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寒冷凜冽,屋溫暖如春,兩大盆銀灰炭安安靜靜燃燒著。
“大將軍回來了。”銀蕊打了個招呼,卻不好意思看蕭珩的臉。
“嗯。”蕭珩將大氅解下來,遞給了銀蕊,自己徑直走到了衛靈犀的邊。
銀蕊將大氅掛好之後,便很有眼力見兒的與金蕊一同退了出去。
屋裏隻剩下了這一家三口。
衛靈犀紅著臉道:“你方才不知道你兒子說了些什麽。”
蕭珩道:“我在外麵都聽到了。”
衛靈犀抬手了自己發燙的臉頰:“真是丟死人了。”
蕭珩低笑兩聲:“這小笨蛋什麽都不懂呢!至於金蕊和銀蕊那從小就是你的丫鬟,這房裏的事有什麽是們二人不知道的?你何至於臉紅這樣?”
“兒子早慧,看來也不是個好事啊。”衛靈犀真是又苦惱,又懊惱。
“不要。”蕭珩目掃了兒子一眼,那小笨蛋正在與狼抱在一起互啃呢,口水弄得到都是,“等他再大一些之後,便丟給郎玉卿去帶。”
正在自己家裏伺候夫人洗腳的郎玉卿,莫名地打了兩個噴嚏。
“夫君怎麽了?著涼了?”蕭嫣問他。
郎玉卿了自己發的鼻子:“沒事,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罵我。”
蕭嫣:“……”
聽說蕭珩要把兒子丟給郎玉卿帶,衛靈犀滿口答應:“郎大人青年才俊,學富五車,口有丘壑,遠也長遠。若是他給曜兒做先生,曜兒定然能夠才!”
“你倒是放心他。”
“我誇郎玉卿兩句,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蕭珩十分地不屑:“若不是我去打仗了,這狀元也不到他來中!帝師也不到他來做……”
衛靈犀:“……”
這吃醋的男人比人怎麽還可怕?
“對了,有件事要同你說。”蕭珩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直接換了一個話題,“那烏合公主已經被打了牢獄之中,短時間出不來了,讓你大哥和大嫂二人放心吧。”
衛靈犀聽了心撲通通地跳:“那可是烏合的公主,你們不怕回了烏合,便去搬兵過來報複?”
“公主?說是,便是?”
“夫君的意思是……”衛靈犀話還未說完,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哦,我懂了……”
“那這個消息對於大哥來說可真是個好消息!隻是不知道這烏合公主出了獄會不會放過我大哥!”
畢竟,人家的份是公主呢!
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明明知道大哥是有婦之夫,卻還要糾纏不休,還劫持了朔兒。
先前差人去衛府裏打聽朔兒的況,回來的人告訴,朔兒了驚嚇一直在發熱,胡言語的。
大嫂急得掉眼淚,這才趕打發楚玉過去了。
“出獄後,就命人將直接送回烏合。”蕭珩道。
衛靈犀點點頭:“好。不過真是便宜了!瞧瞧這一鬧騰把我大哥和大嫂嚇什麽樣子了?竟然還劫持了小侄子……還劈了兩手刀!太可恨了!”
“想收拾?”蕭珩瞇著眼眸。
“隻是覺得不甘心……”衛靈犀銀牙碎咬,“擁有了權利就可以如此為所為嗎?”
“是。”蕭珩道,“正是如此!否則,為何有很多人都希手握重權呢?”
“權利的巔峰是自由嗎?”衛靈犀側眸著他。
“不是,但比普通人自由很多。生殺大權,許多人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衛靈犀聽著有些出神:“那是怎麽樣的覺呢?長公主趙應該知道吧?”
蕭珩笑:“怎麽會?公主也難逃被送去和親的命運!怎麽?夫人想要會會那種覺?”
衛靈犀忙搖頭:“不不不,我隻是說說而已。”
“小七若是喜歡的話,我把江山捧到你的麵前也不是不可以……”
蕭珩的話還未說完,衛靈犀的手急忙捂住了他的瓣,急道:“莫要說!這話若是傳出去,便是大逆不道!你不想要腦袋了?”
