沒出來,不免有些擔心,頓了頓,還是嘗試著按了下門把手。
沒鎖門,一推就開。
漫聽到靜,被嚇了一跳,看到是葉凜,又松了口氣。
面前的霧漸漸散去,爭先恐后地涌出浴室,葉凜垂眼,看到側水紋起伏,不堪一握的腰肢晃在水下,瀲滟而白。
漫半趴在浴缸邊,一滴水順著指尖了下來。
滴答。
漫見他半天沒作,不知道他進來,到底是干嘛的。
“怎麼了?”不太確定地問,“……你是,想跟我一起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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