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直想回國,但出于各種原因,也可能越老越是近鄉怯,一直沒有回來。后來餐館關門,他上擔子也沒了,有程介陪著,他便跟著回來了。
“他在家鄉呆了幾年,后來在家鄉去世。我按照他的囑,把他的骨灰帶了回去,和他的妻子兒子葬在了一起。”
雖然沒有任何緣關系,但唐老爺子其實更像他的長輩,一個普通的,疼他的長輩。
誰能想到,他這輩子過的最純粹的親,是從一個原本陌生的、異國他鄉的老爺子上到的。
“你上次說,你見到了你舅舅。”宋念試探問道,“他回謝家了嗎?”
“嗯,謝氏現在就是他在管著。”
舅舅當年離家出走是因為和外祖父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了無可調和的地步,現在外祖父都走了好些年了,他也沒必要一直賭氣呆在外面。
“你母親是不是也回來了,你過年會去謝家嗎?”
“不會。”程介回答的時候說得云淡風輕,仿佛這些事已經不再能影響到他。
他母親和外祖父關系不好,他小時候幾乎沒有去過謝家,后面去過幾次,都是去一趟就匆匆離開。
也因此,他和謝家的人都不算親厚。和舅舅關系好點,但也僅此而已。
后來他接手了謝家,這就更不用說了。那些旁支親戚們,本以為走了他舅舅,他們就有機會染指謝家家業,誰知道卻被他一個外姓人拿走了謝家掌權人的位置。
說一句恨他骨都不為過。
至于母親,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
他剛被綁到謝家的時候其實試著聯系過母親,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在謝家的四年,母親也沒有回來看過他。
母親放棄了他,選擇了去追尋自己的自由,任由他被關在了謝家的牢籠里。
直到外祖父的葬禮上,他們才再次相見。母親對他應該是有愧疚的,因為有愧疚,反而不敢和他多說話,也不敢再看他。
這其實沒什麼可怨恨的。所有的選擇都是一種權衡,選擇了對而言更重要的東西,斬斷了認為不再重要的過去。
他被留在了過去。
他并不怪,但也沒有再試圖挽回什麼。說到底,他也變了,變得比以前冷漠,越來越像一個謝家人。
他這麼想的時候,桌底下的腳突然被了一下。
宋念將腳往前了,鞋尖在桌底下和程介的鞋尖到了一起。
宋念坐在對面,明亮的眼眸看著他道:“程老師,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冷漠。不管是我還是唐老爺子,原本和你都是陌生人,但是你對我們都很溫。”
“你是個很溫的人。”宋念道,仿佛為了強調一般,又說了一遍,“是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最溫的。”
“……”
“我們一會去看星星吧。”宋念突然道。
“我聽說過一個說法。人死后會變天上的星星,他們白天沒辦法出來,所以晚上拼命發著,想再看一看地上他們掛念的人。”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當然是假的,但我覺得這個說法很浪漫。”
“不管是唐老爺子,還是我爸爸媽媽,他們都變了天上的星星,努力地發著,到了晚上就會出來,看著我們。”
程介確實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他和宋念不一樣,他早就沒有了那些虛無飄渺的浪漫主義幻想。
他知道,人死后不會變星星,唐老爺子也不會再看著他。
人死了就是死了,化為塵化為土,長埋地底,再也不會相見。
他看向對面。宋念也看著他,漂亮的眸子里此時寫滿了擔心和關切,正小心觀察著他,搜腸刮肚地想要讓他開心。
他想,唐老爺子確實不會變星星,但是,有另一顆閃亮又耀眼的明星,散發著迷人漂亮的芒,落到了他的邊。
*
這頓火鍋吃了很久。
因為聊到過去,兩人都打開了話匣子。
程介講了很多他以前的事,宋念也講了很多。
宋念道:“我小時候其實很調皮,并沒有父母以為的那樣乖巧。”
宋念小時候父母工作很忙,大部分時間都是保姆在帶,但小孩子對父母有著天然的親近。因此,每次只要父母一回來,總是想各種辦法吸引他們的注意。
最開始決定去學跳舞,是因為有一次母親夸別人家跳舞的孩子很有氣質,像個小公主。
宋念當時不聲,只是盯著對方小孩看,等回到家就開始自己對著屏幕學跳舞。
當時開的是一個現代舞的視頻,母親發現對舞蹈有興趣,送去學了現代舞。
雖然一開始機不純,但是后來確實上了舞蹈,跳舞的時候會覺得很快樂。后來又接到了古典舞,并且遇到了一位很好的古典舞老師,從此就一直跳古典舞跳到了現在。
“我還打壞過爸爸收藏的鼻煙壺。”宋念道,“我并不是故意的,發現東西壞了后我很不安,怕爸爸責怪。所以在爸爸回來之前我畫了一幅連環畫送給他,在他回家的時候陪他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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