看一副張的樣子,蕭珩便也不在逗了。
但是,那句話在蕭珩的心中埋下了一粒種子……
……
幾日後。
娜依爾在牢獄中發瘋發癲發狂,毆打送飯的獄卒,張口閉口便是問候蕭珩的祖宗。
“哎呦,這位姑怕是要上天了吧?”
“沒有人夠治得了啊。”
“這不是因為上頭打招呼了嗎?隻讓審問,不讓一毫!所以,隻有傷人的份,沒有人敢傷呢!”
幾個獄卒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都慨著自己這幾天來的遭遇。
“人呢?人都死哪兒去了?”伴隨著一聲慵懶的,毫不客氣的聲音,天驕長公主一華服出現在了這牢獄之中。
“哎呦,誰說沒人能夠治得了?這位不是來了嗎?”
幾個獄卒一副狗相來迎接天驕長公主:“長公主,您怎麽駕臨這醃臢的地方了?這些人晦氣的很呢……”
趙懶洋洋瞟了他們一眼:“本宮也不想來這種地方啊?但是架不住這裏麵有我想見的人啊。”
來了來了……
果然來了!
幾個獄卒心裏暗自欣喜!
眼前這位可是找事的祖宗,收拾人的行家!
前幾個月收拾那秦循的一幕,幾個人還記得清清楚楚,曆曆在目呢。
如今,這又換了個人。
“長公主您想要見誰呢,小人領您過去。”
“聽說這大獄裏押了一名囚!那囚說自己是烏合的公主?”趙挑眉問了一句。
“是是是,正是如此。”
“不過到底是不是真的,小的們也不好說啊。”
“哼。”趙發出一聲冷哼,“真的就假不了!這假得也真不了!”
“那依照長公主您的意思……”
“烏合就那麽幾個公主,誰不清楚呢?我看指不定是哪兒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花子冒充公主!帶我去會會!”
“是是是。”
關在牢獄之中的娜依爾將這一番對話聽的清清楚楚的。
“該死的人!”咬牙罵了一句。
趙端著長公主的架勢,慢悠悠地來到了關押烏合公主娜依爾的牢獄跟前。
一朝穿越,她成了天宸國的冒牌王爺謝長夜,踏上了天天奉旨相親的日子。一邊遮掩著女兒身的秘密,生怕哪天被揭出欺君大罪,一邊各種作妖,力圖攪黃所有婚事。隻不過時間久了,各種斷袖傳言開始滿天飛,而她那位皇帝義兄看她的目光也越來越“厭惡”。就在謝長夜徹底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打算捲包袱跑路時,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和狐朋狗友道個彆的功夫,就被禦林軍包圍了???謝無逸原本對他這位義弟的特殊癖好厭惡不已,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種厭惡就變味了。當他看到謝長夜在彆的男人麵前笑的眉眼彎彎時,心頭醋意翻湧,終於忍不住直接將人抓到皇宮抵在了床榻之上。擔心自己身份暴露的謝長夜死死的攥住了胸前的衣服。“皇,皇兄這是做什麼?”素來驕傲又穩重的帝王眼睛通紅,聲音少見的委屈又憤怒:“你不是喜歡男人嗎,朕可以!”謝長夜:“……”震驚,原來真正有斷袖之癖的人是皇兄!
她舉全族之力扶持新皇,卻被他陷害至死,靈魂永禁在皇宮祠室內,眼睜睜看著滿門被屠戮。她發誓要將那些作踐她的真心、傷害百里家的人,親手送進地獄,卻在重生歸來的第一天,就被楚王夏侯樽狠狠捏住了下巴。“你就這麼愛他?為了他可以不惜一切,甚至向本王下跪?”這一次,她挺起了脊梁,笑靨如狐:“別人的生死與我何干,我只想問,楚王殿下對皇位是否有興趣?”夏侯樽輕輕靠近:“皇位與你,我都想要。”