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防蘇蒹葭什麼手腳。
只不過太辱人了。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蘇衍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他紅著眼低吼出聲。
晏老夫人揪著手里的帕子,淚如雨下心疼的看著蘇蒹葭。
與他們一比,晏行整個人冷靜的厲害。
沈鶴亭亦是如此。
蘇蒹葭撿起地上的瓷瓶,擰開瓶蓋后,輕輕嗅了一口,一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讓忍不住蹙起眉頭。
這里面果然是催之。
“只要我服下這些東西,你就肯放了母親嗎?”手里著這個瓷瓶,抬眼看著那個黑人問道。
這副模樣大大取悅了那個黑人。
黑人猖狂笑出聲來,“對,只要你服下這些助興的東西,我就放了大長公主。”
大長公主這個時候依舊一點意識都沒有。
“好。”蘇蒹葭看了大長公主一眼,心中清楚,若是不服用這些東西,他們是絕不會允許靠近母親的。
他說是答應放了母親。
可也是在挾持之后,才會放了母親。
把赤的丸藥全都倒在手里,與瑩白如玉的,形鮮明的對比。
當著眾人的面,沒有遲疑,一腦把掌心的丸藥全都放進里。
“哈哈哈……郡主果然豪爽。”黑人囂張的笑聲格外刺耳,驀地他看向沈鶴亭,“一會國公若是愿意,可在一旁觀看,郡主是如何服侍我的,哈哈哈……”
他這是在挑釁沈鶴亭。
沈鶴亭雙眸微瞇,他不著痕跡看了一眼藏在袖中的袖箭,他,絕對沒有這個機會!
晏行也看出來,這些人是沖著沈鶴亭來了。
若是沖著他與殿下來的,此事便不會牽連到沈鶴亭上,很顯然他們想通過綰綰來辱沈鶴亭。
殿下只怕是糟了無妄之災。
這些人定是有備而來,早就算計好一切,知道他與殿下大喜的日子,眾人的注意力定然會放在外頭那些賓客上。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他忙著招待前院那些賓客,就連綰綰和阿衍都被母親拉著四應酬。
不管是侍衛還是暗衛皆守在喜房外。
而這就是他們的機會。
若只有一個人的話,還能通過那些賓客混進來。
可他們人數眾多,若是混在賓客中,定會被察覺,可見他們是通過別的法子進來的。
晏家確實沒有道,但擋不住他們挖一條道出來。
若他猜得不錯,道就在喜房中。
是他疏忽了。
蘇蒹葭服下赤紅的丸藥之后,藥效很快就發作了。
面紅,呼吸急促,子綿綿的,就連走起路來都格外吃力。
“綰綰,我的綰綰……”晏老夫人見這副模樣,直接破防,哭的撕心裂肺。
蘇蒹葭死死抿著瓣,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朝那個黑人走去。
“哈哈哈……”黑人笑的越發猖狂。
沈鶴亭面容冷肅,他越發冷靜。
晏行看著自己的妻,他深吸了一口氣,畔溢出一冰冷嗜的笑容。
蘇蒹葭只穿著單薄的里,的鬢角很快被汗打,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到那個黑人面前,抬起泛紅的眸子,無比艱難吐出一句話來,“我已經來了,請你放了母親。”
一副搖搖墜的模樣。
黑人看著笑了,“等你服侍過我后,我自會放了大長公主。”
“你……無恥。”對于他的反應蘇蒹葭一點也不意外,他若是那種一諾千金的人,自然也就不會敢這種勾當,一副怒氣騰騰的模樣。
黑人下意識朝沈鶴亭看去。
只見沈鶴亭比蘇蒹葭還要憤怒。
黑人越發得意,他一聲令下,“來人呀!”
立刻從屋里走出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整齊有序,作統一,一看就知道并非烏合之眾,而是過正統的訓練。
蘇蒹葭眼睜睜的看著黑人朝出手來,眸微閃,并沒有反抗,任由黑人用那雙臟手死死扣住的脖子。
“啊……”忍不住痛呼出聲。
晏行控制不住上前一步,“綰綰!”
旋即他看向大長公主,眼底戾氣橫生,“我命令你立刻放了殿下。”
“哈哈哈……我已經說過,等郡主服侍過我之后,我自會放了殿下。”黑人一手掐著蘇蒹葭的脖子,一手把大長公主朝那兩個黑人推去。
眾人等的就是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